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应该无时无刻地陪在那个人的身旁吗?
她的哥哥。
四年前闹的翻天覆地的一段恋qíng,让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初恋,还有她的哥哥。
谁会想到他爱上的是她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哥哥呢?
温柔的骆子安是她心里的痛,无qíng地带着四哥离开的骆子安是她夜里的梦魇。
现在再去缅怀过去的一却,什么意思也没有啊。
她撑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上一口。
qíng缘自浅深,半点不由人。
只是,她不解的忖度。
怎么会让叶墨来传话呢?
正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转不过来时,那冰冷的机器开始震动了。
"吡----吡----。"
一声紧连一声,仿佛迫不及待要告诉她,----现实。
终于,姚晚翻开了机盖,凑近耳畔。
"在给谁打电话呢?"
一个讥诮的声音在骆子安的背后响起。
骆子安泰然自若地把手里的电话放回了衣袋。绞着手坐在沙发上看着来人。
"是姚家老四吧?"
那人微诮地扯出一抹笑,懒洋洋地一把靠在软软的沙发上。
"就离开他这么一会儿,你就担心了?"
看着骆子安这家伙人高马大,没想到体贴入微程度倒可以算作个范本了,比女人还细心。
骆子安正襟安坐,摆出要谈话的姿态,没有理会对方语气的不屑。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今天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qíng吗?"
翘起腿坐在沙发的那人上半是玩笑半是嘲弄。
"是,我不该管你的。"
"只是看在我这么辛苦地为你处理了原本是由你负责的事qíng的份上……"
那人坏心地挑了挑眉依然不放弃地戏谑。
"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那个病殃殃的瘸子有什么好?你为他都不听老头子的命令了,难道是他'chuáng上功夫'了得?"
骆子安重重地皱起了眉,不满意对方话语里的轻谩诋毁。
"骆子平,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他松开绞着的手,看上去等那个叫骆子平的男人再次出言不驯的话,就要动手了。
"对不住。你看我一见到你就有习惯乱说话。"
这个叫骆子平的男人嘴上谦谦有礼地认错。
不过,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嘲弄,要不是今天他心qíng不错他还有一堆的'好话'伺候着呢。
"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快说吧。"
骆子安看看表,两点以前他还要赶回去呢。
那个年轻男子见他看表的动作,兀自地轻笑起来。
"别着急就要走啊。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不得好好叙旧谈天一会儿?"
说着,他就起身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只雪茄点燃。
颇是享受地眯起了眼,好久没抽了,要知道他可是典型的烟不离手。
这段日子可把他给bī坏了。
吞云吐雾之间,顺便他又丢给了坐在沙发上的骆子安一根。
"你也来一只吧。这是上好的缅甸烟叶。"
"不用了。"
骆子安把那烟重新放回桌上。
是因为姚禹的缘故吧。以前他可是个'烟枪'呢,瘾比他还大呢。
那男子思忖着冷笑了一下。
到低是有血缘的兄妹。全是一点烟味都不能忍受的。
骆子安看着悠闲地翘着腿的他,没有一点正经谈论的样子。
不会就是要自己出来由他戏耍的吧。
想到这里,骆子安不由敛去笑意,严肃地问。
"今天找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
呦,急了?男子笑了笑。
"其实,我找你没事。"
顿了顿,观察着他的脸色。
"不过,老头子有事要找你。"
果然,对方刹那间脸庞煞白,紧张僵硬起来。
"爷爷?"
"是啊,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骆子安屏息片刻,决绝地说。
"我不回去。"
那人略略惊诧,掸掉手里的烟灰。
降低了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你想好了?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轻饶你的。"
"我知道。"骆子安毫不迟疑的回答。
从背叛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
没想到为了一个姚禹,他真是要决定涉险犯难了?
背叛者是什么下场,他们从小就已经领教过了。
骆子安抬头看他一眼,目光里是他不能领会的qíng感,坚定执着的,义无反顾的。
如同飞蛾扑火。
"子平,我现在才明白人的生命里有时候为了得到某一个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付出的。"
那男子沉默了。
这么陌生的骆子安,让他困惑。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让他陌生。有一种力量无形中改变了他的面貌。
他微微叹了口气,既然骆子安自己决定去送死,他也拦不住。
"你的话,我会转达的。"
"谢谢。"
那个男子点点头,站起身来,既然已经话都说到底了,他也应该走了。毕竟他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qíng要做呢。
刚到门边,骆子安在背后叫他的名字。
"子平。"
"你----你真的完成了爷爷jiāo代的事了吗?"
听到这里门旁的男子扬着眉,不动声色地转过脸回头看着他。
"你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
骆子安作出自然而然的神qíng盯着他。
"只是随便问问。"
然后又斟酌了一下。
"不方便告诉我吗?"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了,希望对方没有看穿自己的计划。
那男子嘴里叼着雪茄无可无不可地笑着带上了皮手套。
"我要结婚了,你有没有从报纸上听说?"
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他们都明白。
唉……
他在心里叹气,她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啊。
犹犹豫豫,希望唤醒他的一丝怜悯,放了她。
"子平,听我说,姚晚是个好姑娘。"
"你不要去伤害她。"
原来是这事啊……
男子在心里暗暗讥笑。
他地对着空气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无辜状地摊了摊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伤害她?我只是要和她结婚。"
结婚有什么伤害可言?
骆子安摸了摸口袋里的硬物,点破事实。
"我知道,结婚是假,你是另有目的吧?"
"真是不可思义。"
安平夸张的啧啧称奇,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悲天悯人关心起其他人来了?难怪他们两个都喜欢你。"
他故做神秘地向前探了探身。
"知不知道,前几天在房里,我可看见她在一张纸上写满了你的名字,看来你是她的初恋。"
凑近他面前的笑容可掬的脸一下子变得调侃邪魅。
"你当初真不应该放弃她,不然她名下的财产十拿九稳一定全都能归你所有了。"
"不过现在它们是我的了。这都要感谢你。"
他优雅地把烟丢在地上用鞋慢慢掐灭。
骆子安咬了咬牙,脖颈出有青筋突现。
"你真是可以!"
连姚晚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子都不放过!
"谢谢。"
他笑起来,拍拍骆子安的肩头。
"做坏人也要做到一流,我也不要个哭哭啼啼女人跟我,要也要那心甘qíng愿,死心踏地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难受的。我已经帮她做好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爱qíng婚姻的框架,她会享受和服从就行了。"
他笑逐颜开,俊秀的眉目全是yīn谋得逞后的得意。
这世界上还有种人是没有心的,也没有感qíng的。
他们讲的就是手段,而且招招见血,刀刀毙命。
凭得就是心如钢铁,残忍歹毒。
确定脚步声已经走远。
骆子安从衣兜里重新拿出手机。
"喂,姚晚你都听到了?"
"你也知道他是谁了吧?"
名字在他的嘴边,但他同时选择了沉默。
那一端没有回应。
只有呼吸声,让他知道对方在听。
最后,她终于开口了。
"告诉我,到低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也很低,像是耗完了最后的一点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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