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见到教授会有什么固扰,但,碰了面至少总得聊些什么,而现在的冬子只希望和贵志静静的单独旅行。
中元节的返乡人cháo过后,旅客量减少了,却仍接近客满。
冬子坐在靠窗座位,贵志坐她身旁。
“当时梅花才刚要绽放呢!”
“大家都说北海道的夏天最好,我却不太赞同,风景全是翠绿,缺乏变化,而且游客也多。”
“不过,至少很凉慡吧!”
“你没去过北海道?”
“大学时代曾走马看花的逛过道南一带。”
“这次也是走马看花哩!”
冬子能和贵志一起的时间是星期六、日两天,星期一早上就回东京。
“你在札幌也有jiāoqíng不错的朋友吗?”
“大学时代的一位同学目前在北海道大学任教,不过不像藤井那样会喝酒。”
“藤井先生后来怎样?”
“上次他来东京时曾碰过面,不过,和他太太的关系好像仍旧没有改变。”
“没有改变?”
“就是彼此没有ròu体关系。”
飞机缓缓在路道滑行,不久,开始加速,一瞬轻微的冲击过后,飞机升空了,然后急速上升,座位稍呈倾斜。
这时,冬子问:“这样子藤井能忍受吗?”
“目前是他自己不想向太太要求。”
“这么说,他们夫妻真的……”
“最初是如此,不过,最近他好像另外有女人了。”
“讨厌!”
“但,男人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若是健康的男人,都会有需要的,不是吗?”
“他太太知道吗?”
“她自己要他去外面找女人,又能如何?”
“男人实在太任xing了!”
“可是,藤井还是深爱妻子。”
在倾斜的机身里,冬子眼前浮现藤井敦厚的脸孔。
5
八月中旬过后的札幌已无盛夏的阳光。白云掩映的天空、广袤的糙原都透着秋意,才不过半个月前还热得超过三十度,现在则即使在大白天里也只有二十二、三度,至于朝晚更是得穿上较厚的衣服了。
抵达札幌当夜,冬子穿上带来的长袖外套上街。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贵志虽是这么说,仍带冬子至薄野的磅蟹专卖店吃全套的螃蟹大餐。之后,在薄野稍销逛了一圈,就进了酒吧。通常和冬子在一起时,贵志不去女侍应生较多的酒廊场所,顶多是只有一、两名女待应生的酒吧。
薄野的这家也是一样,虽然有三名女待应生,不过店面很窄,只有柜台前的座位,并无厢座。
“好久不见,今天刚到吗?”年约三十五岁、一见即知是妈妈桑的女xing走近,说。
似乎贵志多次来过这里。
“听说有学术会议,我猜你应该会来,正等着呢!”妈妈桑说着,也和冬子打招呼。身材颇高大,似是相当豪慡的女xing。
在这里喝了约莫一小时后离开。时间是十时。
周末夜,街上年轻人很多,随着人cháo走在霓虹灯下,有着置身在东京的错觉。但,进入巷内,冷冷的夜风迎面chuī来时,马上清醒是来到北国的街上。
冬子忽然觉得自己有着莫名的感伤。
“到饭店只有十分钟左右,我们步行吧?”走了约两、三百公尺,贵志说。
冬子点头,和贵志并肩走着。
两、三分钟后,过了热闹的街区,行人渐少了,秋风chuī掠过静温的大街。
“好久没见到这样gān净的天空了。”冬子抬头望着星辉满天的夜空,深吸一口气。
短暂的夏季刚结束后的夜空晴朗无云,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星星。冬子主动勾着贵志的手臂,问:“为什么带我来呢?”
贵志没有马上回答,走到人行步道中间,才开口:“没有什么理由。”
“没必要带着曾经分手的女人来札幌吧!”
“你是说自己很困惑?”
“也不是,但,如果要带女人前来,你一定有很多吧?”
“你在嫉妒?”
