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肯定是要拿出九把刀送给我的救急锦囊。锦囊在红山大旅舍已经用掉了两个,都收到神效,只剩下最后一个。现在自是再度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将锦囊牢牢抓在手中,霍然起身,对着乡民们大喊:「还不退下!」
看着威风凛凛的我,乡民们完全呆住了。
「找死吗?还不退下!」我气势爆发,光眼神就足以杀人:「退下!」
「……」乡民们完全摸不着头绪,表情十分茫然。
「退下!」我有点慌了,语气更加凶狠。
「……」乡民持续迷惘,连一旁的阿祥也一脸不解。
「仔细看好!还不给我滚!」我用力挥舞手中锦囊,汗流浃背。
「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那个写信给九把刀的死国中生对着我大叫。
我完全傻眼了。
怎么可能?
前两个锦囊连魔神仔的幻觉结界都可以穿破,甚至能够反过来制伏魔神仔,第三个锦囊怎么连这群无知无脑的乡民都搞不定?
我愣愣看着手中的第三个锦囊——典型的九把刀恶作剧?
「拿到了就快走,蛋浴要认真洗一段时间啊!」派出所警察没好气地抓着我的肩膀,同一时间十几只手也抓住我的身体各处,将我抓向房间门口。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的我,加上脑中一直都很空白的阿祥,就这么给带到一间老旧的公共大澡堂。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全身都被剥了个精光,衣裤全给扔在我们脚边。
偌大的公共澡堂里早就挤满了乡民,我看这个场面,大概是整座村落的乡民都到齐了。现场完全没有肃静的气氛,一片七嘴八舌的闹烘烘,每个乡民的手里都捧着五颜六色的塑胶脸盆,脸盆里装的不是别的,是蛋。
通通都是蛋。
鸡蛋。
「好酷喔!」阿祥赤裸裸地站在完全没水的池子里。
「阿祥……」我很不安很不安很不安,全身狂起鸡皮疙瘩。
有必要做成这个样子吗?
有必要将两个游客当成虾子剥光光吗?
我在台湾耶,在文明与法治的台湾耶!
那个蠢不可及的大蛇祭……那个正发生在我身上的大蛇祭,难道,真的会出现一条超级不合理的大蛇,把我跟阿祥生吞进肚吗?
此时,一个穿着写上「村长办公室」竞选背心的老人,拿着大声公对着大家喊:「各位乡亲父老,多等了那么多天,大家都很烦了,是不是?」
现场齐声:「是!」
村长朗声问:「那么,赞成蛋浴立刻开始的乡亲,请举手!」
岂止超过三分之二,根本全场乡民都立刻高高举手。
「蛋浴开始!」
不知道谁喊的第一声,一颗蛋就稀里呼噜飞到我的脸上,碎开,蛋液流出。
我还来不及惨叫,立刻就是成百上千颗蛋往阿祥跟我的身上砸呼而来,如果由九把刀写一段际遇的话,他一定会无耻地用一千个「咚咚咚」字塞满整个画面骗版税,但我在现场,我还真的完全无法形容被上千颗鸡蛋轰砸全身的感觉。
「爽啦!」
「死都市人!烂天龙人!」
「看我的伸卡球!阿答阿答阿答!」
「中!中!又中!躲也没用啦!」
「妈!我刚刚打中他的小鸡鸡了耶!」
「我也要打他的小鸡鸡!」
蛋如雨下,我被砸到无法睁开眼睛,忽地被砸到睾丸,让我痛到整个人都弯曲了,为了表达我的痛苦,我象征性张口惨叫几声,立刻有好几枚鸡蛋冲进我的口中,逼得我表演一边呕吐一边闭嘴的高难度兼高矛盾的技术。
不知道这群疯狂的乡民砸了多久,但他们肯定是将脸盆里的蛋通通都砸光了才罢手,而阿祥跟我当然全身都是黏滑恶心的蛋液,以及细碎的蛋壳渣渣。
四周哄堂大笑。
我勉强用手指拨开了黏在眼睛上的蛋汁,看见阿祥同样狼狈地用双手拼命将脸上的蛋汁给抹开,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发誓,如果过了今晚我竟然还活着的话,我再也不看女优被一群汁男集体颜射的变态A片了。
「大明,我们只是来看个大蛇祭,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怎么办……我突然有种很害怕的感觉……」阿祥全身发抖,连这笨蛋也晓得害怕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牙齿直打颤,话都说不清楚。
「我的睾丸好痛!」阿祥哭丧着脸:「好像肿起来了。」
「我的……」我怕到差点都忘了痛:「也很肿。」
此时,一阵夸张的敲锣打鼓声后,一条大蛇从公共澡堂的布帘后蜿蜒爬出。
这条大蛇果然是有够大,也超级长。
问题是,这不是一条真正的大蛇——而是一群乡民披着蛇鳞皮状的长白布,摇头晃脑,以舞龙舞狮的方式将「大蛇」给舞了进来的「假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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