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相对发出敌意的笑声时,整个客厅里嗡嗡的交谈突然静止。这时,大家眼前都觉一亮,原来是金玲玲到了,她居然是由堂堂大探长孙奇陪着来的!
今晚金玲玲打扮得极尽冶艳之能事,金色软缎的紧身夜礼服,祖胸露背,全身的曲线暴露无遗,尤其下摆蓬蓬的,更能衬托出身段的苗条。
她对金色似乎有着特别的爱好,发间挽着金色的缎带,耳垂下坠着金色的圆圈大耳环,金色镶钻的名贵项链,金色高跟鞋,金色半长统手套……使人直觉地想到金色响尾蛇!
在场的没有几个认识她,谁会想到最近闹得满城风雨,使得人心惶惑,人人自危的金色响尾蛇,竟是这么个艳丽诱人的尤物?
她艳光四射,顿时为这单调的酒会带来了一片春意,在孙探长的陪伴下,落落大方地走到林广泰的面前。
金玲玲嫣然一笑说:“我们今晚居然请到了孙探长,实在太高兴了。”
“欢迎欢迎。”林广泰勉强招呼着。
“我来得很冒昧……”
孙奇跟他握了下手,发觉洪堃在旁站着,便微微跟他点头招呼一下,说:“洪先生,我们可以谈几句话吗?”
洪堃怔了怔,才笑笑说:“请孙探长多指教。”
于是,他向金玲玲轻轻说了几句话,便无可奈何地跟孙奇走开了。而这时候,小李却悄然溜进了客厅,因为大家都在注视金玲玲那边,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宋公治叫了出去。
这边金玲玲听完洪堃的话,脸色顿时一变,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神情。
等洪堃跟孙奇一走开,林广泰终于忍不住说:“你今晚究竟想搞什么把戏?”
“宣布成立‘同心会’!”金玲玲断然回答。
“我会容许你在这里胡作非为?”林广泰忿忿地说。
“我想你会的!”金玲玲有恃无恐地说:“虽然我承认你够厉害,为了对付我,不惜散尽了财产。可是你不会置自己唯一的女儿生命于不顾,又何况她对你比一切来得都重要!”
“可是你知道义无反顾这句话的意义吗?”林广泰极力保持着镇静。
金玲玲像是透视了他的心理,不由格格地笑起来。
“何止是义无反顾,古今大义灭亲的例子也不少,但可惜的是,你林广泰可做不到!”
“你太看轻了我!”林广泰顿觉怒气上冲。
“不是看轻你,”金玲玲冷冷地说:“是我太了解你,这是你的弱点。在事业上,你敢作敢为,但在情感方面,你却忧柔寡断,你承认吗?”
“不错,你说得很对。”林广泰终于沮然说:“对你,当初我就没有狠得下心……”
“哈哈……”金玲玲发出了胜利的笑声。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全场几乎都在注视着他们。只是他们谈得很低,距离又远,根本听不见谈些什么。这时金玲玲一阵银铃似的笑声,震动了每个人的心弦,使所有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她身上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洪堃手下负责招待的汉子,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奔进来,急急走向洪堃,向他招招手。
洪堃知道必有紧急的事,便向正在跟他谈话的孙奇告便说:“对不起,我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那汉子等洪堃走过来,立即向他附耳报告了几句。
洪堃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急向那汉子交代两句,便走向金玲玲那边,把她叫到一旁,鬼鬼祟祟他说了一阵。
金玲玲听洪堃说完,也是神情大变,她睨了林广泰一眼,又向洪堃说了几句,洪堃把头一点,立刻就往客厅外走去。
于是,金玲玲走回到林广泰面前,冷冷地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我们马上要宣布成立‘同心会’,请你以主人的身份宣布!”
“你在作梦?”林广泰断然拒绝。
金玲玲威胁说:“我现在告诉你,在五分钟之内我如果不打电话阻止,你的女儿就会被最残酷的手段处置,你自己考虑吧!”
“你们要把她怎样?”林广泰情不自禁地叫出来。
金玲玲却对他耳边轻轻说:“轮奸!”
林广泰听得全身一震,几乎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女人活活掐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意气用事,他终于恨恨地说:“你,你逼人太甚了!”
金玲玲淡然一笑,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只剩下四分钟了!”
林广泰怎忍心唯一的女儿,遭受轮奸致死的酷刑,他气馁地叹了口气,忿然说:“玲玲,你的手段太毒辣了!”
“现在还有三分钟!”金玲玲从长手套里,忽然取出一张折合的信纸,递给他说:“现在时间非常宝贵,你可以照这上面写好的宣布。我到电话机那边去,当你宣读完毕,我就立刻打电话去阻止,否则一切的后果只好由你自己负责!”
说罢,她便转身走到梯口,当真守在电话机旁。
林广泰已是心乱如麻,手里拿着那张信纸直发抖,仿佛有千百斤的重量,使他不胜负荷,感觉摇摇欲坠起来。
终于,他不忍女儿遭受酷刑,只好向恶势力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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