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在,自然会伺候她。”梁南渚有些不耐烦,“阿贞,过来吃药。”
秋容娘咬了咬嘴唇,皇上的逐客令太明显。她也不敢逗留,施礼便去了。
行走太快,膝盖越发刺痛,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秋容娘强忍着痛,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方才看到的情景。
天呐!
污秽!太污秽了!
难怪皇上这等宠爱长公主,如此狐媚手段,怎堪为一国之母?怎配母仪天下?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夜凉
秋容娘内心的不屑,屋中之人自然是不知的。
见她走后,梁南渚悄悄步至梁宜贞身后,一把抱住她:
“别看了。祸害,你该吃药了。”
他朝案头努了努嘴,药汤黑黢黢的,冒着腾腾热气。
“趁热。”他朝她轩眉。
梁宜贞看了药汤一眼,蹙眉道:
“又是这药,闻着味儿我都知道了!好生苦啊。”
自打她中了寒毒,每回毒发都必须吃几日这药。只是,也不知薛神医与凌波哥在药中配了些什么?比寻常汤药苦了不下十倍!
虽知良药苦口,可对于这药,梁宜贞有这本能的抗拒。光闻着味儿就想吐!
她转头凝向梁南渚,小嘴撅起,十分可怜:
“我少吃一日好不好?如今已醒过来,等寒毒慢慢褪去也就是了。我宁愿多冷几日,也不愿吃这药。你都不知道,太苦了!”
梁南渚垂眸睨着汤药,鼻尖动了动。
那气味,的确不大好闻。
他又看向她,女孩子的小嘴有些苍白,可怜又可爱。一副祈求神情,怎能叫人不心软?
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觉得是胡说,如今也尝到滋味了!
梁南渚叹了口气:
“真不愿吃?”
她噔噔点头:
“药太苦了。”
“药虽苦…”他凝着她,渐渐凑近,“可我甜啊。”
梁宜贞一怔,不及反应,他的嘴唇已抵上来。
隐隐约约,似乎有汤药在口中流转。
天呐!
自己竟然连他何时含下一口药都不知!
药都送过去,梁南渚才慢慢抽开唇:
“还苦么?”
梁宜贞愣愣然。
适才,根本就没脑子去想药苦不苦,被他搅得酥酥麻麻的!这厮,可恶!
“乖,还有一口哦。”说罢,一口药含住,渐渐送入她口中。
梁宜贞很听话,任他亲吻、送药。想要尝到他的甜,就必须接受汤药的苦。梁南渚啊,真是好恼人呢!
她轻喘着气:
“你…你又趁机…”
“我怎么了?”他打断,“我可是在给你解毒啊。对了,忘了同你讲,我问过薛婶子这是怎么回事。”
梁宜贞一怔。
其实,关于这一点,她也很好奇。
不论是在崇德太子之墓,还是昨夜,似乎只要与他肌肤相亲,寒毒便能退散更快。这听上去很玄,但却是事实。
“薛神医说什么了?”梁宜贞聚精会神盯着他。
梁南渚憋笑了一阵:
“算了,你还是不知晓为好。免得又骂我流氓!我堂堂一国之君,可当不起啊。”
他扬起下颌,十分得意。
梁宜贞拧眉:
“薛神医还能说什么混账话?只要你不添油加醋,我怎么可能骂你?”
说罢又白他一眼。梁南渚不要脸起来,她还真没办法。
他唇角一勾,渐渐贴上她耳畔,轻轻吐气:
“这些话,只能悄悄说啊。”
他将她拥紧些,接道:
“薛诸葛大婶说,男女交合,体内热流涌动,大抵是祛除寒毒极好的法子。”
梁南渚的声音很轻,嘴唇一开一合,在她耳垂上来回扫。
梁宜贞身子一颤,瞬间绷直。一张笑脸憋得绯红,半个字也说不出。只不自主发出一声哼唧。
这一声…他心尖一紧。
“你羞了。”
梁南渚气声道,温暖的气息扫过她耳根,蓦地一阵酥麻。
梁宜贞要紧嘴唇,咽了咽喉头。
他轻笑,这才放开她:
“我说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吧,你又羞成这样!祸害,我若把持不住,岂不是怪你?”
“你!”梁宜贞猛眨眼睛,喘息道,“你敢?!”
她小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恼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他垂眸一笑:
“放心,你病着呢。我便是再禽兽,也不会欺负病人啊。”
“你的意思是,待我病愈,你就能欺负我了?”她一双大眼瞪着他。
梁南渚心道,等天一亮,老子便在朝上宣布封后之事。待她病愈,她早已是自己的妻子,又有何事做不得?
他笑了笑:
“我可不敢欺负你,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
“呸!不要脸!”梁宜贞嗔道。
“你看,说好了不骂人,你又来!”他举起拳头,“我发誓,这真是薛诸葛大婶的原话!”
梁宜贞哼一声,别开头不理他。
“好了,别恼我。如今咱们尚未成亲,我还不能替你解毒。”他笑道,扶她至床边,“你啊,就乖乖睡下,睡好了身子才能恢复快,明不明白?”
“你也是!”她看一眼案头的奏折,“快去批改,早些休息才是。”
梁南渚颔首。待批阅完奏折,已是四更天。
他看一眼床帘半掩下的梁宜贞。女孩子呼呼熟睡,呼吸很轻,面色比之白日更有血色,粉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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