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台中也到了,我一边收拾计算机一边打手机给小内。
“小内,妳到底在哪里啊?我们要下车了啦!”我装出焦急的声音。
“下车?”
“对啊,快到台中了,妳在哪啊?在厕所吗?”我讲手机,悠闲地走出车厢。
“什么啊,你在演什么戏啊?”
“妳在说什么啊,要开玩笑等一下再开,车子已经靠站了!”
人潮没有很多,挤了挤,我朝最近的手扶梯走去。
“我在百货公司啊,吼呦,我知道你在演戏啦,被我识破了。”
“妳在百货公司?妳……妳不是跟着我一起上高铁了吗?”
“把逼!”她觉得很好笑。
“啊!”我装出猛然惊醒的语气,叹道:“都是我太想妳了,一路上我都以为妳就坐在我旁边,我还一边写小说一边跟妳说话,要下车的时候找不到妳,还以为妳去上厕所了……所以……”
“把逼!我已经识破了啦!”
“所以,原来是我太想妳了!”
小内开始嘻嘻笑了起来,我也正要哈哈大笑的同时,发觉自己怎么两手空空?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高铁列车尖锐的警示声,让我每一条神经都颤抖了起来!
“他妈的!我忘了拿那一袋衣服!”我大吃一惊,立刻狂奔回车上。
“把逼不要再骗人了啦!”小内受不了地笑。
我边跑边解释这次是真的了,小内也跟着紧张起来。
就在高铁门关起来的千钧一发,我用非常丑陋的姿势插进车里。
满脸发热,我沮丧地走回原来待的车厢,找到了放在头顶行李架上的一大袋换洗衣服,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花多一点钱搭高铁,就是为了快一点到达目的地,现在完全没有意义了啦。
小内在电话里安慰我:“把逼,现在我百分之百相信你真得很想我了。”
“我本来就很想妳啊!”现在我得坐车到下一站,再立刻返回台中。
我看了一下信息提示牌上的时程。
“下一站,直达左营!”我虎躯一震。
左营!
不是嘉义,不是台南,是左营!
四十五分钟从台中到左营,再四十五分钟从左营折回台中,中途转车估计至少十分钟,刚刚学会加法的小朋友也知道------我要多花一百分钟回家!!
“把逼,加油……那你就把握时间多写一点小说啰。”
“嗯啊,我……好痛苦啊。”我昏昏沉沉将计算机重新掀开。
“那我不吵你,你加油。”
“唉。”
不过我这不是写后天要的稿子,而是立刻纪录这件白烂的事。
许多我与小内的对话之所以能写得这么传神,几乎一字不漏拷贝当时的情境,就是因为我一觉得有趣,就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把对话先写下来。
不久,小内传了一通简讯给我:“比鼻我爱你,真的很想帮助你加油。你怪我吧如果你会比较好过,我没关系。我爱你爱你。你把握这段时间写东西吧,加油,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我一定最近不再问你这种问题了。现在拍拍你,想想上次你坐客运坐过头到台北再回台中,现在高铁算是舒服好吗?对不起我爱你。”
乱写,我怪妳什么呀?
不过不要一直问这种问题倒是我赚到了啊!
话说比起上一次搭客运坐过头的白烂经验,这次的确好多了。
在客运上只能用昏睡打发时间,在火车或高铁上至少可以写小说、拼命催眠自己怎么这么上进啊科科科!
67我的志气,没你们不行
很想多说一点,关于这次写后青春期的诗的感想。
小说里的主角流星街,典故取引自我最喜欢的漫画之一猎人,我想很容易就可以发现主角就是我的“投射身”。
使用投射身写作对我来说不是太稀奇的事,但不多许多角色都有我自己的影子,例如语言里的柯宇恒……我的第一个主角,虽然我不会超能力而且有好端端两只手,但基本上我们分析事情的逻辑是相当接近的,情感的感受方式也差不多一致。
为什么写个小说,我要用投射身“流星街”,而不要直接了当用本尊“九把刀”呢?
因为九把刀就是九把刀啊,就是我啊,我希望如果拿我自名字出来写东西,除了猎命师传奇的序“有时候”会故意乱写外,其它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最好每个对话、每个细节至少都与记忆中完全一致,不然,我就不应该用本尊下去写任何从未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特别是好事。
(参考 http://www.wretch.cc/blog/Giddens/7099622 )
此外,有些话,在我心中已经想说很久了,但缺乏对话情境去展演出来。如果有个叫流星街的家伙可以帮我这一把,我会很高兴。他的精神困境是我八个月前的困境,当时我很脆弱,但现在我应该有强大到可以拍拍流星街的肩膀了。
年初的被抄袭事件爆发后,很多发生在我身上很恶心的事,其实我当初并没有写出来。
为何忍住?因为我还很傻很天真地相信跟我保证他们会公正处理事情的“大人”,虽然不是说谎就是大笑婊了我,但还是会持续帮助正义实践。所以我学着压抑我更大的怒气,去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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