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真纪还是个处女。
第一次,就在亮闪闪的灯光下,当着众人的面被qiángjian,也是太可怜了。
真纪说她信不过男人。也难怪,一开始就是那样一种经历,不信任男人也是qíng理之中的事。
冬子突然有一种想见见真纪的冲动。现在自己和她一样,吃过同样的苦头。
但现在她正上班,不好叫她出来。
冬子像刚做了腹部开刀手术后的患者那样前屈着身子,叵到chuáng上。身体一动才知道,从腰部以下,下半身都在疼。自己是觉得是完全顺从了两个男人,其实可能无意识地还是进行了激烈抗拒。
冬子再次躺下,有点担心身体方面的qíng况。
是就这样好呢?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好呢?
今天早上洗浴时虽未见出血,但下腹有点抽筋的感觉。怀孕是不会,身体确实感到很困乏。
该不该向警察报案呢——
冬子看着天花板在想。
那男的临走时讲,若报告警方,决不轻绕。还说,即使报了案,除了让人知道自己被qiángjian之外,并无任何好处。
绝不轻绕这句话只是吓唬人的,实际上他们肯定怕警察。虽然他们两个人装得像黑帮的人似的,但绝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不过,报案给警方没有什么好处这句话冬子相信。现在去报案就算犯人被抓住了,冬子被qiángjian的事实却抹灭不了,把他们jiāo给警察,身心所受之伤害也愈合不了。
而且,到警局可能会被问到各种问题。从头到尾,受qiángbào的细节也要问,那谁受得了。弄不好,还得接受医生的检查。
面颊和背部被打,手足被按肿,身体的各个关节在痛,下身也和平时不同,感觉得不适。
不过,这些都是很轻的皮外伤以及被qiáng拖硬拽造成的筋ròu拉伤,没什么大问题,身体过两三天也许就恢复正常了。
让这种卑鄙的犯人逍遥法外本不应该,但一想到报案时的种种烦人qíng况,冬子不禁有些发怵。而且万一警察打电话到店里传讯,被店里的女孩子们知道了也不好。
将此封存于自己一个人心中秘而不宣,如果这样能平息此事的话,冬子倒想依此而行。
还是放弃吧……
不知为何,身体和qíng绪都无法积极调动起来。想着想着,觉得太麻烦,最后gān脆不再想去理它。
可能是昨晚受了刺激的缘故,脑袋到现在还很不清醒。
总之,今天哪里也不想去。
冬子在chuáng上又迷糊了,其实只是在打吨,跟没有睡差不多。再睁开眼时,已过了下午三点。
窗帘fèng隙中流she的阳光已移到了chuáng脚。表明太阳已经西斜。
三点已过,船津出发的时间也快到了。
冬子盯着漏进来的阳光看了一阵起了chuáng。刹那,有钝痛掠过肢体内侧和肩头。
站是站起来了,但她弓腰曲背,两腿也有点叉叉着。
冬子有些艰难地进厨房,打开煤气阀。她感觉没什么胃口,只想喝杯浓咖啡。窗帘还是没有拉开,阳光被隔断了,但外面阳光很qiáng烈。看样子挺热的。
冬子站在厨房里等水烧开,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是谁打来的呢……
冬子心怀戒备地走向电话。
不会是那两个坏家伙打来的吧……
终于,冬子拿起了话筒,顷刻,船津的声音连同吵杂的大喇叭的声音一起传了进来。
“是我。现在成田机场。今天你到底没有来。”
“嗯……”
冬子长出了一口气,在电话旁边坐下来。
“昨天给你添了麻烦,对不起了。你几点走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马上要上飞机了,就想最后再听听你的声音。今天没去店里上班?”
“嗯。”
“总之,有好一阵子我们就见不了面了,我中途溜回来也不一定。在此期间,希望你要保重身体。”
“你也是……”
“你怎么了?好像没什么jīng神。”
“没什么……”
“最后讲一句话给我听。”
“多保重……”
“我爱你,即使我到了美国,也忘不了你。”
船津热切的声音和机场宣告出发时间的广播声音jiāo织在一起。
“我爱你,请你千万不要忘记。”
“谢谢!”
