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心不在他,岂不是连兄妹也做不成了?
一时左右为难,懊恼得紧。
正想着,忽觉掌中小手颤颤。定睛一看,梁宜贞却发起抖来,牙齿上下打架,嘴唇发紫,人只无力摊在他身上。
这家伙…不会是寒毒发了吧?!
“梁宜贞!”
他惊道,蓦地坐起,解了外衣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一手又在她身上慌乱摸药。
手掌略过小挎包、袖口,小蛮腰,皆是不见。
目光不由得落到她胸口。
这祸害,不会是把药揣怀里了吧?
梁南渚屏息,刚一伸手,又顿在那处。
此时夜深,人烟早已散尽,唯有水面成片的莲花灯,与二人的倒影。
她便颤抖地依偎着他,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本能地往怀里窜,想要取暖。那团柔软贴着他的胸膛,软绵绵的,起伏得厉害。
眼看寒毒越发上来,梁南渚咬紧牙关,猛闭上眼,一只手便伸了进去。
两个揉发的面团儿便蹭着他的手掌晃。他猛绷紧身子,认真寻药,又不敢乱动,颇是煎熬。
寒毒渐烈,梁宜贞拥他更紧,那处柔软蓦地挤压他手掌。梁南渚只觉气都快提不上来了!
一时呼吸急促:
“祸…祸害,你药呢?”
梁宜贞被寒毒侵蚀,脑子都快冻僵了,哪里还想得起药?
只不住朝他身上蹭,气息奄奄:
“大哥救我…”
女孩子的哀求撩拨得他热血沸腾,一时顾不得许多,竟放开了胆子左右寻。
第二百五十六章 私宅
梁宜贞清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床铺柔软,嫣色纱帐半垂,床头还挂着几串儿玉璧冰丝流苏…
心下一紧,这是何处?
再一转眼,只见梁南渚斜靠在床头打瞌睡,她这才放下心来。
一时拍了拍脑门,却是什么也想不起。
“醒了?”
梁南渚闻见动静,缓缓睁眼。
梁宜贞半撑起身子,一脸茫然望着他。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转,只见女孩子气色已好些,又伸手触了触她额头,体温已恢复。
遂道:
“昨日你寒毒发了。此处是凌波哥备下的私宅,天色已晚,便带你过来歇息。”
梁宜贞一惊,岂不是昨夜又没回鉴鸿司?
她身子起了起,梁南渚忙按下:
“且睡着。鉴鸿司那处已替你告了假,只说你受了冤屈惊吓,我接回来安抚一番再送你回去。”
梁宜贞方吐了口气。
她记得,昨日是在七夕诗会上揭穿了念念,而后又央着梁南渚带她放水灯。
至于寒毒发了之后的事,却是丝毫想不起。
不过…她的解药是放在怀里,那他岂不是…
梁宜贞一口气猛提起,抓紧胸前的被褥:
“昨夜…是大哥喂的我解药么…”
解药…
梁南渚背脊一紧,面颊与脖颈唰地绯红。昨夜怎么拿的解药,她迷迷糊糊,他却十分清醒。
也不能说清醒…却是…十分迷醉?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手掌粘粘腻腻的,沾着女孩子的香甜气息,一整夜都散不掉。
这一夜,便是想到一丁点儿那柔软的触感,整个人就蓦地发烫,呼吸也粗重许多。
偏偏又如口中的蜜糖,化不掉咽不下,只由得那甜味在口中打转,半分也舍不得。
梁南渚一时更不敢看她,只“嗯”了声。
梁宜贞抓紧被褥,试探看他:
“在我…身上拿的?”
她轻声细语的,话儿比平时更软,撩拨得他半分招架的功夫也没有。
一时有些恼羞,只提高了嗓门:
“不在你身上拿,还在我身上拿啊?老子费好大劲就你,连声谢也没有,刚醒就问东问西!还养不养病了?!”
梁宜贞凝眉,垂眸朝自己胸口看一眼,嘟哝道:
“拿个解药费什么劲?”
梁南渚绷着唇,目光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马平川啊…
怎么昨夜摸上去却又弹又软,似揉发的面团儿?
他微微凝眉,一下子也想不通。脸上神色倒见出认真来,似乎真在想一个千年难题。
正此时,梁宜贞一脚踹去:
“朝哪儿看呢!”
她拥着被褥噌地坐起,踢他的小腿半露在外面。
梁南渚不提防,身子闪了两下:
“你朝哪儿踢呢?!”
梁宜贞一怔,本胡乱踢他,却是一滑,惊觉自己的脚踝正搭在他大腿上。
足尖若再偏半寸,那嫩芽般的脚趾头便要…便要碰到他小腹之下…
她一时心慌,蓦地收腿。
却在半空中被他一把扯住,按在床上。
“好哇梁宜贞,”他倾身过去,唇角轻勾,“你们鉴鸿司都教些什么啊?才离开老子没几日,却是这等放肆?”
梁宜贞面颊火烧似的,绯红直漫向耳根:
“你才放肆!昨夜…昨夜在何处取的药…别以为我迷糊不知?”
说罢脸更红,目光飘忽。
女孩子的脸便似个小红果,梁南渚恨不得此刻就吞到肚中。
他心中又猫抓似的,老子不在双峰峡谷中英勇取药,你这祸害哪还有命骂我?
他轻笑一声:
“老子不放肆,你今日就见阎王了!也不知昨夜谁紧抱着老子不放,还直往怀里钻,到底是谁放肆?”
梁宜贞咬唇,挑眼看他:
“我是病人啊,况且又没怪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