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
“他和凯特的关系呢?”
布里吉摇头。“我对她的了解都已经在笔录里面交代清楚了,”他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我还知道其他事情,我会告诉你。”
高布莱斯看看手表。“我们这里有点问题,孩子,”他温和地说,“我的行程很紧凑,所以我只能再给你30秒。”
“做什么,兄弟?”
“说实话。”他将放在腰带的手铐取出来。
“少来这一套,”布里吉不屑地说,“你不会逮捕我的。”
“我就是要逮捕你。而且我是铁石心肠,托尼。当我逮捕一个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歹徒时,我就这么将他拖出去,也不管他是否屁股肥得像比萨,那玩艺儿缩得丢人现眼。”
布里吉嘶哑着声笑着。“媒体会将你骂得体无完肤。你不能因为非法持有大麻就将人光着身子拖上大街。持有大麻已经几乎不算是犯罪了。”
“试试看。”
“那就来吧。”
高布莱斯将手铐的一边铐在自己的腕上,然后将另一边铐住布里吉的手腕。“托尼·布里吉,我以你涉嫌共谋于上星期六强暴及谋杀郎顿别墅的凯特·桑纳,及今天早晨暴力攻击布罗斯顿牧场的玛姬·珍娜而逮捕你。”他站起来,开始朝门口走,拖着布里吉跟在他身后。“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过那或许对你的辩护不利——”
“狗屎!”布里吉踉跄着站起来,“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不是玩笑。”高布莱斯将布里吉手中的大麻抢过来,没有捻灭就弹到走道中。“史蒂文·哈丁今天早晨让狗给攻击的原因,是因为他试图在凯特·桑纳死亡的地点攻击另一名妇女。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或者你也可以跟我到温弗里斯,到时候我们会正式起诉你,侦讯过程会全程录音。”他全身上下地打量着布里吉,然后笑了出来。“老实说,我也无法决定是否要逮捕你。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可以省下我很多时间,不过”——他遗憾地摇头——“我真不想让你的邻居失去看笑话的机会。住在你隔壁一定很痛苦。”
“那卷大麻会使我的房子失火!”
高布莱斯望着那截大麻在木质地板上闷烧着。“它湿气太重,你保存得不好。”
“你很清楚嘛。”
“相信我。”他将布里吉拖过走道,“我们说到哪里了?噢,是的。如果你接受讯问时未提起,后来在出庭时才招供,或许会对你的辩护不利。”他拉开门,将布里吉往外推。“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据。”他拖着布里吉走到人行道,经过一个大吃一惊的老妇人面前,她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得像高尔夫球一般大。“早安,夫人。”他彬彬有礼地说。
她瞠目结舌。
“我的车子停在特易购公司后面,”他告诉布里吉,“所以我们走高街或许会快一点。”
“你不能就这样将我带到高街去。告诉他,克兰太太。”
那老妇人倾身,将一只手摆在耳后。“告诉他什么,亲爱的?”
“噢,天啊!算了!忘了吧!”
“我不确定我能忘得了,”她像在透露秘密似的低语着,“你可知道你光着身子?”
“我当然知道!”他朝她重听的耳朵大吼,“警方剥夺了我的权利,你就是证人。”
“真好。我一直想当证人。”她的眼睛忽然开心地流露神采。“我会告诉我先生,他会乐不可支。几年来他一直在说,蜡烛两头烧,结果就是烛芯(那玩艺儿)会变短。”她边往前走,边快乐地大笑不已。“你知道,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笑话。”
高布莱斯望着她的背影咧嘴而笑。“你要我怎么处理你的大门?”他抓住门把问,“用力关上?”
“老天,不要!”布里吉将身体往后靠,防止门被砰然关上。“我没带钥匙,拜托。”
“那么快就没胆了?”
“我可以告你。”
“休想。记住,这是你的选择。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如果我必须逮捕你,我会就这么把你带出去,而你的反应是:那就来吧。”
布里吉在一个男人绕过街角时,狂乱地望向路上,然后惊慌失措地跌跌撞撞拖着高布莱斯闪入屋内。高布莱斯关上门,背对着门站着,用力扯着手铐阻止布里吉到处乱跑。“好。我们重新开始吧?史蒂文今天早晨为什么回查普曼之池?”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到那边去了。”他看到高布莱斯又作势开门时,眼睛瞪得老大,“听着,混蛋,刚才走在街上那个人是个记者,他整个早上都在向我打听史蒂文的事。如果我知道那个王八蛋在哪里,我早就打发那个家伙去找他了,可是我打他的手机,他都没有回应。”他将头朝客厅比了比。“我们至少可以到别人听不见的地方,”他低声说,“他或许在门后偷听,你和我一样都不希望媒体在后面穷追不舍。”
高布莱斯解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然后跟着布里吉走入客厅,顺便将那截大麻踩灭。“告诉我史蒂文和凯特的关系,”他说着,坐回刚才的位子,“说得有说服力一点,托尼,”他由口袋取出一本笔记簿,叹了口气,“因为第一,我已经筋疲力竭了;第二,你搞得我很烦;第三,如果你的名字明天早晨见报,被当成强暴及谋杀的嫌疑犯,对我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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