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渚垂眸看着她的小脸:
“不愧我家祸害。通透!”
梁宜贞窝在他怀中思索半晌,忽直起身子,死盯着他:
“抓住他们!”
她平生最恨吃里爬外的事!从前随父亲下墓,就有官员见财起意,瞬间变为盗墓贼。
哪个不是被她的机关收拾了?!更有甚者,直接利用墓穴的机关,让盗墓者去给墓主人陪葬!
她磨了磨牙:
“敢在咱们的地盘如此嚣张!也不看看川宁是谁做主?!”
梁南渚看着她憋笑:
“看样子,是你做主咯?”
梁宜贞一梗。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大对?
“梁南渚,你…又占我便宜!”她鼓起腮帮。
梁南渚一脸正色:
“怎么是我占你便宜?分明是你占我便宜啊!你看,川宁大好河山,多少人想打打不下来,我却对你拱手相让。你说,到底是谁占便宜?”
“我才不稀罕什么地盘呢!”梁宜贞一哼,下颌高扬。
他偏头看她:
“那你稀罕什么?我都给你。”
她狡黠一笑,缓缓回过头。
忽朝他下巴一挑:
“稀罕你啊。”
说罢从他怀中弹起,就往门外奔。
梁南渚一愣,扶了扶下巴,只觉一阵酥麻,又痒又甜直挠到心尖。
“站住!”
他一个箭步追上去,从后面搂住她,对着耳畔吐气:
“祸害,既然稀罕我,你跑什么跑?”
梁宜贞面颊绯红,咬着唇憋笑:
“咱们在里面说的正事,可别忘了。”
他含笑,下颌搁上她颈窝:
“你的话,一字一句都忘不了。”
“呸,油嘴滑舌!”
话音未落,只见不远处草丛一闪,枯枝发出咯咯的响声。
“谁?”
梁南渚与梁宜贞异口同声,他却并未撒手。
粉墙后,一个身影缓缓探出,挂着尴尬的笑,只挠挠头:
“大哥,贞妹妹。”
是梁南淮啊。
二人舒口气。
梁南淮垂着头,一点都不敢朝二人看。
梁南渚无语:
“我们敢光天化日如此,就不怕人看。你抬起头来!南清比你还小些,也不见懦弱成这个样子!”
梁南淮这才怯怯抬头:
“大哥说的是。从前南淮做了许多错事,好在大哥与贞妹妹不计较。如今你们修成正果,也是了了公主的心愿,南淮特来恭喜的。
也…也为从前做的错事道歉。贞妹妹,你不会再怪我了吧?”
第三百八十四章 原谅
梁宜贞打量他一眼。
梁南淮,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较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他毁坏她的毛笔,害她春鸿会大考上交了白卷;又勾结蒋貅,雇佣山贼来害她!
这些事虽都一一化解,但总归是梁南淮做了!本是一家子亲人,何至于此?!
梁宜贞遂道:
“我知道,因你母亲的事你怪我,可也总不该害人。对于你母亲郑氏,我问心无愧,也用不着你来说我的不是。”
“是是是,”梁南淮连连作揖,“贞妹妹说的是。当初是二哥被猪油蒙了眼,一时情急,害苦了贞妹妹。
好在妹妹机敏,又有大哥护着,幸未酿成大错。”
他一面说,一面挑眼看梁南渚。
梁南渚的目光一扫而过,拨了拨梁宜贞发髻上的点翠步摇,只道:
“二叔不是将你禁足了么?”
梁南淮面色一滞:
“是。不过近冬至了,父亲见我真心悔过,便放我出来同大哥、贞妹妹赔不是。”
他抿了抿唇,神情有些闪烁:
“不过…父亲说了,我害的是贞妹妹,他说了不算。如若贞妹妹念在手足之情,肯原谅我,我才有脸出来过冬至啊。”
说着又蓦地哽咽:
“贞妹妹,你上京城去了不知道,禁足的滋味…真是…”
话音未落,一声长长的叹息。
梁宜贞凝眉不语。
说实话,梁南淮害她的事,现在想起来都万分不平!只是,看他的模样,却又不大忍心。
他到底是原主的亲兄弟,又是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自小生活在梁南渚的阴影下,又被梁南清分去许多宠爱……
梁南淮,也顶不容易的吧。
“过去的事,就…”
梁宜贞还未说完,梁南渚一把拦下:
“禁足的滋味不好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雇佣山贼之时,想没想过梁宜贞的不好受?!”
梁南淮身子一颤,眼中闪着心虚:
“大…大哥,弟弟知道错了。还请大哥与贞妹妹念在手足之情,便原谅我吧。”
梁南渚闷笑一声:
“怎么?若不原谅你,倒成了我们不念手足之情?这顶帽子我们可不敢戴啊。”
“大哥说哪里话?”梁南淮忙道,“我要有这心思,便是禽兽不如之人!大哥与我虽非血亲,却也是兄弟相称十多年。如今知大哥为崇德太子之后,忠义两全,更是佩服万分
而贞妹妹,也是自小一处长大一处玩乐的情分。从前是我不对,大哥与贞妹妹若是原谅,便是我的造化。
若心中依旧芥蒂…我也没脸再见人,你们只当没我这个兄弟便是。南淮,日后也不再与家中添麻烦。”
“你…什么意思?”梁宜贞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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