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与凶手的情况不符了。或者说,如果他有一个长期的职业,需要高水平的智力,
或者说他表明他与妇女有成功和稳定的两性关系。这些东西都可以消除对他的嫌疑。”
我把这些都解释清楚了,而且仔细听完了磁带,因此就对基斯·佩达说,我没
有找到任何一个能够确定地将柯林·斯塔格排除在调查之外的要素。这在任何意义
上都并不是说他就一定有罪,我们只是说他不能够被排除在外。
那些磁带里面还有相当惊人的仟悔。斯塔格先生承认,拉雪尔被杀掉以后,他
曾在温布尔顿公园不体面地暴露过自己。一名在操场上遛狗的妇女看见他全光着躺
在地上,只带了一幅墨镜,一身的衣服都堆在旁边。她从旁经过的时候,她宣称他
张开了双腿,而且还微笑。斯塔格被起诉不体面暴露罪并被课以200英镑的罚款。
在整整三天的质询中,斯塔格的否认既肯定又确切。但是,尽管缺少物证,他
仍然是警方重要的疑犯。
一个月之后,这种情况得到改观。有人将斯塔格写的一封信交给警方,那封信
是斯塔格写给一位妇女的,这名妇女曾在《鲁特》杂志上登过征友广告。朱莉·派
因斯一开始与他保持通信,但后来中断了通信,因为她说他的信件越来越下流了。
两年过去了,但是,他被逮捕以后、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她与事件室联系,
并将斯塔格写的一封信交给警方,这封信是她一直藏起来的。他在信中想像自己在
当地一个公园里裸体日光浴,并开始手淫。一个漂亮妇女吓了他一跳,但是,那女
的不仅没有被吓倒,反而请他一起去户外性交。
我直到1992年9月底才知道此事,当时,约翰·巴塞特来到我在莱斯特的阿诺尔
德洛奇的办公室,是跟米克·威克逊和基斯·佩达一起来的。我感到十分有趣。为
什么一个凶案调查组的三名领导人要从伦敦开两个小时的车来看我?
我们在会议室坐下来,我注意到他们都没有掏笔记本,也没有掏钢笔出来。巴
塞特首先发话:“保罗,我想问你一个假想的问题。我想试试你在很多事情上的看
法。根据你对凶犯性变态的分析,有没有可能设计一种秘密行动,使我们要么使一
个人洗脱与凶案的关系,要么使一个人更脱不了干系?”
我吃了一惊。以前从来都没有人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三名警探都不出声。
“你们意思是说搞这样一次行动,在其中,对凶犯某种特别的性变态的了解可
用来给某人一个空间,让凶犯与他觉得安全的一个人建立起某种程度的人际关系,
从而使其暴露其与凶杀的牵连?”
他们点头。
我花很长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是的,有可能。”
“那好,”巴塞特说,“这是第一道障碍……”
一个笔记本掏出来了。
“有好几个办法可以这么做,但这意味着必须有人接近疑犯。”
佩达问:“一名秘密警察?”
“或者一名妇女。从基本上讲,秘密活动的警官可与他接触,并允许疑犯与他
们交上朋友。这种关系设计用来形成一个逐步泄露秘密的通道,使疑犯有可能最终
选择将其性变态的一些方面暴露出来。这其中有很多捷径可走——是一些判断点,
疑犯可以选择走几条路。只有当他选择事先规定和非常特别的一条路,这次行动才
有可能继续下去。如果选择了别的任何一条路,则这次行动就要结束,因为从我的
角度看,疑犯可因此洗脱自己。”
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这对我没有差别。我对疑犯有强烈和狂暴的幻想的分
析是在任何具体的一个人受到怀疑之前形成的。自那以后,还没有任何东西使我改
变看法。
佩达问:“这么说,具体怎么着手做呢?”
我用一块白板大致描述了两条假设的秘密行动,设计用来利用杀死拉雪尔的人
极其丰富的性变态幻想。
“我们假定联系已经建立起来——这取决于一次偶然的会面,或许是例如信件
的交换。在合适的情景下,而且有合适的女友——罪犯有可能开始显露幻想,表明
他对极狂暴的、非双方情愿的性活动的需求。”
“这将包括使用刀子以利刺激,包括在他的幻想当中穿透和控制那个女性,还
有屈辱和极度的主宰行为,甚至到了灭绝人性的程度。同时,他会在性欲上激发起
来,会产生攻击欲。当他更多暴露自己的时候,这些幻想会慢慢集中在一个地点,
很类似拉雪尔被杀掉的那片林中空地。在最高的强度上,到达不可遏止的时候,他
们会重演杀人过程当中最重要的一些部分,罪犯会从重演杀人的过程当中得到极大
的性满足。这不是一种智力刺激,那是他为自淫找到的最强烈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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