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子觉得这张充满自信的脸庞有些可恶,一边不假思索地答道:
“chuī啦!”
“为什么?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却……”
“那种类型,我不喜欢。”
“哩……”
阿久津伏趴在chuáng上,点着香烟。
“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已经拒绝了,就不要说了。”
经过灵ròu的jiāo融之后,听说拒绝了,阿久津的心中好象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衔着香烟,眼睛里溢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睛,迪子又想稍稍作弄他一下,就这样言归于好,实在让他太轻松了。
“我喜欢的类型,要告诉你吗?”
“什么类型?”
“中年,xing格稳重,工作热qíng,而且待人温柔。”
“你说什么……”
“要说的话,就是你这样的类型,可是你有夫人,所以阿久津露出尴尬的表qíng。看着他这副模样,迪子的脑海里忽然又冒出一个新的计划。
“我想,下次把你的妻弟介绍给我……”
“我的妻弟?”
“是啊,他下个月要出差来京都吧。”
“说是想参观京都,所以我正想开车带着他去看看。”
“到时带我一起去兜风游玩。”
“那样好是好,但一起去你要gān什么?”
“兜风游玩,顺便和你妻弟相亲。”
“你在说什么!”
“你的妻弟是单身吧。”
“……”
你说过是二十八岁,比我大四岁,不是正合适吗?”
阿久律望着迪子,惊得目瞪口呆。他越是一副窘迫的表qíng,迪子越是感到快活。
“你妻弟只是来办事,一定很无聊吧。顺便来相亲,不就很高兴了?”
“可是,那样做会让妻子知道的。”
“没关系,顺便把夫人也带上,是自己的亲弟弟相亲,夫人当然要来嘛。”
虽然觉得有些恶作剧,但头脑里的yīn谋使她进一步膨胀。
“我也要你把夫人好好地向我介绍一下。”
“所以才和我妻弟相亲?”
“就算是吧。”
“可是,倘若我妻弟喜欢上你,怎么办?”
“那就结婚吧。”
“啊?…”
“不行?”
迪子支着面颊,歪着头,“嗯,这不是什么坏事吧。”
阿久津不快地注视着手上的香烟。
“我们,反正不能结婚。”
“没有那样的事。”
“你不爱夫人,可是你清楚地说过,你们不能分手。”
“……”
“我们相互爱慕,而且一直想在一起的?”
“那当然。”
“那么,我如果和你妻弟结婚,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你和我妻弟结婚后,还和我见面?”
“你感到奇怪?”
迪子虽这么说着,但为自己的大胆妄为感到吃惊。为何会讲出那样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话既已出口,这一计划就不会毫无意义。迪子此刻正为自己的诡计而陶醉了。
“你的妻弟,是很认真的人吧?”
“比你还要认真啊。”
“若要结婚,和疏不相识的人结婚,还不如和与你有些沾亲带故的人结婚,这样不好吗?”
“你还是想结婚?”
“那当然嘛!”
“不过,即使万一和你妻弟在一起,我喜欢的还是你网。”
迪子喃语着,感到自己像个恶魔,能想出这样的yīn谋,她已经不是寻常的迪子,也许正在变成另一个迪子,卖弄着自己。
但此刻,迪子还不想有所收敛,成为恶魔,对她反而是一种乐趣。
“这一个星期里,你一直在想这件事?”
“不,是现在突然想起的,但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吧。”
阿久律无可置否地苦笑了。
“呃?不能试试?”
“如果你想这么做,那就试试吧。”
“真的……”
迪子探起了身子。
“那么,你先替我向夫人讲好?”
“当然要讲,不过还有十多天呢。”
“那么,huáng金周(在日本,四月末至五月初连续休假最多的一个星期——译者注)可以过得很开心了。”
“你是为了图快乐才相亲的?”
“也并不全是,不过这事你别想得太多了。即使名义上是相亲,其实只是想和你夫人、你妻弟四人一起去兜风游玩呀。”
阿久津仍然一副不可理解的表qíng。
“你夫人不知道我吧。”
“只是知道有个叫有泽的女人,常常帮我做事。”
“问过这样的事吗?”
“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些怀疑,但知道得不会很清楚。”
“真高兴啊!你表qíng怎么样?”
“什么表qíng?……”
“就是和夫人一起提起我的时候呀。”
“有什么两样?和现在一样啊。”
阿久律挺起胸逞qiáng道。
“如果说‘喂’,或光喊我的名字,马上就会败露啊!”
“不要说我,你怎么样?”
“我不要紧,这种事,还是女人善于掩饰啊。”
“被我妻弟察觉就麻烦了。”
“没关系啊。”
迪子拍着胸脯的动作很奇怪,两人注视着对方的脸,小声地笑了。阿久津也好像不知不觉地被迪子那魔鬼般的游戏吸引住了。
“但愿不要败露啊。”
“还有,但愿你妻弟不要喜欢我。”
“这个计划不管会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好处啊。”
“呢,车由你开,夫人坐在你边上,我们两人坐在后边吧。”
“你在背后看着我,我不喜欢,让我妻弟开车吧。”
“不行呀,那天我们是客人。”
“若这么说就算了。”
“那么先说好,座位的事暂时不谈,你妻弟来的话,我们一定四个人一起去兜风游玩。”
迪子把纤白的小指伸到阿久津的面前。阿久津注视着她的纤指愣了愣,猛然抓住她的手臂,连同她的身体一起拽了过来。
“我们拉拉钩!”
“我知道啊。”
阿久津苦笑着将迪子那娇小的身体楼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我相亲,你夫人就放心了。”
迪子偎在阿久律的怀里,轻声地笑了。
四月里,整整一个月,两人之间风乎làng静。
所谓的风平làng静,便是每星期去一次旅馆,其他是一同吃午饭,或回家顺便兜兜风,上班时目光jiāo织一下,相互点点头。这些都是两人间风调雨顺的证明。
迪子在受阿久津爱慕的真实感觉中,一想到和他的妻弟见面的日子在迫近。便会在慌乱中感到一阵徽妙的亢奋qíng绪。说起来,这也是在与阿久律之间的平淡无奇的恋qíng中,增添了一贴刺激剂。
“你对夫人讲好了?”
huáng金周的三天前,迪子在花山餐厅里喝着咖啡问网久律。
“昨天…”
“说了什么?”
“问对方是谁,我讲了你的名字。”
“她怎么说?”
“说还要去问问她弟弟本人,不过也许是一门很好的亲事……”
“那么,她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吧。”
“看来是的,我不会说那样的事。”
迪子总感觉到自己在做对不起阿久津妻子的事。
迪子自知这样的计划不足取。不言而喻,这会伤害阿久津的妻子。可是她又觉得,因为她坐在妻子的座位上,所以应该接受那样的惩罚。一日三餐加午睡,况且又将阿久津束缚着,迪子觉得让她受到惩罚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要是太顺利地迎合她和阿久津两人的计划,她还是会拉不下脸来。倘若阿久津的妻子再感到有些怀疑,这反而会使迪子涌出斗志。
“那么,你的妻弟什么时候来?”
“上次电话里说,下个月五日。”
“是孩子的节日(五月五日是口本男孩子的鲤鱼节——译者注)啊。”
“你是真的想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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