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迸出怒火。“没有,可恶。我从来没有强暴过我妻子。”
“或许你用氟硝西泮药迷昏她,使她百依百顺?”
“没有。”
“那你告诉我,汉娜为什么对性那么有概念?”高布莱斯继续说,“你和凯特在她面前做那档子事吗?”
桑纳怒不可遏。“那实在太恶心了。”
“有还是没有,威廉。”
“没有。”他哽咽着说。
“你在撒谎,威廉。半小时前,你说你和凯特必须待在旅馆里,因为汉娜哭闹个不停。我想在家里也会发生那种情况。我想你和凯特做爱时也让汉娜旁观,因为你受够了凯特不断拿汉娜当做拒绝和你做爱的借口,因此你坚持要在小孩子的面前做。对吧?”
他将脸埋入手中,身体前后摇动着。“你不明白那是什么情况……她不肯放过我们……她从来不睡……一直哭闹纠缠……凯特拿她当挡箭牌……”
“所以你的答案是有?”
威廉低声回答:“有。”
“葛莉菲丝女警说你昨晚进入汉娜的房间。你要不要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说了你也不信。”
“我或许会信。”
桑纳抬起泪水纵横的脸。“我想看看她,”他绝望地说,“现在我只剩下她,可以让我回想起凯特。”
印格兰姆小心翼翼地铲出了一个背包的背带时,卡本特点了根香烟。“干得好,小伙子。”他嘉许地说。他叫手下到他车内取出一次性手套及塑料袋,然后看着印格兰姆将被压扁的帆布袋旁的落石清除掉。
印格兰姆又花了10分钟才将背包整个挖出来,并将它挪到塑料袋内。那是一只耐用的绿色登山背包,有腰带可以增加额外的负荷量,底下还有扣环可以携带帐篷。这只背包已经老旧磨损,背面支架不知何故被整个割掉,原本用来装支架的沟槽只剩下磨损的帆布边缘。这些磨痕看来已有一段时间,无论背包主人割掉支架的理由何在,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摆在塑料袋里的背包,让背带的重量给压得瘫成一团,里面装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不到容量的三分之一。
卡本特让他的手下在他将背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时,把每件物品都封存在一个证物袋中,另一名刑警则负责记录下物品名称。他蹲在背包旁,小心地以戴着手套的手将扣环解开,打开背包盖。“细目,”他口述,“一台20乘60倍的双筒望远镜,商标名称已磨损,或许是欧普堤康牌……一瓶矿泉水,富维克牌……三个洋芋片空袋子,史密斯牌……一顶棒球帽,纽约扬基队……一件蓝白花格衬衫——男用——河岛公司出品……一件乳白色的棉质长裤——男用——也是河岛公司出品……一双狩猎用褐色的长靴,尺码7号。”
他在背包内部摸索一番,取出一些腐烂的橘子皮和更多的洋芋片空袋子,一包已开封的骆驼牌香烟里塞着一只打火机,还有一些看来像是大麻,用保鲜膜包着。他抬眼望着三个警察。
“怎么样?你们对这些东西有何看法?这些有何违法之嫌,使他不想让尼克看到?”
“大麻,”一个说,“他不想让人逮到他持有大麻。”
“或许。”
“天晓得。”另一位说。
卡本特站起来。“你呢,尼克?你有何看法?”
“我认为靴子最耐人寻味,长官。”
卡本特点头。“对堂堂6英尺之躯的哈丁而言太小了,而对凯特·桑纳又太大了。那他干嘛带着一双7号靴子?”
没有人回答。
高布莱斯巡官正要离开利明顿时,卡本特通过勤务中心打电话给他,要他马上找到托尼·布里吉,并对那“小王八蛋”逼供。“他一直在耍我们,约翰,”他将哈丁背包里的东西以及法国人录像带中的内容详细说了一遍,并复述印格兰姆由语音信箱中听到的留言,“布里吉知道的一定比他告诉我们的还要多,所以必要时就以共犯名义逮捕他。查出哈丁为何及何时打算前往法国,可以的话深入调查那个色鬼的性动机。这一切真是诡异,老实说。”
“如果我找不到布里吉呢?”
“两三小时前他还在他家,因为最后一个留言就是由他住宅的电话拨出的。他是个老师,别忘了,所以假日不用工作,除非他兼职。坎贝尔的建议是:清查各酒吧。”
“遵命。”
“你对桑纳调查得怎么样了?”
高布莱斯想了一下。“他崩溃了,”他说,“我为他感到难过。”
“那么他的嫌疑减轻了?”
“或更重了,”他淡淡地说,“要视你的看法而定。她显然有婚外情,而桑纳也知道。我猜他想要杀她……他或许也是因此而崩溃。”
高布莱斯运气很好,托尼·布里吉不只在家,而且还因抽大麻而迷迷糊糊的。他来开门时全身一丝不挂。高布莱斯看他这副模样,再想想卡本特所谓的“逼供”,一时心生不忍,不过也只是一时。警察关心的终究还是要让证人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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