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丹阳打了一辆车,我问:“丹阳,咱们去哪儿?”
“去一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谢丹阳的大眼睛闪着光说。
出租车直奔民航大院,我心里知道了,谢丹阳是想请我去秀楼。秀楼可是她给我规定的禁区,今天为什么破例?
出租车进了民航大院,停在了楼前,我们俩下了车。秀楼前冷冷清清的,没有人。
“丹阳,这可是你给我设置的禁区,”我说。
“平时不让你来,是怕你走进花园起贼心,今天是国庆节,飞航班的飞航班,放假的都làng漫去了,所以我才敢让你来。”谢丹阳振振有词。
“丹阳,你对我是不是有点过于工于心计了?”我不满地说。
“这说明我爱你。你这个人连人脑袋都开,什么胆儿没有啊?”
谢丹阳的解释让我哭笑不得。我望着她又可爱又可气的孩子样,不禁被她逗乐了。
秀楼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随丹阳走进她的宿舍,宿舍里没有人,四张chuáng,整洁gān净,充满了女孩子的气息。
“丹阳,哪张chuáng是你的?”我问。
“你猜猜!”谢丹阳诡谲地说。
我观察了一下,发现了端倪,有一张chuáng上挂着一条粉红色的*。这条*我认识。我和谢丹阳*时见过,我一屁股坐在这张chuáng上。谢丹阳一看我坐在了她的chuáng上,知道我猜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chuáng?”她坐过来温柔地问。
“你猜猜?”我卖关子地说。
“猜不出来。”她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
“是它告诉我的。”我指了指那条粉色的*说。
谢丹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林庆堂,你可真坏!”她抿起迷人的小嘴,用小拳头捶着我说。
“有个谜语你猜猜看,”我说。
“什么谜语?”她问。
“女孩子的*。”
“打什么?”
“打一种高尚职业,”我说。
她冥思苦想了好半天,也没猜出来,便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说:“堂哥,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告诉我。”
“这么简单的谜语都猜不出来,真笨!”我故意卖着关子。
她用手使劲儿胳吱我,一边胳吱还一边问:“你说不说?说不说?”
我让她折磨得受不了了,只好告饶地说:“女孩子的*,打一种高尚职业,老湿(师)嘛!”
“林庆堂,你是个大流氓!”她听后一边笑一边说。
我一下子抱住她说:“丹阳,嫁给我吧!”
“你能保证一辈子对我好吗?”谢丹阳羞怯而认真地说,我深沉地点了点头。
她幸福地趴在我的怀里,接受我的抚摸。与小月、蒋叶真不同,丹阳身上有一种栀子花香,这是她的体香。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丹阳的香气吸引了我,每次我抚摸她凝脂般光滑白皙的皮肤时,我都忍不住闻她的香气。
丹阳喜欢我的抚摸,特别是抚摸她玲珑的脚丫,那白皙*的脚丫小得不可思议,甚至我都担心她的小脚撑不住她一米六八的身材。每次握着她的脚,我都qíng不自禁地吻下去,她的脚太美了,仿佛一件艺术品。恍惚之间,我觉得她的脚就像chūn天里的糙莓,又像樱桃那般鲜艳,晶莹yù滴。
丹阳受不了我的撩拨,轻声说:“我要!”
“这屋子安全吗?会不会回来人?”我有些不安地问。
“没事,我也常堵住她们,”她满脸cháo红地说。
于是我揽她入怀,从发梢吻到耳朵,又从耳朵吻到*,丹阳开始瑟瑟发抖,一股暖流从体内溢出,我掩不住兴奋,一阵驰骋,引来丹阳细碎的娇吟,一切都不能抵挡爱的力量,爱不需要表白,不需要言语,只需要尽qíng地拥有彼此的激qíng。
说实在的,小月死后,蒋叶真离我而去,我的心一直在孤苦中漂泊,是丹阳的爱让我有了一种回家的踏实感,我太渴望家的温暖和爱的甜蜜了。
激qíng过后,我们俩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沉醉在爱的甜蜜中。
“堂哥,你爱我吗?”丹阳问。
“爱你是我的一个梦想,”我说。
“我让你说‘我爱你!’”她偎在我的怀中说。
“我爱你!”我说。
“堂哥,你知道你的爱对我有多重要吗?我是依赖你的爱而活着的,我不允许你心里想别的女人。你能做到吗?”她有些胁迫地说。
我沉默地看着她。
“你能做到吗?”她追问道。
“能!”我有点口是心非地说。
“我总怕你心中有别的女人,哪天没准儿我要考验考验你,看你能不能经得住诱惑。”她狡黠地说。我对她的狡黠有一种无名的恐惧。
“你除了任xing,上来脾气有点野蛮,偶尔冒出点儿鬼主意,没别的毛病,”我半开玩笑地说。
“对你这样的人就得野蛮点!”她趴在我的怀里娇嗔地说。“堂哥,我就是改不掉任xing的毛病,你不会因为这一点不喜欢我吧?”
