辆红色小汽车,也许是福特度假车吧,我才发觉事情有些蹊跷,那是个诡计。她一
直往前很快地走。”
莫里斯很担心,因此回到医院去报告。但是,工作人员都已经在医院外面找去
了,并没有意识到那名绑架者已经换了衣服。她现在穿的是一件绿上装和半长的深
灰色护腿套裤,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塑料太阳镜。
罗杰·汉弗雷描述那女的是白人,大约30出头的年龄,5英尺2英寸到4英寸高的
样子,有长长的黑发,没有扎起来,也许是假发。她面色很白,带有当地人口音。
他记得下午2点30分跟查理一起回到医院时就看见过她。他们顺着B27病房外的主走
道走过的时候,那名护士就在他们前面走,身高约6英尺,而且是顺着同一个方向走
的。虽然他只看到她几秒钟,但是,他记得她的样子,因为她的头发与众不同。他
还注意到她的小腿比较丰满,还记得她有可能穿着紧身衣,但不记得颜色了,肯定
不是黑色的。
谢菲尔德将两张黑白照片从桌子上递过来,是那种粗颗粒的照片。这家医院共
有29台保安用摄像机,警方仔细研究了那盘带子,然后分辨出了两张照片。第一张
是下午3点过了几分钟后拍下来的,显示一个丰满的黑发妇女的背影,她穿着护士制
服,顺着走道朝医院大门走去。第二张照片是同一台摄像机在20分钟后拍摄下来的,
看起来是同一个妇女,她现在穿着普通的衣服,前面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
“她有可能只是在练习……”谢菲尔德指着第一张照片说,“……她只是在调
查逃走路线。”有可能,我想,但我怀疑。这个女人已经了解这家医院了。她极有
可能在头几天就去过那家医院,调查各种可能性。“看起来更像是她在巩固自己的
自信心,”我说,“要么当时的时机不好,因此她只能够不停地走动,因为她知道
如果停下来不走,会有人注意到她,并向她提出问题。”
别的一些东西让我不那么高兴。她为什么两次造访那个房间?我感到奇怪。她
第一次跟罗杰谈到听力测试的事情时就应该抱走孩子的,这才更有道理。她不可能
知道卡伦是个产婆,否则她不会等在那里。卡伦一定会明白阿比并不需要进行测试。
同样,她以前是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的可能性也极小,因为那样的话,医院会
有人认出她来,她穿的那身制服看上去像是医院的制服,但不是这个医院的制服。
谢菲尔德不再说话了。时间上的紧迫性远远超过我在电话里面的感觉。他和他
的小组工作的基础就是我所说的几乎一无所知。如果他们弄错了,极有可能失去一
个孩子,但同时,他们必须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进。内心的一切都在对你说:“慢慢
来,不要犯错误。”但你无法慢下来,因为一个婴儿失踪了,整个世界并且还都在
看着你,时钟在滴嗒作响。这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够采取实际行动,要综观全局,
监督所发生的一切,这样才能够避免犯下悲剧性的错误。
在简短会议之后的沉默中,我开始努力了解绑架者的动机,甚至是最邪恶的动
机。我开始将她的行为与另外一名有麻烦的妇女的行为放在一起来考虑了。我在临
床工作当中治疗过那名妇女,我还了解更广泛的心理学意义上的儿童绑架行为。
阿比绑架案的主要信息来源一直是罗杰·汉弗雷。毫不奇怪,他被所发生的一
切事情惊呆了,这反应在他给警方的陈述当中。如果我要给警方一个准确的报告,
告诉他们我如何理解这名绑架者,那就有很多详细的问题涉及绑架的顺序,还有那
个妇女的行动情况。
那个妇女到底是如何对罗杰说的?准确的话是怎么样的?她站在什么地方?她
是如何讲话的?她是站在门道上还是站在室内?她是直接用眼神接触,还是用微笑?
她是用右手或是左手抱起阿比的?为什么他觉得她可能戴着假发?假发戴起来是否
合她的头?
对这些问题以及其他许多问题的答案可以告诉我一些东西,可以明白绑架者的
谨慎程度、自信心和动机。没有这些答案,那就如同在雾里寻人,而风还在不停地
吹动,把这团雾吹得东摇西晃,越来越浓,只让你偶尔看到一些身影。
由于能够补足这个空虚的惟一的人就是罗杰·汉弗雷,我建议谢菲尔德对罗杰
采取一次感知型问讯,让他回到事件原来的顺序中去,这样有可能弄出更多细节来。
这名刑警同意了,并安排在7月5日星期二上午进行。
除非我能够得到足够多的信息来辨别和排列绑架的可能原因,否则我无法起草
心理轮廓描述。同时,我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如何最佳利用媒体对这次绑架案的极
大兴趣上,因为这件事情目前更为紧急。谢菲尔德知道媒体是一个强大的武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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