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告诉所有弟兄,半刻不要放松。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恭敬应声。
“不过,”一人忽道,“此处还有其他旅人。咱们阵势有些大,会不会…”
毕竟,是晋阳侯府的孩子,他们又在众人面前自爆过身份。一旦出事,路人必会疯传吧…
传到朝堂上…暗杀晋阳侯子嗣,也不是小事。
中年妇人却不见为难。她舒适靠上椅背,摩挲手上扳指:
“上头让咱们暗中进行。知道什么叫暗中么?”
四下无人应声。
妇人接着道:
“暗中…就是避免人知道。不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而是知道的人…
都得死!”
屋中霎时笼罩一片寒意。
磨好的刀亮出刀刃,寒光粼粼,冰冷无情。
…………
但并非所有人都陷在紧张中。大多数旅人还是按部就班地生活。夜很静,月儿很明,生活很惬意。
杨淑尔的丫头端着烧好的洗脸水,哼着歌谣行在回廊。
忽而,
只觉背后一撞,铜盆哐当落地,水都洒了。
“谁啊!敢撞姑奶奶?!”
她气呼呼回头,腾子正挠头抱歉。
她目光顿了半刻,旋即推他一把:
“走路长不长眼啊?”
腾子赔笑,忙甩着袖子替她掸裙摆:
“一时没看见,姑娘见怪,见怪。”
说罢耸耸肩,一溜烟便没影。
丫头凝了凝,双手紧握成拳。只气冲冲一路走一路骂,进了房门还能听见声音。
写字的杨淑尔见她,蓦地一惊:
“你这是掉水里了?”
丫头摇摇头,使个眼色将她拽到一旁。
压低声音:
“小姐,世孙有吩咐。”
说罢,她摊开手。
掌心正一张叠得很小的笺纸,是腾子掸裙子时塞来的。
杨淑尔心头一沉。
此次护送本是暗中,双方能不联系尽量不联系,以免惹人怀疑。
故而,她眼看着他们入住,也并未上前打招呼。
可偏偏这种时候,世孙送来笺纸…
那就一定不是小事!
她深呼吸,四下看一圈,方才打开笺纸。
一眼扫过,只就着烛火烧了。
“怪我不大出门。小小驿馆人满为患,这样大的破绽竟未察觉。”杨淑尔叹一声,“险些酿成大祸啊。”
这…很严重了吧…
丫头一脸紧张:
“该怎么办?世孙可会怪罪?”
杨淑尔眼神定了定:
“戴罪立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做运动
“我去!刺激啊。”
高大男子趴在梁南渚门边,死死盯着屋中。
另一人推搡:
“去去去,让老子也看看。”
经过的同伙白一眼,鼻息发出不服的哼声:
“呸!什么好差事都分到他们!”
同行的人搭上他肩头:
“别抱怨了。咱们去房顶监视府兵,哥们儿藏了本《银瓶梅》。正好一起看。”
又嗤笑两声:
“带图的哦——”
他故意拉长尾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同伴抖开他的手:
“咱们看图,人家看真人,能比么?”
“兄弟,咱们出任务来的,有图看就不错了。你忍两天,回头回京城,哥请你丽春院走起!”
“你说的啊,到时别赖账。”
“哥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他顿了顿,“那谁是?这一回,有命回去再说吧。”
兄弟二人勾肩搭背,低声打打闹闹,不时回头看一眼门边聚头嗤笑的人。
…………
做夫妻!
梁宜贞瞪大了眼。
虽然,被梁南渚“咚”地丢到床上,也不是头一回了。他语出惊人,亦不是头一回。
可骤然听到“夫妻”二字,还是浑身一颤。
不待回神,梁南渚已缓缓倾身。
幽微月光下,他眸子显得迷离,鼻梁与下颌的轮廓颇是厉朗,那是高傲少年独有的气质。
压迫,却也撩人。
梁宜贞轻喘,心口起伏,蹭着身子往里挪。
目光似定住,无法离开他。
“你…你干什么…”她气声道,微微发颤。
他不语,双手撑在床上,一只脚已瞪了靴子上来。
“别乱来…你…你是我亲大哥啊…”
即使这个灵魂不是他妹妹,这具身子总是吧。
梁宜贞揪紧心,紧咬着唇,晕染出娇艳的嫣红。
“那又如何?”
梁南渚凝着她,睫毛颤动,声音若有若无。像一缕细微春风,挠的人心尖生痒。
梁宜贞霎时慌了,胸口起伏更甚。
“那个…你的确很好看…我是说…若我不是你妹妹…我本来也不…可是现在这样…”
她的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
梁南渚的身子越靠越近。他顺手解了革带,丝质衣袍垂下,轻垂她腰上。
腰间一紧,丝袍后隐见肌肉线条。
每靠近一寸,都是更深的撩拨。
他笑了笑,指尖一勾,纱帐顺势垂下。
“你…”
梁宜贞霎时抓紧被褥,一口气上来就要不能呼吸。
怎么办…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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