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读凶手_[英]保罗·布里顿【完结】(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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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间小会议室贝利斯主持了一个会议,并请我也列席参加。我非常高兴,因

  为这给我少有的机会来直接向法医们提问而不是通过贝利斯警督向他们间接提问。

  毫无疑问,最令人兴奋的消息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存在,科学家们有可能根据在

  咬印上提取的唾液来建立一份凶手的DNA描述。

  不同的进展报告宣读之后,我问了病理学家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场会有这样

  少的血?”

  “看来其中大部分是被阿斯特罗草皮和底下的铺垫物所吸收了。”他说。

  “她的喉头被切开时是仰面躺在地上的吗?”

  “是的。”

  “脖子上是否有手压的证据?”

  “不可能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因为切口会破坏任何青紫淤血的形成。”

  我认为,她是否有可能首先因为卡脖子而死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你能否解释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至少有两刀,两者都是直线刀口。”

  “有没有可能是刺人形成的伤口?”

  “有可能,但刀子的刀锋一定很小。它们更有可能是割伤。”有人提出,塞进

  阴道的有可能是一只瓶子,是一种很宽的东西,底座很大。将这种凶器塞进内奥米

  的体内会需要多大的力气。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停顿,我感觉到那位病理学家不明白

  我的问题的重要性。最后他说,需要相当大的力量。

  “她下面的一半为什么没有很多血?”我问。

  “因为对阴道实施攻击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血在循环了。”

  “这表明她的喉头当时已经割开了?”

  “是的。”

  “阴道攻击本身足以使她死亡吗?”

  “有可能。”

  “喉部和阴道攻击都是从正面进行的吗?”

  “依我看是的。”

  “因此,在这个过程当中,她的乳房是在什么时候被咬的?当时她还活着吗?”

  他最后失去了耐心,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说了对不起,然后解释这些事

  情为什么很重要。如果脖子和阴道处的攻击是同时发生的,那就确切指明不止有一

  名攻击者。同样,所使用的力量表明对内奥米有很大的怒气,或至少很激动。

  牙医解释说,内奥米乳房上的咬印包括了上肯和下齿,这些牙印看来彼此距离

  很远,表明乳房在被咬的时候是扁平的。

  “咬乳房的时候她是躺在地上的吗?”我问。

  他点头,然后解释皮肤当时还有弹性,因此不是牙痕模型能够透露出来的最多

  信息的一部分,因为它有移动和扭曲的痕迹。有可能这么说,咬人的时候是用了相

  当大力气的,当时还没有用力吸,并且说明当时内奥米还是活着的。

  “相对于内奥米来说,咬她的人在什么位置?”我问道,希望他能够做个样子

  给我看。

  牙医对此考虑了一下,然后认为攻击者是在内奥米的一侧,与她躺在地上的身

  体呈90度。

  这一点我有个问题。这不是做爱时咬的,内奥米不可能默许这样的动作。她一

  定体验到了相当程度的疼痛。一个人跪在她的左边,与她处在平行的位置,而且咬

  到了她的左乳,这就使旁边还有个人按住她的可能性。到底有几个人在场?

  这位牙医是牙齿和齿龈方面的专家,他说他要回去检查自己的发现,后来又改

  变了自己的意见,他说上肯和下齿是反过来的。这表明只有一个人在内奥米的身上,

  在她的同意下或者通过暴力将她按在地上,然后在咬她的乳房之前稍稍转动了一下

  她的身体。

  哪怕如此,我还是不愿意认为只有一个人涉及此事。

  会议结束的时候,贝利斯转头向我。“你得去看看现场?”

  “是的。”

  “还有没有人想去的?”

  有几个人接受了这个提议。

  史密斯一家是18个月前搬到布莱茨霍尔小区的,在那个区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内奥米有两个哥哥,一个是安德鲁,一个是克雷顿,还有一个继兄大卫。在这个非

  常整洁的半独立式房子里,窗帘都是拉下来的,还有一片纸张钉在前门上。

  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以内奥米的脚步往回走,我和贝利斯到了邮筒,然后,

  他再次确认了证人的陈述。

  “那名12岁的姑娘就住在对面的房子里,”他说。“她站在楼上的凸窗边。”

  “没有凸窗。”

  贝利斯的脚步几乎在半空当中停下来。

  “惟一的凸窗在100码以外的地方。”我说,一边指着那个地方。

  “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们去看看再说。”我提议。

  房子的号码跟那个姑娘的陈述是一致的,这意味着她的说法不知怎么就错误地

  报告给这位警督了。贝利斯说,我们去看看那个姑娘是否在家,这样我可以评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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