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又说,发生什么事了吗?遵义还是不说话。
隔了一会儿,遵义才说,我知道你今晚在哪里,也知道你跟谁在一起。
轮到智雄不吭气。
你们多长时间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智雄还是不吭气。
遵义突然地火了,也是突然地声泪俱下,她说:“智雄,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我吗?还是……”她说不下去了。
智雄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当遵义不知道这件事时,他不是不愧疚的。可是一旦剑拔弩张,他的内心在那一瞬间竟然变得冷若冰霜。他竟是低声地说了一句:“你
心里不是也有别人吗?”
冷不防的,遵义一巴掌扇了过去。几乎是在同时,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五十四)
苇一自从当了总经理助理,在公司的位置明显有所提高。世界是由小人组成的,谁都怕他在朱广田面前胡说自己几句,所以多少对他有些巴结,加之朱广田与晓燕的关系转眼间烟飞灰灭,他心里不是也没那么堵了嘛。
苇一一直都在想,好饭不怕晚吃,自己跟晓燕的关系非同寻常,总有一天两个还是会走到一起的,为了爱qíng而断送自己的前程,这算不上什么好的选择。
可是他没想到,和晓燕的关系是越来越拧巴了。
朱广田现在养成了晚晚都要在外面狂欢的习惯,吃完应酬晚餐之后不是要去歌舞厅便是要搓麻将,苇一看出来他自己并非是有多大瘾头,主要是为了不回家,总
之jīng疲力尽地回家总比清醒地回家好过得多。
有一天晚上,朱广田有点喝高了,执意要到晓燕的住处去。苇一明确表示这么晚去不大合适。朱广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苇一说万一公司的人知道了又会谣言四起。朱广田说你不说公司怎么会有人知道?苇一判断朱广田并没有醉,也只好陪他去晓燕那里,他问朱广田要不要先给晓燕打个电话?朱广田说你的脑袋让门挤了?
你事先告诉她她还会在家等我吗?反正我有预感她在家等我呢。
按响门铃以后,果然是晓燕来开的门。
见到这两个男人,晓燕一点不觉得奇怪,她没让他们进屋,有事吗?她说。
朱广田进了屋,并对苇一说,你跟司机都回去吧。
晓燕看了苇一一眼,没有表qíng地把他关在门外了。
朱广田说道:“晓燕,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晓燕少有的态度平和道:“当然可以,请坐吧。”
她的态度让朱广田心里又升起了一线希望,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晓燕对他的态度始终是横眉冷对,甚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想一想,也是可以原谅的,人家年
纪轻轻的出了那么大的糗事,自然要把气撒在他身上。
现在看来,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了,平静之后的朱广田想来想去还是放不下晓燕他认准这就是他要的女人,他不肯轻易放弃。
朱广田现在是地道的富人,富人只有想不到的东西,怎可能想要的,拿不到?!
于是,朱广田道:“晓燕,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在婚姻之外是可以有真感qíng
的。”
“当然有,我没有不相信。”
“那我们……”
“我们的问题跟婚姻没有关系吧,是我必须承认,我根本不爱你。”
“你这是气话。”
“不是,是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爱上了你,但其实我是被你的财富扰乱了心。”
“那好吧,就算你是为了钱,你开个价吧。”
“无价。”
“没有人是无价的。”
“那就无价,而且我还告诉你,我的确是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可惜不是你。”
“商晓燕,你想气死我呀。”
“我只是想叫你明白,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总经理。”
“那是工作上的,而且如果我不称职的话,就算我委身于你也不会叫我当销售部经理的。”
“你为什么要活得比男人还明白?”
“没办法,我也想两眼漆黑的藏在你身后过好日子,可惜做不到。”说这话时,晓燕还不经意地笑了笑,她笑的样子甚是好看。
这一个回合,朱广田毫无疑问地败下阵来。
(五十五)
晓燕送客打开房门的时候,只见苇一贴着墙根儿蹲着,他有些茫然地站起来,
看着晓燕和朱广田。晓燕忍不住道,他不是让你回去吗?苇一说,我不是不放心嘛。
晓燕说,那好吧,人jiāo给你了,不送。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的晓燕心想,男人真是有一个算一个,怎么都变成这样了?一点血气也没有,都变成人妖了,爱不得,离不得,只会说自己不容易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只
等着女人去抚慰。想到这里她都不气了,只觉得好笑。而与此同时,坐在红旗车上的苇一,心里也着实的不好受,他想,他怎么就把朱广田送到晓燕那去了呢?他怎
么就不敢在这样的时刻向朱广田表白他爱的人就是商晓燕呢?他不是都已经决定过砸掉饭碗吗?怎么现在他又害怕了?看来只要是朱广田不跟晓燕好他倒是什么都能
忍。
苇一把朱广田送回家,看着他上楼进了书房便准备离去。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文竹幽灵一般的出现在客厅里,她说,苇一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苇一跟着文竹去了后花园,那里搭了葡萄架,只是长出来的葡萄很酸便只剩下观赏xing了。架子下面有一张藤制的圆桌,四把藤椅,配合周围的花糙灌木,挺坐得
住人的。
桌上备好了茶点,文竹叫苇一坐下。
文竹还是以往慡厉的风格,开门见山道:“刚才跟老板到哪儿去了?”
苇一一下倒结巴了:“没去哪儿啊……”
“他不是扬言要去找三陪吗?”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你还不了解他,他是一个不乱来的人。”
“他乱来我倒不担心了,动不动就想明媒正娶……脑袋进水啦?”
苇一不便接话,但文竹鹰一般的眼睛让他明显感觉到压力:“……我也就是陪他去喝了点啤酒。”
“后来呢?”
“后来,后来……没有后来。”
“冯苇一,你如果敢骗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苇一低下头去,他为自己炉火纯青的说瞎话
而难过。
“他跟那个什么燕,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断了。”
“你怎么知道断了?”
“我天天跟老板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断了?他们毫无来往还不算断吗?”
文竹半天没有吭气。
过了一会儿,文竹态度温和道:“苇一啊,我其实是很信任你的,你想想看,你基本上就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你既是老板贴身的人,又是朱贝贝的家教,我们家
的事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对你有一点要求,你能做到吗?”
“文总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吧。”
“这个你先收好。”文竹变戏法似地将一个存折推到苇一面前。
苇一看都没有看便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打开看一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倒真让苇一吓一跳。
“别害怕。”文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她异常轻松地说道,“也没什么大
不了的事,”文竹指指楼上,“从今以后,他有什么风流韵事你都能及时告诉我就
行了。”
半晌,苇一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
文竹心里冷笑道,你演戏给谁看啊,你们这样的láng崽子我见得多了,有奶就是
娘,只不过过程要文明一些。
然而,出乎文竹预料的事qíng还是发生了,只见苇一郑重其事地把存折推了回来,
并且,轻声地说道:“……朱总那么信任我,我觉得做这样的事不合适。”说完这
话,苇一便起身离开了。
(五十六)
然而,这年头真是风水轮流转,转着转着就离开了朱广田。
还是在一年半以前,由银行李行长牵头招集了四家有实力的公司组织联合舰队,
共同开发一独具前景的大项目,便是打造本地第一个超豪华楼盘,这个楼盘倚山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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