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规模宏大,被认为是一个前景看好的项目。
朱广田跟李行长是老jiāoqíng了,加之另外两家房地产公司也是有军队和高gān双重背景的,所以朱广田也是挺放心,大胆地进行前期投入,一时间又是贷款又是拆资,
搬迁和基础工程呈现出大gān快上的局面。就在这一关键时期,合资人之一的名叫左建国的人由于在夜总会失手打死了人,便被警方逮捕了。经查,他的公司账面上根
本一分钱都没有。
消息证实之后,朱广田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回头找李行长,更糟糕的消
息是李行长在一周之前被双规了。
朱广田整个一个傻了。
天都出事以后,公司内部也有许多人选择离开,朱广田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
次他只有老老实实地回到家里的餐桌前,也是第一次承认老婆还是能gān的好。他把
大致的qíng况跟文竹说了一遍,然后明确表示,“这一回,你一定要救我的驾。”
文竹道:“我怎么救你的驾?我的流动资金才几百万,对你来说不是杯水车薪
吗?”
“能想办法借到钱吗?”
“上千万资金,你叫我去跟谁借呀?”
朱广田想了想便断然说道:“那就卖掉你的公司。”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卖掉爱之巢chuáng上用品公司,怎么了?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只要我渡过
难关,这些钱我都会还你。”
“朱广田,你说的这叫人话吗?娄子是你捅下的,钱也是你投资不慎欠下的…
…你开口就是卖掉爱之巢,我的公司我倾注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我看我要是年轻
20岁,你还要叫我去当jī呢!”
“你不愿卖就不卖,用不着说得这么难听。”
“这话你就嫌难听了,还有难听的话我没说呢!要还钱你就想起我来了,你搂
着狐狸jīng睡觉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来?”
bào怒之下的朱广田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文竹下意识地把脸捂住了,几乎是在同时,朱贝贝的房间里传来了尖利的哭声,转眼间,苇一从朱贝贝的房间冲了出来,大吼一声:“你们吵够了没有?”
苇一不顾一切地训斥两个总经理:“吵吵吵吵吵,遇到事就吵!暂时不能解决
的问题不能放一放吗?你们以为朱贝贝什么都不懂,我告诉你们他什么都知道!你
们整天这样吵来吵去的,想过他的心理感受吗?你们总说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
为了朱贝贝好,可你们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难过吗?”
朱广田摔门离开了家。
第二天,苇一到公司来上班,发现朱广田睡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见到苇一,
他也没有起身,声音沙哑道:“你给文竹打电话,通知她到律师楼签离婚协议,我
已经跟律师约了,上午11点。”
“朱总,你就别再意气用事了,公司现在面临这么大的财务危机,李行长在里
面不知会说些什么,债权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再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离婚案
……那天都不动产就真的没救了……”
想起自己一拳一脚打下的公司落到这般境地,朱广田的眼睛湿润了。
本来,苇一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想不到隔了两天,苇一便接到文竹的电
话,反过来通知朱广田上律师楼签字离婚,不但要孩子的抚养权,还要一大笔赡养
费,而且这一次文竹的态度相当坚决。
苇一当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朱广田,而是约了文竹在外面的咖啡厅小坐。
苇一劝道:“不管你们怎么吵,毕竟还是夫妻,总不能雪上加霜吧。”
文竹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要看着他死……以前我总是违心地维护他,维护着这个家,我想顾全的大局是我家的朱贝贝决不能生长在单家家庭……可是他这一次
的所做所为真是叫我寒了心!这钱有什么用啊?惯出了他一身的毛病,到了关键的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卖掉我的公司,为了他自己他恨不得叫所有的人去死…
…”说到这里,文竹忍不住滴下泪来。
文竹又道:“你去跟他说,这婚我离定了,省得今后跟他共同承担债务。”
(五十七)
苇一后来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总之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再闹下去了,离婚的事也暂缓。文竹眼睛望着窗外,对苇一的话似听非听的,其实这些天来,她都是晚上半夜两点醒来,然后睁着眼睛到天亮。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她怎么会离婚呢?为了朱贝贝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她只是想在这种时候对朱广田晓以颜色,把他的嚣张气焰给打下去。同时,她这些天彻夜未眠的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让天都不动产公司彻底垮台,朱广田才有可能回归家庭。
这是男人的宿命,他们想的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可哪一个是重qíng义的?一旦成
了落水狗,就老马识途地回家来了。
苇一到底还年轻,他还以为摆平了这件事跟他的苦口婆心有极大的关系。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天都不动产面临的困境没有半点的转机,公司里开始走人,
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黯淡的前景,小钱走了,刘冬也在积极找新东家。一时间公司里
显得jī飞狗跳人心惶惶。
一天晚上,苇一帮助贝贝复习完功课,由于贝贝第二天要进行段考,所以苇一
qiáng迫他早睡。待要离开朱家时,苇一又一次被文竹叫住。
在他们惯常谈话的后花园,文竹少有的和颜悦色,还亲手为苇一倒了杯茶。
苇一说:“文总你不必客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文竹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每天忙得没名堂。”
苇一茫然。
文竹道:“听说你们公司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你真就没替自己打算打算?”
“想过,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苇一叹了口气。
“说句老实话,自打你到我家里来以后,我一直都在观察你,我觉得你这个人
还真不错,有能力,讲诚信,凡事肯负责任,这些优点都很难得。”
“谢谢。”
“所以,苇一,我想请你到我们公司来工作。”
苇一愣住了,因为他的确是没想到。
文竹道:“我们公司现在缺一个称职的销售部经理,所以……”
苇一的第一反应是朱广田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他离开他合适吗?
文竹道:“当然了,如果你要做有qíng有义之人我也不能拦着你,我知道,朱广田对你不错,那你就留在他那儿吧。不过我也请你面对现实,你们公司的qíng况可真
称得上树倒猢狲散,留到最后走不也还是个走吗?而我那儿的空缺,累是累点,可是工资是你现在的3倍……如果我在人才市场招到了新经理,你就是想到我这儿来
也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倒是让苇一颇费思量,离开了朱家,他便一个人泡吧想事。
他答应文竹的要求不就是帮凶吗?
然而3倍的工资对他来说不是没有诱惑的,人生的台阶每一级跳都是机遇,抓不住就永远在下边,最后沦为弱势群体的一员,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可怕的。
第二天中午吃工作餐时,刘冬见到苇一,道:“你怎么跟死了丈母娘似的?”
苇一便把这件事告诉刘冬。
刘冬道:“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走!”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你不是也没走吗?”
“我没碰上那么好的事,这不是还在到处托人嘛。”
“这么gān会不会太对不起朱总?”
“你以为你是谁呀,两口子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你算朱总的什么人呢?你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就不死了?你可真逗。”
“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走的,倒不是我有多么高尚的qíngcao,而是我真的害怕那种
千夫所指的感觉……”
(五十八)
刘冬问晓燕:“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晓燕道:“这种事,他早碰上比晚碰上好。”
“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当这么大的家难,你知道是多大的亏空吗?”
“一个企业家没有这么几起几落,能算一个真正的企业家吗?你以为一个企业家就是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露露脸啊,太不是这么回事了。”刘冬才不听这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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