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而取得的证据不能为法庭所接受,因此宣布他无罪释放。
霍尔的妻子于1992年春失踪,邻居说此前夫妻二人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他
声称她就那样抛弃了他,然后开走了家里的福特车,后来又发现这辆车给扔在路边
了,司机座椅调得离方向盘很近,这是为她而不是为他调的,但是,一名送奶的人
回忆说看见过车里有过男的。
因为找不到她的下落,警方相信帕特里茜·霍尔已经被谋杀了,但找不到任何
东西可以将她丈夫直接牵扯在内。根据司法建议,他拒绝回答问题,警方在他家位
于利兹市郊外的普德塞的一间半独立式房屋的后院挖掘,因为没有成功,他还露出
椰榆的表情。他们还在房子附近刚刚铺好的水泥地面下挖掘。
1992年10月,调查小组最终接到一个电话,是当地一名妇女打来的,名叫伊莱
莎,她曾在《码头谷时报》上登载过征友广告,但非常惊讶地得到基斯·霍尔的反
馈。她认出了他的名字,因为她看过案情报道,也知道他的妻子死了6个月了。在警
方的建议下,她回信给霍尔,看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在通信继续期间,警方用西约克郡地区反犯罪小组的一名掩蔽调查女警官替代
了“伊莱莎”。在接下来的4个月里,两人的关系继续下去了,从信件到电话,里面
谈到了很多有关人生、爱情和理想的内容。最后,他们在乔治和德拉根酒巴的停车
场见面,在那里,每一个字和犹犹豫豫的咳嗽声都被“伊莱莎”身上藏的麦克风给
录下来了。
他们在接下来的5个月里又见了5次面,大部分是在同一家旅馆安安静静地喝一
些酒。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是,霍尔爱上了替代伊莱莎的女警官莉兹,并为她买了一
枚婚戒。当他请她搬到自己家去住的时候,莉兹宣称这不可能,因为他失踪的妻子
有可能在任何时候回到他身边。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1993年2月26日,当他们坐在旅馆的停车场里的时候,霍尔
告诉她说,帕特里茜不可能再回来了,因为他已经将她杀掉了,并将她的尸体放进
焚尸炉烧掉了。
他被逮捕了,被指控谋杀罪,并于1994年3月12日星期四在利兹皇家法院出庭受
审。经过数日司法辩论之后,法官沃特豪斯先生裁定,从事掩蔽行动的警官提供的
证据,包括霍尔有磁带录音的供认是不可接受的。基斯·霍尔被裁定“无罪”,没
有任何证据提交陪审团。他从法庭走出来,成为一个自由人。
当天下午,我出诊开车回莱斯特的途中从无线电里收听到这个消息。我记得自
己当时甚为震惊。这次行动跟尼克尔调查案的过程一模一样,但已经为一家法院所
推翻。这是不是标志着柯林·斯塔格的公诉也要告一段落了,我在想。皇家法院总
是搞错吗?
我找到电话亭后迅速给佩达打了电话。
“你已经听到了。”他说。
“是啊。这是不是说我们的那个案子也完结了?”
“不,当然不会。”他进而解释说,公诉小组已经仔细地研究过霍尔的案子,
并相信拉雪尔调查案中采取的掩蔽行动是按完全不同的设计思想和线路来进行的,
并不能够以同样的角度来看待。那次行动一直都是“过白区”,根本没有诱人人套
的内容。
佩达问:“你了解你自己的,保罗,我们的行动并不是要操纵一个人,逼他自
己供认的。我们那个行动是要允许他要么完全排除自己,要么进一步根据他自己的
选择使自己牵扯在内。”
“是啊,我知道。”
“这就是你不必担心的原因。这件事情一直受到最高层法律机构的关注。”
他是对的。这些都是有经验的律师们所做的决定,我也接受他们的判断,根本
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当审判日期越发临近时,在我看来事情已经越来越清楚了,
但我却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乐观和自信了。我们一直还在朝公正奔走,而现在
所有的可能性已经要重新进行评估了。
政府这边来了一位新的主律师,名叫约翰·纳了,9月2号星期五,我们在他的
会议室开了最后一次案情分析会。审判将于星期一开始,就在奥贝利的中央刑事法
庭开庭。佩达、米克·韦斯森、布鲁斯·巴特勒、约翰·纳了、初级律师、我本人
和其他一些人坐在一个长桌跟前,上面盖着绿色的厚羊毛毡。
纳了大致说了初审的事情,并解释说,辩护方有可能先发制人,首先将莉西·
詹姆斯的材料予以否认,宣布其不可接受,从而使案子被否决。他提醒我说,星期
一有可能要求出庭。我问我的意见:“如果莉西·詹姆斯的证据不能够接受,你觉
得你的证据足以定罪吗?”
“当然不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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