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不是被绑上山的男女么?那个瞎子怎么不见了?
梁南渚笑笑:
“诶,你们刚才是问,留不留活口?”
他看向大当家:
“你说留不留啊?”
大当家脸都气绿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二十年后老子又是条好汉!兄弟们,记得给我报仇!”
“我不杀你。”梁南渚轻笑,从腰间抽出匕首在他嘴边晃,“你这人嘴贱,不如割了你的舌头吧?”
大当家一惊,两滴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滴落:
“你…你敢这么做,你和你的小媳妇也走不出这座山寨。”
他和他的小媳妇?
梁南渚含笑看向梁宜贞,她只别开头。
这称呼他倒十分满意。
梁南渚憋笑:
“好了,看在你认清我们关系的份儿上,不割你舌头了。你让他们下去吧,我给你个机会投奔我。”
“投奔你?”大当家心头骂娘,“你个黄毛小子!老子这等英雄好汉,就是死在你刀下,从山崖跳下去,都不会投奔你!
呸!臭小子!”
“这样啊…”梁南渚喃喃,“那你不要后悔哦。”
他转了两圈手中匕首:
“不识时务,就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未落,匕首已递到他脖颈。
“大当家!”
“放了大当家!杀我吧!”
“你们下山,我们绝对不追,放了大当家!”
……
梁南渚目光扫过这群山贼,还真有梁山好汉之风啊。这群人,的确收得。
“世孙,手下留人啊!”
忽听鄢凌波的声音。
人群之中,他与知先生并肩而行,一白袍一青袍,风流雅逸仙风绰约。
山贼们下意识让出一条道,生怕自己身上的匪气玷污了人家的仙气。
第三百五十六章 “真香”现场
“这不是那个瞎子么?”
“怎么跟知先生一起来的?”
“我们不会是绑架了知先生的亲戚吧?”
“不对啊,真是亲戚,那对男女绑大当家作甚?”
……
山贼们一下子全懵了,着什么情况啊?
大当家也懵了。适才瞎子喊这小子“世孙”,什么意思?
知先生四下看看,摇摇头,冲鄢凌波笑道:
“一个美丽的误会。”
又转向大当家:
“大当家,让兄弟们先下去吧。知语有好消息要和大当家说。”
大当家对知先生自然是万分信任,眼下也瞧出些蹊跷。他遂屏退众山贼,李知语又关了门。
一时也将大当家解绑,几人围坐一圈。
大当家目光扫过鄢凌波,这个白衣瞎子,似乎与知先生很是亲近熟识。
他又防备地看了看梁南渚与梁宜贞。女孩子兀自吃茶,男孩子只托腮看她,专注又深情,丝毫无所避忌。
大当家打个寒颤,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遂道:
“知先生有话便说吧。这几个,究竟是什么人?”
知先生看了鄢凌波一眼,又朝梁南渚打量半刻,方道:
“大当家不是说要投奔晋阳侯府么?怎么真佛面前,反倒认不得了?”
大当家一愣,猛地弹起。
“他们…他们是晋阳侯府的人?!”他难以置信望着梁南渚。
适才,那瞎子唤他“世孙”。难道…这小子竟是晋阳侯世孙?!传说中崇德太子之子?!
等等!
不对啊…
他怎么有些眼熟?
大当家又看向梁宜贞。这女孩子,看上去也很眼熟啊。
几月前,他还在京城府衙当个小捕头,难道是抓捕过二人?
“看锤子看!”梁南渚斥道,一把将梁宜贞拽到身边。
梁宜贞拖着凳子险些摔了,一下失去重心,咚地撞他胸膛上。
只是,此时她没心思骂梁南渚。
她朝他胸膛怼了怼,耳语:
“你不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么?若没了这一口络腮胡…”
梁南渚拧眉看去,打量半晌。
忽而,眼睛一睁,二人与大当家齐声道:
“是你!”
当初谢夫子身亡时,抓梁宜贞去府衙大牢的捕快老林!而后梁南渚大闹京城府衙,救出梁宜贞时也是他频频阻止,拒不认错。
大当家老林心下一紧。
妈呀!怎么忘了这一茬?自己与晋阳侯府是有过节的啊!
还想投奔?
人家不宰了他就算大慈大悲吧!
他当初以为梁小姐仗着家中权势妨碍办案,自己还以为抓了人是替天行道,谨守公义。
京城知府畏惧梁世孙与晋阳侯府,强行放了梁小姐。
老林只觉天道不公,权势当道,次日便毅然递了辞呈。兜兜转转,最终流落到此处,做个山大王。
而后谢夫子的冤情真相大白,老林才知自己做错,懊悔不已。
此时见着梁家兄妹,他更觉没脸,只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知先生看看双方,笑道:
“看来,是早有缘分啊。”
老林扶额。
什么缘分啊!简直是孽缘!
梁南渚冷哼一声,睨着他:
“是你啊。抓了我们家梁宜贞一次不成,这回改绑架了?”
老林早羞得无地自容,三尺高的汉子,脸红得似火烧。
他猛一跺脚,咚地单膝跪地,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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