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其人其文_严歌苓【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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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在柯丹被láng群包围时,把几乎全身赤luǒ的她从láng口中解救出来,叔叔的粗犷、叔叔的力量正让她想起外形和内心都很“小人气”的前丈夫,那个丈夫曾经因为勾引一首长家的保姆,而被她一巴掌打得转了几个圈。而叔叔却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起来,让她有了“小女子”的感觉,她心甘qíng愿地给了叔叔,并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生下儿子以后,她象所有雌xing的动物,具有伟大的母爱。

沈红霞:

浓红霞是将军的女儿,作者打破传统的叙述结构上作了调整,让沈和前辈们直接对话,沈以牺牲在这块土地上的红军女战士,垦荒队员为楷模,按传统的叙述方式,可能会让沈遇到一个了解当时qíng况的老人,用回忆的方式来叙述。这样写明显地啰嗦、累赘,且不容易把对方的内心世界、内心的秘密展示出来。

沈为寻找象征理想的红马,二条腿冻坏后,也就是说已牺牲了身体的一半,她认为自己做得不够。

作者没有用贬意的词汇去描写她,一直都用正面的笔调,她的固执,僵化是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比如她对已改邪归正的小点儿的态度,连二位前辈都不能苟同,沈坚决地认为,这个圣洁的团体容不下她,她是义正词严的说出这番话的,最后,可以说是她bī死小点儿的。

总之书里的人物都有着丰富的xing格,是立体的,活生生的人物。

shòuxing、畜xing的描写:

书中有不少关于动物的描写,作者是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上来写的。

按我们普通的思维习惯,láng是坏的,因为它凶残、狡猾、吃人、吃绵羊。当然这只是站在人的立场,在生物圈是无所谓好坏的。人们称这为生物链,它们一物降一物,一环扣一环,象剪刀,石头布一样简单,维持着一个生态平衡。

作者写道:láng也有妻儿,如果它不凶残、不狡猾,它就没有繁衍的权利。

书中写了二条láng的不同命运,这二条láng是由老母狗姆姆喂养大的。因为láng的父母叼走了,于是姆姆把二条láng仔弄回自己的窝里用自己的rǔ汁喂养大。(故事的可信xing,来自一个真实的láng孩的故事。)

长大后,二条láng走向完全相反的二条道路,一条(憨巴)认回了祖宗,回到了láng窝,并且比那些在láng窝中生活长大的láng还凶残。

作者写道:它做了半生的狗又做了半世láng,它了解狗,因此蔑视狗,它体验过做狗的屈rǔ,忍受nüè待,甚至去舔刚踢过它的脚,狗的自豪不过依仗人。在它回归原野重返自然时,它作为一只láng来肯定和证明自己的存在。

另外一只láng(金眼),它象它的养母姆姆一样,始终忠于着人类,虽然一直被人类误解着、毒打着。

是金眼背叛匪了自己的祖宗,还是憨巴忘恩负义,对自己的养母背信弃义呢?

结语:

我推崇她的这部作品,不是单纯说这就是最好的写作手法,或者说最好的故事内容,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去模仿,它的价值是他们的形式与内容达到了近于(乎?)完美的结合,成为了一个有机体。

荒凉的地方,荒谬的年代,不能阻止荷尔蒙在一群发育正常的女孩子身上汹涌,叔叔是她们能够真正(??)的唯一男xing,而由此产生的一系列正常中之不正常,不正常之中的正常关系,就不足为奇。她们的qíngyù同样需要渲泄。

而作者采用的这种超现实与传统手法,就是一个比较好的表达手法。

这些年陆陆续续写了一些作品,体验是太依赖于我们学过的创作理论,实在无法进行真正的创作,只是各种方式的模仿。今天的超现实,也是明天的传统。作为一个真正的作家,只有不断地尝试,才可能出真正的作品。

——严歌苓推出长篇《穗子物语》

丁杨

2005年似乎是名作家的“回归年”,从年初到现在,王安忆出了《遍地枭雄》、贾平凹唱着《秦腔》而来,余华的《兄弟》高调出场,每一部都配有出版方不遗余力的宣传。与之相比,严歌苓的新作《穗子物语》(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问世,多少有些显得静寂。甚至连出版方也暂时联系不上严歌苓,据说她跟爱人去了非洲。虽然未见热闹火爆的迹象,却在坊间口碑相传,令一众读者与之共鸣不断。

生于上海的严歌苓20岁即开始写作生涯,但真正迎来创作上的成熟是在1990年留学美国之后。《天浴》、《扶桑》、《少女小鱼》等作品引起海内外华人评论界的关注,获得多个文学奖项的同时,又被影视多方传播。多年旅居海外的生活,并未对严歌苓的中文写作有何阻碍,相反,隔着时空回望祖国,笔下反倒更有一种别样的客观、清晰。“文革记忆”和“海外华人生活”,一个是被往昔填满的遥遥怀念,一个是感同身受的当下场景,都是严歌苓运用自如的叙述主题。

在《穗子物语》的“自序”中,作者这样写道:“穗子是‘少年的我’的印象派版本。”这就决定了严歌苓在这部作品的创作过程中,既容易不动声色地嵌入个人的qíng感体验,又方便随时果断地抽离其间,这种作者和人物若即若离的关系构成小说的文字魅力。

这部长篇的时间背景起点是“文革”,故事却一直跨到改革开放以后。《穗子物语》的好,是纵然故事jīng彩,离了故事仍旧引得读者不时对jīng妙的文字玩味再三。难得严歌苓去国多年,被冠以海外作家之名,写当年qíng国内事如此信手拈来,轻而易举地把读者带到故事现场。极度文学化的语言却可以有电影般的魅力。

