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和妈妈还好吗?”
“我病了一次,发高烧,医生说是肺炎,妈妈在医院里抱了我一夜,姥姥说要去给你打电话,妈妈不让。”
智雄没有说话,但他的心收得紧紧地,还抽动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智雄突然问柯俊:“大伯伯经常到家里来吗?”
柯俊答道:“对呀,经常来,大伯伯很有钱,他经常带我们去吃好东西,还带我们去过自然生态保护区,抱着我骑马,我最喜欢大伯伯了。”
温qíng中的时间总是走得很快,柯俊吃完薯条之后,她说:“爸爸,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尽管,智雄的心里觉得为难,来时也并没有去见遵义的打算,但是女儿的目光和要求又是他没法拒绝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拉起女儿的手,走出麦当劳,并且走
上了回家的那条路。
一路上,智雄都在想,见到遵义以后他该说什么?
柯俊从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了家门,在客厅里准备晚餐的人并不是遵义而是夏
夕,见到柯俊身后的智雄,夏夕愣了一下,但她没有说话。
“妈妈呢?”柯俊问道。
夏夕不再看智雄一眼,只是对柯俊说道:“你妈妈今天值班,赶紧洗手吃饭吧。”
柯俊回道:“我刚才去吃麦当劳了。”
夏夕道:“那就回房间做作业吧。”
柯俊走后,智雄仍然尴尬地站在那里,夏夕垮着脸问道:“你回来gān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回来看看……”
夏夕神qíng严肃地说道:“智雄,我想你跟遵义的事应该尽快有个了结,这样谁都不耽误谁。”
“您的意思是……”
“对,尽快离婚,”夏夕的脸上没有任何qíng感色彩,“事qíng都已经是这样了拖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我想知道……遵义也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这是我们商量的结果。”
这个晚上,晓燕也回来的很晚,她并没有觉察到智雄有什么心事,只是说当年的小钱今天突然从天而降,来到售楼部,于是下班以后,她和刘冬加上小钱一块去
吃饭,吃完饭以后去泡酒吧,搞到这么晚还意犹未尽。
不知为什么,就在那一瞬间,智雄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想试探一下,在晓燕的心中,到底对他们的今后是怎么想的,因为在他们的jiāo往中,不知是无意
的还是有意回避,总之他们从来没谈过这个问题,那么晓燕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于是智雄很严肃地说道:“晓燕,我们结婚吧。”
晓燕果然是愣住了。
智雄又道:“我想我的离婚手续很快就能办下来。”
晓燕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我可没bī你啊,再说我也不想结婚。”
轮到智雄张口结舌了。“为什么?”好一会儿,他才问道。
“不为什么,好就在一起嘛,gān吗非要结婚?!”
晓燕完全想不到,这句话对智雄的震动有多大。智雄结结巴巴地说道:“既然谁都离不开谁,为什么不结婚?”
晓燕想了想道:“我现在突然对结婚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说完,她拿着睡裙去了洗澡间。
智雄百思不解,晓燕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八十二)
星期六的下午,遵义家的门铃响了。
来访者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自我介绍说他是智雄请的律师,有些事要跟遵义面谈。
家里没有外人,柯俊去上补习班了。来访的律师拿出了智雄授意起糙的离婚协议,他解释说,柯先生请我做这件事完全没有恶意,只是走这个程序可以不用到单
位开离婚证明,这种事还是以不公开为好,柯先生的意思是他当原告、被告都行,离婚条件也由你定,他什么都不要,如果孩子不能跟他,那他希望保留探视权。
来访的律师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见遵义一言不发,qíng绪压抑,便安慰她道,要
不你再冷静地考虑考虑,过几天我再来。
律师走了,遵义心里真是有万千的委屈却又无人倾诉。
下午,浩雄来看遵义,还给柯俊带了jīng美的文具,柯俊欢天喜地抱着她的礼物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遵义满脸愁云,浩雄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遵义便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他看,浩雄一时无话。遵义说了一句我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真qíng实感了……便流
着眼泪进了卧室。隔了好一会儿,浩雄推门进来,他不知如何安慰遵义。
他说,遵义,还记得你在北京时劝我的话吗?……你说生活里不会只有一季chūn
天,只要我们的心不死,一切都有希望。这些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此后的每一天,浩雄如果没有时间来看遵义,就一定会打来电话问寒问暖。
一天,浩雄约遵义去星海音乐厅听音乐会,是国家最高级别的乐团路过时的加演,票价很贵,也很难买到。经过努力,浩雄还是找到了两张票,他在电话里说服
遵义一定要去看,因为音乐是最能缓冲人的qíng绪和qíng感的,至少你能在两个小时里面忘记一切烦恼。见浩雄如此地尽心尽力,遵义算是勉qiáng答应了。
晚上7点多钟,浩雄开车来接遵义。
见到她时,他愣住了,遵义穿着家常的衣服在家里拖地,她说她实在不想去听
什么音乐会。
浩雄突然就火了:“难道你要把家里的地板拖成镜子吗?”
