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当证人的可靠程度。在一个整洁的客厅里,贝利斯跟那个姑娘的父亲聊起来,
然后,我们带她上楼到了她父母的卧室,她就是在那个地方看到内奥米在星期四的
晚上一个人在外面走动的。
她说:“从我的位置可以轻松地看到内奥米,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没有任何
东西挡住我的视线。路上没有车辆经过。我看到她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送完信之后,“内奥米经过了车站,然后向北走到大街灯底下,然后又站住了。
然后,她转身,然后往回走到了人行道,跟邮筒是一个方向。现在,她的步伐加快
了很多,她没有跑,但很着急……再后看到她朝后巷走去。内奥米只停了一两秒钟,
然后继续大步顺着后巷走,然后就看不见了。”
那姑娘为我指出那个邮筒的时候,事情立即就明白了,她不可能看到任何人的
脸,因为地点太远了。
“啊,我认出了她的夹克。”她解释说。
她能够认出内奥米来我毫不怀疑,但让人怀疑的是她描述内奥米有目的地朝后
巷走去的方式时所产生的距离问题。她不可能确认。
我和贝利斯顺着街道往回走,中途停下来跟当地的一个店主聊了一会儿,然后
转身朝通往乐场的后巷走去。那几乎是一条人踏出来的小路,可以从后面通到住地,
也是随便拉尿的一条捷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走完几十码之后,不太明亮的
红外光突然间变得雪亮,黑夜一下子就变成了白天。以前没有人提起过这一点。如
果内奥米是从这里走过去的,这种光也会闪出来。贝利斯做了一个笔记,准备让人
去调查一下。
乐场很黑,很难判断出什么距离来,因此我推测了一下内奥米能够看到的距离。
不管当时是谁跟她在一起,他都必须相当熟悉这一地区,而且能够在没有光的情况
下摸索。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了解那个座椅,而且了解滑梯底下的阿斯特罗草皮。在
星期五,警方的搜查人员在整个乐场区进行了大规模搜索,当时还下着很大的雨。
没有找到杀死内奥米的刀子或者武器的痕迹。
我们回头朝内奥米的家走去,突然间被这个小区角落房子上的无源红外灯照得
睁不开眼了,那个地方离乐场停车场最近。一切看起来都是新的,贝利斯决定去问
问户主,看看那个灯是不是在凶案发生后作为一种保安措施装上的。
一名女士应了门,她还带着一名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小孩子都抱着她的腿,
还有一个婴儿在她的脚踝处爬动。她确认那只灯是新装的,然后说:“你们找到那
三个小伙子没有?”贝利斯问:“什么三个小伙子?”
“就是星期四晚上我听到他们从这里跑走的那三个小伙子啊。”
“你听到什么了?”
“我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我当时睡在床上,然后醒过来了。有三个人从楼底
下跑走了。”
“那是在什么时候?”
“约在11点。我当时看了钟。”
“你能够确定他们是男的?”
“我听到他们说话,而且一边跑还一边彼此吼。”
“你凭什么说他们有三个人?”
“我觉得是三个人。肯定不止一个人。”
贝利斯摇摇头:“你为什么没有做陈述?”
她看上去不自在了:“嗯,没有人来问我。”
这位警督看上去要发火了。这个区挨家挨户的调查已经做完了,而且活动专案
室设的拖车办公室就在她家正对面的地方。很明显,警官们肯定会在她家进进出出
地接水喝,但是,没有人想到要问问她。
我们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知道负责的头头们肯定会在专案室挨一顿剋。贝
利斯一向非常很顽固,也很有职业道德,他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得不到
任何解释。他下令明天早晨之前必须拿到这名妇女的陈述。
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警方已经在搜查星期四晚10点和11点之间在内奥米所在
的市镇住宅对面的绿地上游荡的三名或者四名小伙子了。贝利斯数次利用媒体要他
们站出来。他还公布了对一名男子的描述,有人看见那个人当晚从后巷跑出来朝正
对着安斯雷公地路的人行道行进。一名骑自行车的人当时突然转向以避免撞倒他。
他描述那个人是一个白人男性,年龄在20到26岁之间,6英尺高,身材像运动员,而
且有很短的头发,是金发,看上去像是经过漂白,顶部还有竖发。
凶杀发生的星期六晚上,贝利斯还采取了一个非同寻常的步骤,他透露了内奥
米受伤的情况,希望这会说服任何一个想保护凶手的人。
“我觉得有人也许知道,甚至有可能窝藏他,”他说。“我想要那个人想想所
发生的一切——我们有一个天真的15岁的姑娘被人以残酷的手段杀掉了。哪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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