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心脏不好的家人,哪经得起这等惊吓?!
他们的话,梁宜贞模模糊糊听着,却无法思考。醒是醒了,但太冷了,冷得无法思考,冷得没有知觉。
“阿贞!阿贞我来了!”
忽闻一声高唤,梁南渚拨开人群就往里冲。
啪地一声关了门。
跟来的人冷不丁被隔在门外。
腾子愣半刻,一时回神,只拦着人:
“秋小姐留步。”
秋容娘有些尴尬,退了一步,却还是忍不住朝屋中探头。只是动作太小,她仪态又十分端庄,倒并不容易被人察觉。
身后的秋家丫头只面面相觑,担忧与不安全写在脸上。
自然,梁宜贞与她们无亲无故,是不必担心她的。她们担心的,是自家小姐!
不论自家小姐是有心或是无意,害长公主毒发的香囊总是她送出去的。
皇上适才做出一副明君姿态,说不知者无罪。可这并不能叫人完全放心。
皇上对安南长公主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他想要为安南长公主报仇,也不是非要明着来。
他是天下之主,是一国之君,想悄无声息地解决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或许,是一群人。
一旦小姐出事,她们这群丫头也自身难保了吧!
众人一时十分焦躁,猛将心提到嗓子眼。
秋容娘扫她们一眼,清了清嗓。丫头们一怔,这才收敛神色,自知失仪。
“沈侍卫,”秋容娘道,“也不知,安南长公主怎样了?事情因我而起,我很是不安啊。不如,让我进去帮忙吧?”
她叹了口气:
“从前母亲生病,俱是我亲自侍疾,这几个丫头也惯常帮忙的。我见安南长公主的病来势汹汹,怕是需要人手。”
腾子看了看她,凝眉。
他自己都已是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听她废话?!
他只撇嘴道:
“偌大的大楚皇宫,还缺人手不成?皇上是最疼惜安南长公主的,长公主对皇上也最亲近,只要皇上在,那就是最好的药!
如今皇上没传出话来,便是病情稳住了。秋小姐什么也不知,操哪门子的心呢?”
腾子也是急了,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秋容娘心头咯噔一声,凝了凝眉。忽而裙子一提,转身就走。
腾子怔了怔,满脸莫名。
搁在往日,他是要好言相劝的。只是,如今安南长公主病了,病入膏肓!这就是天大的事!
谁还能为外人瞎操心呢?就由着秋小姐去吧!
他吸了口气,只在门外来回踱步,既担心又不敢问。
…………………………
内室中,所有人都退到了一边,只剩梁南渚拥着发颤的女孩子。
“阿渚…好冷…好冷…”
梁南渚眉心就成一团,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他像抱着一块冰,自己也跟着颤,似要靠身体的温度将她融化。
“阿贞,别怕,不许睡!”他声音亦发颤,“老子在,你怕锤子!”
“大哥!”梁南清担忧更添,上前一步,“你别抱着二姐了,再加些暖炉就是。许御医说了,二姐没事,只是回暖需要些时间。
你别太担心了。大哥现在是皇帝,可万万要保重龙体,你若冻生病可不是小事啊!”
他需要健康的体魄来面对层层堆叠的奏折、大楚源源不断的问题…
“闭嘴!”梁南渚道,“需要时间?多长呢?我告诉你,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便是多一刻,我也不想让阿贞独自受着!”
“可…”
“小弟,”梁宜萱低声道,扯扯小弟的衣袖,冲他摇摇头,“咱们出去吧。”
梁南清回头看一眼床上相拥的二人,只得点点头。
刚至门边,梁南渚又道:
“凌波哥那里,你们稳着些说。他的眼睛恢复得很好,不能功亏一篑。”
“还有…”他顿了顿,“这件事不许外传。所有的知情人,不许离开安南殿。剩下的,凌波哥知道怎么做。”
二人颔首,默默退了出去。
内室,只余二人。
梁南渚深深凝着她:
“阿贞,我要为你解毒了…”
说罢,轻轻掀开被子,伸手摸索她的一带,轻轻一拉,交领滑落。
一层…又一层…
直到无意间触碰到拿团柔软,梁南渚手指蓦地一顿。
他不敢再探下去,只迅速解了自己的衣带,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吻下去。
…………………………
“啊!”
梁宜贞惊地猛弹起。
只见梁南渚赤裸上身睡在自己身旁,自己…自己还…
她心头咯噔,一把掩住胸前。一时脑中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不能呼吸,小脸憋得通红。
“天呐!什么情况?”她喃喃自语。
似乎,昨日寒毒复发,他来看了她?至于昨夜之事,完全记不起啊。
梁南渚打个呵欠,轻松伸个懒腰,睡眼惺忪。
“醒了?”他懒洋洋地望着她。
“你…”她满脸慌张,蹭着双足往后缩,“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梁南渚唇角一勾,半撑起脑袋,看了她好一晌:
“侍疾啊。”
侍…侍疾…
梁宜贞脑中轰的一声。他…几个意思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