遵义突然把拖把一丢,爆发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心qíng。”
“没有心qíng没有心qíng,你除了这么自nüè式的折磨自己,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智雄走掉了,这就是现实,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你都必须面对。你有你的生活,
你上有母亲下有孩子,还有一份不能出半点差错的工作……这一切都不允许你这样消沉下去,你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就必须在jīng神上站起来。”
遵义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
浩雄二话不说的进了她的卧室,他打开衣橱挑了一套衣服,走出来用下命令语气说:“就穿这套,赶紧去换。”
听完音乐会之后,浩雄坚持要陪遵义去理发馆。
在这座城市里,通常是最贵的理发馆关门的时间最晚。遵义说,我明天自己去剪头发,也不用去这么高级的理发馆。浩雄说不行,你已经变成解放区的妇女gān部
了,不能拖到明天,今晚必须解决。
他们去了一个很高级的理发馆,陪人可以坐在一隅喝咖啡,看报纸。浩雄为遵义选了一个适合她的发型,洒丽、蓬松,中间夹着一绺栗子色的挑染。
遵义惊道,浩雄你疯了吗?
浩雄说,你现在没有思维,还是听我的吧。
事实证明,浩雄给她选择的发型是最适合她的,她一下子年轻了5岁。
(八十三)
苦难终是不敌时间的冲刷,当一时的激qíng过去,生活常常会还原它的本色。
由于苇一的勤勉与能gān,他终于在梦乡公司站住了脚,而且姜世清非常地信任他,他已经可以接触到公司年度的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包括公司的统筹与规划,
只要对文竹有参考价值的东西,都会以秘密的通道流到爱之巢去。
一天,姜世清叫苇一到他的办公室去。
姜世清说:“苇一啊,你听说过法兰克福的室内用品展销会吗?”
“当然,这是规格很高的一个盛会。”
“公司已经连续去了几年,跟客户的关系也十分融洽……我最近是真的脱不开身,和几个副总商量了一下,决定就由你代表公司去参加展销会。”
苇一的心中当然是一阵狂喜,但他看上去非常镇定。
姜世清便把一张国外客户的软盘jiāo给了他,并嘱咐他一定要买些小礼物送给客户,因为这是必要的礼数。
从法兰克福回来之后,苇一把所有的外籍客户筛选了一遍,只选择了几个有价值的大客户,他将他们的资料jiāo给了文竹,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这种高危的事qíng要从
长计议,至少要一年后再开始做比较保险。
文竹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她怎么可能把苇一的话听进去呢?
她听说朱广田云游回来了,但是朱广田并没有回家,他好像在外面租了房子,处事十分低调。是律师楼通知她朱广田与她约见的时间,当然还是讨论离婚的事。
文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苇一根本没有想到,文竹以她特有的商业眼光,认准了一个叫史蒂文的美国客户,并在最短的时间内,以优厚的回报叫史蒂文改换了门庭,在北美做爱之巢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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