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他妈知道!”山鸡一拳捶向墙壁。
又愤愤道:
“最棘手的是,条子上山剿匪,昊男哥的巢岂不完了?他一完,我不也跟着完?”
“山鸡哥,昊男哥他妈的厉害啊!多少次剿匪都剿不到他,你就放心吧,完不了!”两个男人颇有信心。
谁知山鸡一掌猛拍他们后脑勺:
“完不了更锤子!他若逃过一劫,事后追究起来,老子还有命?!”
两个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现在怎么办?”
山鸡一脸无语。老子就是来找你们商量对策的,你他妈问我?!
咚!
一声闷响,山鸡眼前一黑直直倒下。
“山鸡哥!山…”
两个男人亦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
缙云山北。
一阵风过,竹叶簌簌,绿浪翻涌。竹林中的山寨笼罩一股紧张气息。
探子疾步往来,站岗之人也比往日谨慎几分。
竹林深处一座简易竹楼,内里却是富丽堂皇。高处一架虎皮座椅,俊秀男人端坐其上,在四周的匪气中显得不伦不类。
“昊男哥,”有探子急冲进来,“山下流言四起,全乱了。看样子,条子随时会上山!
成昊男抚摸光洁的下巴:
“山鸡呢?”
探子抱拳:
“还是没消息。”
没消息…
成昊男缓缓撑起身,书生气的脸上渐露凶光:
“这小子,躲起来了吧?”
话音未落,妖娆女人自虎皮椅后出来,勾住成昊男的脖颈,鲜红的唇贴着他耳畔吐气:
“昊男哥一世威武,山鸡那鸡胆子定然吓怕了,不敢现身。”
成昊男闻声哈哈大笑,身子一转,粗暴地将女人横揽入怀:
“有多威武?”
女人横躺他腿上,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血红的指甲在他喉结周围晃,却偏偏不碰上。
成昊男死盯着她,双眼发红,心火难耐。
“妖精!”
他咬着牙笑,狠吻上女人脖颈,舌尖打圈牙齿啃咬。
女人发出嗯嗯唧唧的叫声,叫得下面的探子头皮发麻。
探子低垂着头,不敢问也不敢走。
成昊男喉头发出低吼:
“再探,滚!”
探子如释重负,一溜烟便跑没影。
“昊男哥…”女人撒娇着呻吟,“探什么啊?”
“探你。”
成昊男一面啃,一面伸手入她下裙。
女人满目娇嗔,隔着裙子的薄纱,握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啊?光天化日的。”
成昊男直视:
“一男一女,你说我干什么?”
说罢,也不听女人娇吟,粗暴伸入手。
说时迟那时快,女人只觉腰间一拽,一方青玉腰牌正握在成昊男手中。
他带着撩拨的笑,举至她面前:
“说说,这是你为哥准备的道具么?”
女人一瞬绷住脸,身子僵直。
成昊男压在她身上,把玩青玉牌:
“还有字呢。川宁府衙密使,红绡。”
他呵笑一声:
“老子的女人千千万,还从没干过条子!美人,准备好受刑了吗?”
红绡凝眉,鼻息微喘,一句话也说不出。
窗外助竹浪滚滚,风越刮越大,竹叶的沙沙声越来越重。
简易竹屋中,只闻得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长久不绝,震破天际。
…………
坐牢,对于旁人来说是受罪。
但对于梁宜贞,好吃好喝好伺候,还远离街市的传言喧嚣,落个清净自在。
狱卒们也常在梁宜贞牢房中围坐闲话,分享美酒佳肴,不亦乐乎。
牢头啃一口鸡腿:
“宜贞小姐,别人坐牢我们只觉看守疲累。唯有你,跟着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连休沐都不想了。”
“宜贞小姐放心,咱们都是信你的。这回徐大人亲自带兵上山剿匪,抓回来也能还宜贞小姐清白了。”狱卒们道。
“是啊是啊!”又有狱卒附和,“不过宜贞小姐要走了,咱们还真舍不得。”
梁宜贞笑了笑,这可不能舍不得。
她看着他们吃喝:
“谢谢你们啊。不是你们照顾,只怕真成牢狱之灾了。”
“宜贞小姐客气什么?”牢头挥挥手,“你没看不起我们,还与我们同桌吃酒,别的富贵小姐们哪会如此?”
“还有鄢大老板,”狱卒们道,“本当他高高在上十分傲气,谁知竟是个平易近人的。”
梁宜贞看了一圈,依旧含笑: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们。还有…”
她顿了顿:
“对不起。”
对不起?
牢头与狱卒们皆愣然:
“好好的,说什么对不…”
话音未落,只觉眼前渐渐模糊。哐哐哐!一个接一个倒下。
梁宜贞吐一口气,对着熟睡的他们:
“对不起,我会在徐大人下山之前回来的,希望不会连累你们。”
“小姐,小少爷在门外把风呢。”穗穗不知从何处探出头,猫着腰压低声音。
梁宜贞接过她抛来的男式衣袍,摇头笑笑。穗穗这模样,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她再不耽搁,换了装束便直往外去。
剿匪嘛,所有人都上缙云山,怎么能少得了她这个“焦点”?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