“那我走了,我挂电话了。”
“一路小心。”
“你也要保重自己。”
冬子手拿着挂断的电话,过了好久才缓缓放回原处。
水已经烧开了。冬子听水沸腾了一阵才起身冲了咖啡。
然后端着咖啡杯坐回沙发上。
他还是去了……
半是寂寞,半是轻松,很难描述冬子此刻的心qíng。总之,昨夜所发生的事qíng船津是一概不知。
如果把昨晚的事qíng告诉船津,他会怎么样呢?
震惊?悲愤?或者恨不得马上逮住那两个家伙复仇。又或者会拿起鄙视的眼光着冬子?
但现在船津走了,事qíng也易办了,被qiángbào这件事就无需再讲了。
现在有一事今冬子纳闷,就是被qiángbào时有一瞬掠过身体的那种感觉。
当时,冬子被男人们按住,遭到疯狂蹂躏,冬子自己却意外地很平静。当然,被尖刀顶住,挨耳光时是例外,那时冬子因为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中途,她开始冷静下来后,竟产生了一种安心感。
可能是她知道,只要把身体给他们,他们也就不会再加害于已。当第二个男人上来时,冬子身体中间竟有了一点冲动。如果对方xing能力qiáng的话,冬子甚至担心自己可能会去配合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一个陌生地方被男人们按住qiángjian时,竟萌生了被nüè的快感?抑或是在丧失一切之后,无所顾忌,身体自然做出了反应?
冬子轻暖了一口咖啡。浓浓的、没有加糖的咖啡喝下去,一片浑饨的脑袋逐渐清亮起来。
身体当中居然有接受施bào的倾向,这该如何解释呢?
不,冬子绝不会原谅那两个家伙。如果以后在哪里撞到他们,她会即刻联络警察逮住他们。那个戴太阳镜的尤其不可饶恕。
显而易见,冬子憎恨那两个男人。如此卑鄙的男人,应该被警察抓住处死才好。
那种一瞬,涌上身体的感觉与在自己身上施bào的男人是两码事。
冬子走到门口,将一大早就cha在那里的报纸拿进来,然后回到沙发上翻阅。她先是一页一页翻过去,浏览了一下大标题。
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上面登载着受贿及重大jiāo通事故等各种消息。冬子对这些没有兴趣。
在社会版起首部份,“年轻女人遇袭”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这肯定不是指冬子,况且,地点也是在千叶县那边。
冬子翻看了大标题以后,合上了报纸。时间是下午三点半。
在公寓的左侧,茂密的林荫中蝉鸣阵阵,外面阳光很灿烂,气温也在上升。看样子,梅雨即将结束,冷夏可能也要过去了。
冬子将视线从挂着白色透明窗帘的窗子那边收回来,点上一支烟。
从昨晚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抽烟。疲乏的身体首先需要的恐怕也就是咖啡和烟了。
吐出去的烟先是静静的真冲出去,然后在右侧缓缓飘散。
看着吐出去的烟雾,回到遥远的记忆,身体开始逐渐地苏醒。曾经极度虚弱,状态不佳的身体,总算开始恢复生机了。
当目光再度追逐吞吐的烟雾时,冬子忽然觉得身体开始有点兴高采烈起来。
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总之,是身体的某个地方的一种甘美的感觉,一种chūn意dàng漾的感觉。
“奇怪。”
冬子吐哝着站起身。她觉得再这样坐下去,身体会像遇上早晨轻微的地震似的,飘飘然地难以把持。
像是为了逃离这种摇dàng,冬子看了看表。
眼看就要到船津出发的时间了。
他会不会正坐在座位上想我呢?冬子一边希望如此,一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害臊。
她希望对方认真地对待自己,但她自己却chūn心dàng漾,心猿意马起来。
“真讨厌。”
冬子摇摇头,进了浴室。
隔着便服,她先脱了内衣,然后再脱个jīng光,大开水龙头,让水从头上直淋下来。
船律也好,男人们也好,身体中残留的馀韵也好,冬子都想借机把这一切都冲刷gān净。
这是今晨以来第二次洗澡。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掉遭男人qiángbào的污迹。
不过,这样洗过两次澡以后,冬子的心qíng总算逐渐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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