“你可爱就可爱在任xing上了,”我说。
“庆堂,我们结婚吧!”谢丹阳深qíng地说。
“我还没正式见你的父母呢,不知道二老什么意见?”我认真地说。
“我爸妈对你印象可好了,要不一会儿到我家见我爸妈吧!”丹阳迫不及待地说。
“太突然了吧?”我有些紧张地问。
“不突然,”谢丹阳说,“我爸妈早就想见你了。”
“那好吧,我早晚要过这一关。”
傍晚,我来到谢丹阳的家,她的母亲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老人是一所中学的校长,丹阳的父亲自从手术后左腿有点不太听使唤,他的脑动脉瘤虽然很大,但由于穆主任技术jīng湛,手术后头脑还很清醒。出院后,他辞掉了药监局局长一职,但组织上仍然给他保留了党组书记的职务。这样工作压力不大,每天上班就是喝喝茶,看看报。
谢局长看见我很是高兴,饭桌上老人一个劲儿地劝我喝酒,酒是五十二度的茅台。
“庆堂啊,年轻时,我是很能喝酒的,现在不行了,做了这么大的手术,等于又死了一回,”谢局长感慨地说,“人生啊,忙来忙去什么都是零,只有身体健康才是1呀。”
“伯父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只要注意锻炼和修养,会越来越好的。”
“多亏有穆怀中这样的名医主刀,不然我的命早就没了。庆堂,其实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谢局长高兴地说。
“伯父,您太客气了,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多亏了穆主任处置得当,手术时真是惊心动魄呀!”我连忙解释说。
“庆堂啊,你既然已经和丹阳谈婚论嫁了,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吧,”伯母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我呀,就这么一个女儿,丹阳是我们老两口的掌上明珠,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就咱们丹阳那脾气,不欺负庆堂就不错了,”谢局长打趣儿地说。
“爸,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母夜叉,”丹阳撒娇地说。
两位老人慈祥地笑了。
自从去了谢丹阳家后,二位老人接纳了我,我隔三岔五就住在丹阳家,特别是丹阳休息时,我必住在她家。
丹阳家的房子很大,是四室两厅的格局。二位老人一间卧室,丹阳一间,丹阳的母亲特意给我安排了一间。本来书房是谢局长的,由于身体的原因,老人也不怎么在书房里工作,现在书房也让给我复习考博士用。
只要我在家里住,半夜丹阳就偷偷地溜进我的房间,钻进我的被窝,我们就行云雨qíng之事。凌晨,她又溜回自己的房间。时间长了,丹阳飞航班时,我也偶尔住在她家。
有一天,我因晚上上夜班多睡了一会儿,起chuáng时,谢伯母陪谢局长去晨练还没回来,丹阳早早就走了。我洗漱完毕走进丹阳的卧室,坐在她的梳妆台前,仔细地看着我和丹阳一起照的照片,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丹阳的口红、梳子,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瓶子、盒子什么的,整齐地摆在镜台上。她是个有洁癖的人,她的房间永远是整整齐齐的,这大概与她的职业也有关。
我拿起镜台上的一把梳子,梳着我蓬松的头发,镜中映出我疲惫的脸,这些天为了考博士,日夜兼程地看书,做功课,再加上两天一个手术,有时甚至一天两个手术,真是累坏了,总是睡不够觉,所以一脸的疲倦。
镜中映出背后的大衣柜,我起了好奇心,便起身走向大衣柜。一个抽屉一个抽屉打开看。都是些女孩子喜爱的小东西,有针线盒、小饰物,还有丹阳喜欢的音乐磁带。当我打开最下面一个大抽屉时,发现了一个牛皮纸包着一大包四方四棱的东西,牛皮纸破损处露出了一封封的信封,我惊诧了,是谁给丹阳写过这么多的信?
我拿出牛皮纸包打开,里面包了一百多封信,我打开一封信读了起来,读着读着,我惊呆了,我气炸了,我快发疯了。信中写道:
“亲爱的,什么时候你才能调到西海航空公司,那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我想你,你每天都占据我的心,我们相吻的qíng景像梦一样经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是那么真实,爱有时让人如饥似渴,我忍不住幻想做坏事,你来信说也想了,我们快见面吧,我下周飞东京,老地方、老时间,我等你,你是我的真爱。我将永远把你的爱藏在心里……”
我一封信一封信地读着,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文字,我愤怒了,我有一种被欺骗的痛苦。我甚至想,谢丹阳讲过的那个机长和乘务员在飞机上的洗手间*,是不是她自己?我把那些信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一拳打碎了大衣柜的镜子,我难以控制地冲出门去,在楼下正好碰上刚刚晨练回来的谢丹阳的父母。
“庆堂,你去哪儿呀?”谢伯母问。
我理也没理,跑向马路,我的手在滴血,我从口袋中掏出手绢系在手上,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驶向医院宿舍……
回到宿舍,我简单处置一下流血的手,然后躺在chuáng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含在眶里。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让它出来,我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着,心中不仅痛苦,还非常委屈。我心想,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连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女人都找不到,真不知道谢丹阳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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