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她都不相信这是事实……她竟会变成一条蛇!
她希望这是梦,但愿这个噩梦早点醒来。
然而,当她在笼中打转的时候,身子不时碰到那铁笼,一切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决不像是梦。
有脚步声响,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她正是莲丝。
「咦,我的好朋友,你醒来了?」她走到云佩面前,拍拍她的铁笼子说。
「……」云佩恨透了她,两眼快要冒出火来,但是她无法把她的心事表达。
「这个笼子住得还舒服吗?」莲丝猫哭耗子地问:「今后,这就是你永远的家了。」
「不,我不要……」云佩内心又惊又怒,她不能永远像一条蛇般活著,但自然她的声音不能发出,只能昂首吐信,表示她的怒意。
「很生气吗?谁叫你当初不答应我的要求?告诉你,我的继父是巫师,我自小懂得许多奇怪的法术,把人变成蛇,就是我的拿手好戏,以前我在马戏团里表演蛇戏的时候,那些毒蛇都是人变的。所以它们善解人意,看得观众拍烂手掌,其实它们本来就是人嘛,哈哈,哈哈!」
云佩的眼中露出泪水,她不能再倔强了,她想哀求莲丝把她变回一个人,然后,她要她做什么,她愿意答应她任何一个条件。
可惜莲丝听不见她的心事。她只是得意洋洋地道:「高宾就快回来了。可是他又怎知道他的心爱人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他妻子的房中?」
一提起高宾,云佩的心刺痛,彷佛点点滴滴的在流血。
莲丝有一个婢女,名叫小倩。这时候走进房来,问道:「太太,要把这条蛇带进蛇房去饲养吗?」
「不用,」莲丝道:「让它在这里住几天。我喜欢它陪著我。它是我的朋友。」
「太太真爱说笑话。」小倩一笑说。
莲丝伸个懒腰,躺在床上睡午觉,她似乎心情愉快,不一会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云佩在笼中望著她那饱满的动人的体态,越觉不是滋味,心中妒火如焚。
几天之后,高宾真的回来了。他和莲丝并排走入房中,连丝亲热地挽著他的臂膀,一进门,向笼中的云佩斜了一眼,露出胜利的微笑。
「哪里又弄来一条蛇?」高宾问。
「朋友送的,」莲丝打诳:「这条蛇很漂亮,是不是?但却是条毒蛇,小心莫把笼子打开。」
高宾「哼」了一声,他显然对蛇的问题并不感到兴趣。
云佩一见高宾,便热泪盈眶,在笼内发出「嗤嗤」之声,意思是要高宾救她,但高宾那里了解她的心意?
莲丝温柔地服侍高宾宽衣,让丈夫舒服地躺在床上,然后她坐在他的旁边,俯下头去吻他。她的宽敞的晨衣倒垂下来,露出雪白腻滑的躯体。
高宾的心一动,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莲丝吃吃笑道:「别轻挑,你不知道这里有别人在瞧著吗?」
「谁?」
「那条毒蛇呀?」
「开玩笑!」高宾打了她的臀部一下,将她更紧地搂著,在她唇上和酥胸乱吻。
莲丝一面发出媚荡笑声,一面望向蛇笼。果然,云佩气得索索发抖,她全身发热,在笼内团团乱转,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蛇怎么啦?」高宾问。
「不用管它。」莲丝眯著眼说。
莲丝存心挑逗,对丈夫作出各种诱惑的姿态,衣服半弛半掩。她本来是个美女,此时刻意引诱,更觉热力四射。
高宾刚刚回来,本来无意和妻子温存,他的心正记挂著云佩,但在莲丝的娇语歌声之下,也不知不觉地动了情。
他一翻身,把她的晨衣拉开,埋首在她的酥胸上,吻得莲丝矫笑求饶,两条玉腿向空中乱踢。
这一情景,令笼中那一条蛇……云佩简直瞧得「咬牙切齿」,欲火与妒火交焚。她的一颗柔细的心快因这种煎熬而爆炸。
莲丝是有心气她的,她一面与丈夫亲热,一面发出各种动情的叫声,彷佛高宾的行动令她快乐到极点、享受到极点。
这种做法,越令高宾感到异样的兴奋,正在这重要关头,连丝忽问道:「高,你是不是很爱我?」
「自然。」高宾急促地答。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莲丝腻声道。
「我爱你,我很爱你!」高宾道:「快点,让我得到你吧。」
「你要说,我比所有女人都要好!」
「是的,你比所有女人都要好。」
高宾说完,连丝满意地笑了,她伸脚一踢那蛇笼,向她作出胜利的示威。
笼中的云佩确是受了比死还大的刺激,在她看来,高宾对莲丝的热情原来是这样的强烈,他爱妻子尤胜于她。这令她在妒火与欲火交煎之余,更觉伤心欲绝。
她不时把头撞向蛇笼,想就此了结生命,胜似活活受此煎熬,但那铁笼并不能令她死去,只增加她的痛苦。她挣扎叫喊,可是,躺在床上的高宾一点也不知道。莲丝正依偎在他怀中,低声细语。
高实在床上吸完一口烟,便起床披衣。莲丝说道:「这样快就走吗?」
「我有公事要办。」高宾敷衍说。
他出门之后,莲丝冷笑一声,对著那蛇笼道:「我的丈夫一定去寻你去了。他寻你不到,可能还要去报警,闹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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