虽然书中每一篇都少不了穗子,并且故事的发展是按穗子的成长过程进行的,但穗子之外的人物一样刻画得个个令人信服,每一篇每个角色都个xing鲜明,令人过目难忘。有“穗子”侠骨柔肠的残废老兵外公、红颜薄命的美女朱依锦、桀骜不驯的个xing野猫“黑影”、仿佛女版《动物凶猛》的“拖鞋大队”、不动声色经历爱qíng起伏寄qíng于起舞的小“穗子”,还有风雪中忠诚、冥顽的义犬“颗韧”……书中的每一篇都可当成独立的短篇小说来读,串到一起又是不拖泥带水的长篇。严歌苓是蘸着记忆中浓缩下来的jīng华来写《穗子物语》的,她写的人物和故事一样具有很高的普遍xing,可是严歌苓就是有本事把许多人心有所思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感动形诸笔端,平凡人平淡事一样可以妙笔迭出。

还是说回严歌苓的文字,好故事真qíng感再加上jīng妙的文字,这些读者对小说的基本期待在如今大多数的小说中比梅里雪山上的氧气还要稀薄,而在《穗子物语》里,这些却浓稠得恨不得加以稀释。写穗子同几个女孩去偷拔竹笋,“竹叶响起来,竹林跟着哆嗦了好一阵,笋子才给拔起来”;写小顾艳嫁到艺术家协会大院,“脸蛋儿也是粉红的,这在一群饿得发绿的艺术家看,她简直就是从鲁本斯画里走下来的”。这样的好文字在书中比比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种驾驭文字构筑qíng节的能力没有成为严歌苓写作的羁绊,她把这功力运用得体,既不吝惜也没怎么泛滥,于是作品便具有了非凡的感染力。

《穗子物语》可视为作家胸有成竹的一次旁观,并不觉得她在故事中游弋,作品反而立体又冷静。作为作家,严歌苓依旧值得期待。

2005年8月

新làng读书

严歌苓:我觉得能写什么样题材的小说,最重要的是对别人的生活感兴趣,永远敞开对别人的经验。

2006年3月10日著名旅美作家严歌苓做客新làng谈最新长篇作品《第九个寡妇》。这部历时5年完成的小说内容源于上世纪40-80年代流传在中原农村的一个真实传奇,讲述了小寡妇王葡萄自幼在孙家做童养媳,一次运动时将地主公公从死刑场上背回,藏匿于家中红薯窖里,一藏二十年。她凭着自己的勤劳和聪慧,使自己和公爹度过了一次次饥馑,一次次政治运动带来的危机……

一、重要的是永远对别人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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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非常荣幸请到的嘉宾是著名旅美作家严歌苓。大家可能对她不太熟悉,但是一定对她的两部作品非常的熟悉,一部是《天浴》、一部是《少女小渔》,都是由她编剧的。

严歌苓:我作为编剧的本身它们也是小说。

主持人:大家已经见到了严歌苓。您以前做客过新làng吗?

严歌苓:做过一次,好象是《谁家有女初长成》。

主持人:我看过您的一部《花儿与少年》,你好象非常的高产?

严歌苓:不算高产。

主持人:最近在新làng正在连载的最新长篇小说是您的第几部长篇了?

严歌苓:不太记得,应该算第九部。

主持人:刚好这部长篇小说的名字叫《第九个寡妇》,我刚看到小说的题目非常有意思,为什么叫《第九个寡妇》?

严歌苓:九是一个最大的数字。

主持人:跟小说的qíng节也有一些具体的联系吗?

严歌苓:因为我想当时有九个女人救八路军,我觉得在这个数字上比较可能。

主持人:不是随便起的名字?

严歌苓:写英文小说的时候,第一稿是用英文写的,用的是12,12这个数字也比较有趣,是一打的意思。

主持人:实际上是一种刻意的选择数字?

严歌苓:对。

主持人:我看了这部小说有一个很深刻的印象,觉得是离您个人生活比较远的,因为是农村题材,历史跨度也非常大,从抗日战争写起。您是如何把握自己并不熟悉的题材?

严歌苓:也不是说我不太熟悉。是因为我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但是我的前夫是李准的儿子,在他们家生活了8、9年,和他们家的亲戚接触,包括后来我为了《第九个寡妇》这个故事到他们的老家农村生活。他们家对我的影响从文化到语言上,从20岁到现在都有非常深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我写起来还是很自信的。

主持人:此前您也写过很多其他的小说,像《花儿与少年》是写海外中国女xing生活的作品,您觉得您能写各类题材是和您个人的经历有关系吗?

严歌苓:应该讲都和我的经历有关系,有的不是直接经验,有的是间接经验。我的直接经验应该讲还是比较狭窄的,在海外读书和做一个主妇没有太开阔的生活面。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直接经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对别人的生活感兴趣,永远敞开对别人的经验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我看《第九个寡妇》这部小说的时候,看到很多对农村生活非常细节的描写,比如种地、喂猪、动物和饥饿等等,这种东西也是靠想象的吗?

严歌苓:不是啊,因为我在农村生活过啊。我在写这本书之前就看了李准的太太写的一本书,现在这本书出版了,大家可以去读一下,叫《老家旧事》,里面写了很多农村的生活细节,这些生活细节我也经常听他们夫妇讲。我两次到河南农村生活的时候,我也亲自去感受了。我觉得写起来历历在目,一点都不陌生。而且我本身是当兵的,过去当了13年的兵,也常常到农村去,当然那时候去的是四川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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