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这姑娘怎么还告状啊?你要告状你也找对人啊,跟杨洪军告能有啥用啊,他都是捡回一条命的人。只见杨洪军宽慰着小护士说道:“你误会了,这是我的小兄弟,绝不是什么坏人,还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这么一来我就更奇怪了,杨洪军为什么还专门跟这小护士解释一番啊。我是谁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轮不到这小护士来指手画脚吧?在我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的时候,却只见那小护士转身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有先前的生气,还有一种怀疑的神色。我正纳闷呢,她却又白了我一眼,然后想要再次越过我走出病房。
鉴于先前她故意撞了我一下,于是这次在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让了让,岂料到她见我让开,竟然也不撞我了,而是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装作不小心似的踩了我一脚。把我那雪白的阿迪达斯踩出一个锥子型的脚印来。
正当我打算厉声控诉的时候,她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顺便还帮我关上了门。我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也就只能作罢,心里寻思这姑娘是不是心里不健康或者刚刚被男朋友甩啊,莫名其妙就对着我这么个陌生人发火,邪了门了。
转过头再看病床上的杨洪军的时候,他却开口说道:“凯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小女孩脾气,可能是刚才看你在外头不进来,于是有点怀疑罢了。”杨洪军说完就冲着我笑了起来,虽然身上有伤,但是他看上去精神不差,只是有点虚脱无力。脖子上做了固定支架,左手和左脚都打上了石膏,左脚还被一根挂绳给挂了起来。
他的脸上有伤,看上去是那种和地面摩擦后产生的擦伤,眼角也有点发紫发肿,这场车祸让他捡回一条命,但伤得也确实不算轻,这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这两三个月里,他是别想再接着蹦跶了。
看得出来,虽然我的到来出乎杨洪军的意料之外,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他跟我说的那句话,语气之中,似乎不但认识这个小护士,还跟她挺熟的。难道是这些日子杨洪军装可怜博取同情而泡到的护士妹妹吗?
这显然不可能,因为杨洪军在我看来,除了无止境地破案,好像没什么别的时间去泡妞。
于是我问杨洪军:“你认识刚才那护士吧,怎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啊?”杨洪军笑着说:“她呀,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比较急,比较冲。可能是因为我这次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所以她有些反应过度了吧,看你不肯进来,就怀疑你了。”
我追问道:“那这姑娘到底是谁啊?”杨洪军说:“她是我侄女,我大哥的女儿。在这里工作,知道我受伤了,就主动调请过来照顾我。”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就多望了几眼就那么不友善,原来是担心我是和那些害她叔叔的人一伙的。虽然情有可原,但这妹子似乎性格也太陡了点,可惜了,这么好看一姑娘,却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包啊!
我默默地感叹,却不敢说出口。把手里的水果放下之后,我开始跟杨洪军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事实上我刚才迟迟不敢进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不知道在面对杨洪军的时候,该说点什么。
就这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之后,杨洪军问我:“我的事,是马天才告诉你的吧?”我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杨洪军又说道:“他除了告诉你我受伤的事情之外,还跟你说了什么吗?”我本来想告诉杨洪军昨天把马天才收拾得杀猪般大叫的事,但那也没什么光彩的,也就索性不提,而是回答杨洪军,嗯,他跟我讲了一个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的故事。
杨洪军叹气说道:“这件事如果放在咱们都是老百姓的层面,的确我算是连累了你。不过我是一个警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只是没想到对方背后的势力竟然大到我们查不到太多消息,我的事是一场报复,这样的报复是可以停止的,前提是我不再追查。”
杨洪军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有些吃力地撑着床沿,想要稍微把身子坐起来一点。我看他的样子挺费劲于是就帮着扶了他一把,他坐好之后接着说道:“可我如果不追查的话,因为这个组织而起的案子,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凶,越来越离奇。我们以为抓住了凶手就算了结了这件事,可我太天真了。”
说罢杨洪军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然后递给了我。
第19章 信封
杨洪军的语气当中透露着焦虑不安,还有踌躇跟无奈。即便是他没有递给我这个信封,光是听他的这一番话,我也会觉得他目前遇到了大难题。于是当我接过信封来的时候,竟然也没多想,就打开原本就已经撕开的信封口,发现里边有一些好似纸片的东西,于是就伸手进去将它们拿了出来。
里边是一张白纸,和一张照片。照片是对折的,底面朝外,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刻意去将照片展开的话,我是看不到里边的内容的。但是白纸却是摊开的,却见上面写着八个字:
“替天行道,罪恶剋星。”
说是写的八个字,却也不尽然。因为这八个字没有一个是用手写的,都是用大小差不多,从报纸上或者杂志上剪下来的字,贴在白纸上而形成的。于是除了大小之外,字体和颜色,多多少少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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