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流放地_[日]渡边淳一【完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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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冬香qiáng调了一句后,开始说了起来:

  “就在昨天夜里,那个人又喝醉了酒才回来。”

  冬香可以说几乎不提家里的事qíng,她口中的“那个人”,指的就是她的丈夫。那个人又喝醉了回来,从冬香的话中可以知道她的丈夫嗜酒如命,好像经常喝醉,或许因为他刚刚调到东京工作,所以东请西请的有很多喝酒的机会。

  “然后呢……”

  “我在泡澡,正打算休息,结果突然听到:‘先别睡觉……’”

  只要想象冬香家里的内部结构,就能断定酒醉而归的丈夫是在客厅里和妻子搭话的。

  “我没有办法就坐在那里,那个人提出要我偶尔也陪他喝喝酒。”

  作为中年夫妻,的确有可能出现这种qíng况。

  “那个人让我拿杯子来,所以我就拿来了,结果他就给我也倒了酒。”

  “你不是没什么酒量吗?”

  “是这样的,但是那个人多次纠缠命令我‘喝下去’,我仍旧没喝,由于对方qiáng迫我‘无论如何都得喝’,我害怕起来……”

  对方毕竟是冬香的丈夫。jú治觉得被对方qiáng迫喝酒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冬香的感受却似乎完全不同。

  “那个人一旦喝醉酒就两眼发直,所以我无可奈何就喝了一杯。喝完以后,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很困。”

  “你刚刚泡完澡,是不是有些虚脱?”

  “不,不是那种感觉,我一下子头晕目眩起来,连起身都起不来了……”

  冬香说的事qíng听上去非比寻常。

  jú治刚想继续追问,又觉得好像在探究人家夫妻之间的秘密,于是缄口不言,这时冬香靠近他,略带胆怯地说:“我也许被人下了什么药。”

  “药?”

  “对,是安眠药。”

  怎么可能呢?难道冬香的丈夫不经她的允许,偷偷给她服用了安眠药,而且是喝醉了酒回来?他为什么非要对刚泡完澡的妻子做这种事qíng不可?

  “那他是不是把药放到了酒里?不过你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吗?”

  “我当时觉得酒好像有点儿苦,那个人手里有各种各样的药。”

  听说冬香的丈夫在制药公司工作,所以要想弄到安眠药的话的确十分容易。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偷偷给妻子下药,使其昏睡的理由。他是半开玩笑似的试着做的吗?

  “你就那样睡着了吗?”

  “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我先休息了。’说完我就要去卧室。这时,就听对方说‘到这边来’……”

  看样子当时气氛变得十分诡异,jú治屏住了呼吸。

  “我平时总是和孩子们一起睡,那个人独自在里面的房间睡觉,我被他qiáng行带到了里面,我极不愿意,但由于困得要命……”

  “然后呢?”

  jú治不由得把身体向前探去。

  “我也记不清楚了,觉得自己好像被脱光了衣服……”

  在深更半夜,丈夫亲手扒掉了被安眠药迷倒的冬香的睡衣。

  “怎么会呢?”

  “可是非常奇怪,我醒来时发现,衣服都……”

  即使睡着了,如果被人单方面脱光了衣服,感到什么地方异常或许也十分自然。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短夜(7)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一直拒绝和他……”

  jú治以前听冬香说起过一直逃避丈夫求欢。

  即便如此,冬香说的事qíng也非比寻常。

  在一天夜里,喝醉回家的丈夫要求妻子陪他喝酒,然后将安眠药放在酒里等等,而且还将被药放倒的妻子脱得一丝不挂……

  如果是一般的夫妻,这种事qíng绝难想象。岂止如此,就算夫妻关系多少有些异常,也不会有丈夫做这种事。

  当然,冬香的丈夫好像十分怨恨她。即使偶尔求欢,也很难得到她的允许,是出于对妻子顽固不化的愤慨,他才设计出这种愚蠢的事qíng的吗?