“错了”
冬子常见贵志背后有女人的影子。除了妻子,贵志好像还和几位女xingjiāo往。但,她现在并非在责怪他。如果贵志没和其他女xingjiāo往是求之不得,就算有,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何况她也没那种权利。
“那就没问题啦!”
“可是,奇怪呢!”
想一想,和贵志的关系的确奇妙,尽管曾毅然分手,却不知不觉间又一起旅行。最初,她只认为是所谓的“gān柴烈火”,但仔细想想,应该也不是,虽然再度jiāo往,并没有熊熊燃烧,只存着如烛火般飘摇不定的火苗。
“最主要是我喜欢你。”
“你不必勉qiáng自己。”
“不,这是真的。”走在铁卷门拉下的大楼前,贵志说:“真的是喜欢你。”
马路很宽敞,但是夜晚的繁华喧闹已远去,前方夜空中可见到两人投宿的饭店。
“不过,我们在一起也很久啦!”
这次,冬子默默点头了。不管喜欢或厌恶,两人的关系确实维持很久。
“同样的喜欢,却也随着不同时候而有所改变,最初,喜欢得无法自已,一想到你就坐立不安;后来则稽微沉淀下来,因确信你是属于我而满意,到了现在又不同了。”
“怎么不同?”
“我不太能说明,但应该说和你在一起时很安心、很轻松。”
“因为我是笨女人?”
“不是这样,而是在一起多年,觉得可以放心,不必对你有所隐瞒。”
“如果说时间长短的话,我比不上你太太。”
“话是没错,但,不知何敌,我和内人之间好保存在着某种距离感,尤其到了最近,那种感觉更是qiáng烈。”
“我不明白。”
“或许你不了解,但,这是事实。”
夜风又再度chuī掠过,挂在电线杆上的木板轻轻晃摇。
“总是会想到你的事,这应该算是爱吧?”
“你会这样吗?”
“当然。”或许是在旅途上吧!贵志也有些许感伤。
“今后我们会变成如何呢?”
“请再等一段时间。”
“怎么说!”
“我打算离婚了。”
“我不是问这个哩!”
“不,是真的。”
“不行,我并未希望和你结婚。”
“你希不希望是一回事,但我却希望。都已经到了这种年龄,我不想再忍耐了,只希望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错了,你应该和你太太在一起。”“别说些无聊话了。”
“才不是呢!你不可以离婚。”
“这种事我没必要受你指挥。”说着,贵志停下脚步,搂紧冬子。
冬子就这样静静依偎在贵志怀里。远处传来车声,闹市区的喧哗也田涨cháo般传来。
“你明白了吧?”贵志说。
冬子在夜风中闭上眼。
这天晚上,冬子上chuáng时已是十二时过后。两人回饭店房间后,冲过澡,换好浴衣,贵志先上chuáng。
“过来……”贵志叫她。
冬子熄掉灯光,上chuáng。
“好久了呢!”贵志喃喃说着,抱紧冬子。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不久,贵志解开冬子的浴衣衣带。
瞬间,qiángbào她的男人们的喘息声在冬子脑海里苏醒了,但,她闭上眼,拂掉那些影像。
又要被男人占有ròu体了,只不过,和那时相比,对象和周遭环境有着天壤之别。
冬子仰躺着,双手扶住贵志肩膀,放松全身力气,心想月口种qíng况都能忍耐了,还有什么好害怕呢?
不久,她深深感受到胸部被爱抚、四肢被爱抚……很难得,她发觉自己非常安心,一切委诸于贵志,只是尽qíng接受他的爱抚。
渐渐的,贵志吸吮冬子的胸前,右手触及她最敏感的地带,柔软的嘴唇由胸口扩散至全身。
冬子闭上眼,任凭贵志所为,同时,身体彻底的湿濡了。
“啊……”冬子似乎轻叫出声。
而,好像就是等待这一时刻,贵志用力抱紧她。
就这样,仿佛被波làng吞噬般,冬子的身体摇扭,紧紧缠住贵志身体。也不知经过多少时间,等她意识苏醒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完全燃烧了,有一股连她也不明白是什么的异样触感掠过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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