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怎么处理这个背包?”
“不晓得,录像带到此结束。”
卡本特要求派专人将那卷带子火速送来,并附上那个法国人的名字、假期的预定行程,以及他在法国的地址,向那名警员道谢后挂断电话。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玛姬在印格兰姆穿着制服下楼时,望着火炉上那个瓶中船的模型问道。
“是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做的,和这栋房子的其他东西一样,那么”——她将手中的杯子在空中比划着——“中规中矩。”
她原本也想和高布莱斯描述哈丁的船一般,使用阳刚、简朴等字眼,不过不想失礼。房内摆设就如她所料想的,干净、无趣得让人无法忍受。一看就知道这栋房子的主人索然无味,苍白的墙壁、苍白的地毯、苍白的窗帘以及苍白的装潢,架上有时会放个小摆饰。她没有想过他的房子就像他的工作,即使想过,她也认为整齐划一中也应该有一些个人色彩。
他笑出声来。“我觉得你似乎不喜欢?”
“不,我喜欢。它——呃——”
“装可爱?”他提示。
“是的。”
“我12岁时做的。”他在她面前弯曲手指头,“我现在做不来了。”他将领带拉正。“白兰地如何?”
“很好。”她坐在椅子上,“非常有效。”
他接过她的空酒杯。“你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四年前。”
“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她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我由查普曼之池回来时,会顺道去探望你母亲,”他边穿着夹克边向她承诺,“这段时间,不要让你的狗坐在我的沙发上。那对你和你的狗都不好。”
“如果我办不到会怎么样?”
“下场就和柏狄上次在我的地毯上抹屁股一样。”
虽然又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查普曼之池却空荡荡的。西南风刮起恼人的大浪,游客为防晕船呕吐,纷纷打退堂鼓。卡本特和两名刑警跟着印格兰姆由船棚走到岩岸一处用漂流木做记号的地方。
“当然,要看过录像带才能正确找出位置,”卡本特说着,依据达特茅斯那位警员的描述,试图找出哈丁所坐的地点。“不过看来似乎没错,他确实是在海湾这一侧。”他们站在海岸线的一块板状礁石上,他用鞋尖拨动一颗小鹅卵石。“你就是在这里找到那件T恤的?”
印格兰姆点点头蹲下来,将手伸入礁石底下的海水。“不过卡得很紧,有只海鸥曾试着将它叼出来,但没能成功,我过来拿时,全身都湿透了。”
“这一点很重要吗?”
“我看到哈丁时,他全身都干干的,所以应该不是为了回来拿T恤。我想衣服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
“嗯,”卡本特思索了片刻,“衣服很容易卡在礁石间吗?”
印格兰姆耸肩。“任何东西只要被螃蟹看中了都可能会卡住。”
“那好,”卡本特说,“告诉我那个背包在哪里?”
“只是揣测,长官,而且不大有把握。”印格兰姆站起来说道。
“我在听。”
“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好几天了。他显然不想让警察接近这个背包,否则他在星期天就会带到船棚去了。你们去搜船时也没有发现——依我看不是你们找到的那个背包——那表示这个背包牵涉到某种罪证,他必须处理掉它。”
“我想你说得对,”卡本特说,“哈丁要我们相信他背的就是我们在船上找到的背包,达特茅斯那位警员说录像带中那个背包是绿色的。那他是怎么处理了,呃?他是想隐藏什么?”
“要视背包内的东西对他是否有价值而定。如果没有价值,那他在回利明顿时就会丢进海中了。如果有价值,他会留在可以拿得到但不会太醒目的地方。”印格兰姆举手遮阳,指着他们后方的斜坡。“那边有些微的山崩现象,”他说,“我会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那个地方就在哈丁突然出现在珍娜小姐面前之处的左边。这里的碎石相当不稳定——所以这些断崖才会到处都立着‘注意落石’的警告标志——依我看这处山崩是最近造成的。”
卡本特跟着他的眼光望过去。“你认为背包在落石底下?”
“这么说吧,我想不出比将东西埋在落石堆里更快更方便的方法了,要造成这种小山崩并不难。只要将一个松动的石头踢掉,一转眼,你想藏匿的东西就埋在落石堆里了。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种天天都会发生的落石现象。史宾塞家两兄弟将他们父亲的望远镜摔落下山时,也造成一次落石,也许那给哈丁提供了一个点子。”
“也就是说他是星期天做的?”
印格兰姆点头。
“今天早晨回来查看是否有人翻动过?”
“我怀疑他是更想取回去,长官。”
卡本特瞪着印格兰姆。“那么你看到他时,他为什么没有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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