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五年了,一切十分平静,直至有一个叫云佩的菲律宾女孩出现为止。
云佩是个小家碧玉,由于高宾的商行招请职工,她去应徵,而成为该行的女秘书。
高宾一见云佩,深深为这个小女孩所吸引。她美得纤小秀美,像一朵小白花,散著素淡的芬芳。
从那天起,高宾逐渐爱上了她。
云佩情窦初开,像多数菲岛女孩子一样,十分热情。一经高宾挑逗,便如缺口之堤,奔流而泻。他们很快便卿卿我我,常驾车到郊外去幽会,在车中效那鸳鸯戏水。
这事很快传到莲丝耳中。莲丝性子强烈而善妒,虽然她本人亦水性杨花,但她不能忍受丈夫结识别的女孩子,于是向高宾大兴问罪之师。问他,自己那点儿不好,要去找别的女人?
高宾承认他与云佩有染,不过,他说他并非喜新厌旧。「男人的心理是很难解释的。我虽然爱了另一个女人,但并非就不爱你。」高实说。
「好吧,过去的就不提了,以后我不能再容忍你跟她见面。」莲丝板起脸孔道。
高宾默然。他希望用沉默把这问题拖过,长期来优越的地位,使他觉得不能向一个女人屈服。而且,他料想莲丝亦不能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他依然去找云佩,依然和她出游如故。
经过一次风波后,他彷佛觉得云佩更加可爱了。她娇孝温柔、依恋,对他一往情深,愿意为他牺牲、为他死……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高宾深深体会到这一点。
莲丝暗中派人跟踪高宾,当她知道丈夫依然和云佩来往时,不觉又妒又恨。
她决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一天,高宾因事赴日本,要一个多星期后才能回来。莲丝觉得她的机会来了。
她打电话约云佩出来喝茶,自称是高宾夫人。
云佩知道和她见面,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料想她还不至于有什么恶意。
莲丝和云佩在咖啡室见了面,莲丝用非常亲切的态度招待她,谈些个人的爱好、女性的服装、社交圈的趣事等,竟然只字末提起她的丈夫。
云佩起先有些拘束,后来也变得健谈起来,她一时忘记了莲丝的身分。
接著,莲丝邀她到家中去坐,说有几本巴黎画报,其中有些时装款式很适合云佩。
云佩对莲丝和高宾的家庭也存著一点好奇,便答应了。自然,最主要的是她对莲丝的敌意此时已完全消失。
莲丝把霎佩带返家中,倒了一杯绿色的酒给她,说道:「这是法国出品的名贵的薄荷酒,是女性们喜欢喝的,你试一试。」
云佩把酒喝下,那酒甜甜的,没有什么异样,她本来有些酒量,这一小杯酒根本不放在眼内。
莲丝再让她喝了一杯,然后把她带到她的寝室坐下,把房门带上,窗帘拉好。
她一改先前亲切的脸容,表情严肃:「你可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见面?」
云佩愕然。
莲丝冷冷一笑道:「我是要你放弃我的丈夫,不要再迷惑他。」
「迷惑?我没有。」云佩对她的语气非常不满,也感到委屈:「最初是高宾先生在引诱我。如果说要负什么责任,这应该是他,不是我。」
「不管是他的责任,还是你的责任,反正我要你离开他。我是个非常大方的女人,过去一切可以不加追究。如果你需要钱,我也可送你一些,总之,我要高宾先生回来不再见到你。」
云佩不满地说:「我有我的自由。你有钱,也不能将我收买。再说,我现在已经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莲丝露出一种妒恨的表情道:「你说得倒漂亮,但不要忘记,我绝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如果你执迷不悟,我有法子对付你。」
「不……我不能没有他。」云佩掩脸哭泣,想向房门冲去。
「那房门已自动下锁了。到得我这里来,是没那么容易出去的。」
「你要怎样?」云佩惊道。
「哼,」莲丝冷笑一声:「你不觉得你有点头昏吗?」
「头昏?」云佩本来不觉得什么,一经莲丝提起,的确有点轻微晕眩的感觉:「你……在那酒中下了药?」
「不是药,是法术!你饮了那绿色的酒后,便得任我摆布,我要把你变成什么,便是什么。一只狗,一只猫,或是一条蛇……」
「不,」云佩把头一摔,好像想把她的惊慌摔去:「我知道,你想吓唬我。」
「我绝不吓人,你只说一声,你答不答应我的要求,然后,立即便知道结果。」
云佩感到她的晕眩越来越重了,但倔强的性子使她不甘屈服,她坚决地说:「我不答应。」
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经历了多少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她醒来时,一切环境都已改变。她处身在一个铁笼中,而当她的身子一摆动时,吓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她已经变成了一条蛇!
那天她穿的衣裳,是一件白色上衣,配著一条草绿色裙子。现在她的身体是绿白相间的,一条绿白相间的蛇!
「天啊!」云佩想叫,想哭,可是既叫不出声,也哭不出声。
她的身体在笼里卷来卷去,可是撞不出去,那笼子是在外面下了锁的。
她心中又痛、又惊、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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