  这样一想,不是不能理解,不过那难道说不是一种qiángjian吗?就算因为对方是妻子,谈不上那么严重,可若换作妻子以外的女人,这就是地地道道的犯罪。即便是妻子,恐怕也是一种犯罪。

  jú治渐渐对冬香的丈夫产生了一股怒火。

  “那件事,你不会搞错吧?”

  “虽然我当时头昏昏沉沉的,但是……”

  冬香此刻好像拼命回忆什么一般,双手按在了太阳xué上。

  “当时的地方好像十分明亮,由于晃眼我想把脸扭开,但身体却动不了……”

  “那么,房间里的灯一直开得亮堂堂的……”

  jú治想象着在灯光耀眼的房间里,冬香的丈夫从上面俯视妻子被剥得一丝不挂的身体。那时她丈夫的眼睛盯在哪里?手又触摸什么地方了呢?

  白皙而光滑的肢体赤luǒluǒ的,完全听凭丈夫摆布,没有半点儿反抗。不管是否受到了侵犯,在那一刻冬香的身体和遭到蹂躏并无两样。

  仅只是想象,jú治就已觉得头脑发热,头晕目眩起来,一想到那个被剥得jīng光的身体正在自己眼前,jú治不禁陷入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之中。

  “接下来呢?

  jú治忍不住寻根究底,冬香正在等他追问般点点头。

  “我记得的只有这些。只是到了黎明时分,我发现自己躺在丈夫身旁,就慌忙逃了出去……”

  由于冬香这时变得沉默不语,jú治继续追问:“怎么啦?”

  冬香用蚊子一样的小声嘟哝:“我被qiáng迫……”

  冬香再次一边啜泣一边道歉:“对不起……”

  看来冬香还是被丈夫剥得一丝不挂地qiángbào了。

  不对,丈夫qiáng迫妻子发生关系,被称为qiángbào或许有些过分。

  然而,妻子不想做爱,却故意下药使其昏睡,然后qiáng行发生关系,所以被人说成qiángjian也属正常。

  冬香本来并没说得那么具体,但是她说出了“我被qiáng迫”这几个字眼,接着便声音哽咽,哭出声来,从这种qíng景来看,jú治就基本上了解了当时发生了什么qíng况。

  虽说当时失去了意识,但只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能明白是否被人侵犯。

  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jú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冬香再次低语:“对不起……”

  “别这样……”jú治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次的事qíng冬香无需道歉。她几乎是在完全失去抵抗力的qíng况下被人侵犯的,所以她没有任何责任。

  “在那之后,我不知把自己的身体洗了多少遍,所以应该没问题了。”

  jú治其实并不在乎那种事qíng。

  冬香既然是别人的妻子,就算和丈夫发生了关系,jú治也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

  问题是冬香的感qíng,她能否那样简单地忘记?

  “而且那个人特别恶心。早上我回避他目光的时候,他却咧嘴一笑……”

  jú治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奇异的夫妻关系图。

  “我决不允许那种事qíng再次发生。”冬香狠命地吐出这句话后,再次询问jú治:“你不会就此讨厌我了吧?”

  “怎么会……”

  jú治的感qíng是不会因为那种事qíng动摇的,况且冬香诉说以前二人已经约好。

  “你半点儿错误也没有。”

  “好高兴啊……”

  这次冬香主动抱住了jú治,她一边把脸在jú治胸前来回蹭着,一边说:“我希望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qíng,所以说什么也要得到你的原谅,总之我下了决心,今天不管事qíng结果怎么样都行……”

  说不定正是这种想法,使今天的冬香做爱时更加疯狂。

  “即使那样……”jú治动起了脑筋。

  他真不希望让冬香回到那种毫不讲理的丈夫身边,冬香肯定也不想回去。

  话虽这样说,把冬香留在自己身边又会怎么样呢?

  冬香夫妇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绝对无法避免,也许不久就会离婚。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否真能接受冬香?迄今为止,jú治曾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却没有绝对的自信。

  说实话,如果只有冬香一个人,jú治现在就有接纳她的心理准备,可要他连同三个幼小的孩子一起接纳,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这次的事件看起来是由于冬香拒绝和丈夫做爱才发生的,但实际上整个事件的背后还隐藏着自己这样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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