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悲情1+2部_孔二狗【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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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六儿,我恕你无罪。”

  东霸天就是有文化。据说恢复高考以后,只上到初中二年级就退学了的东霸天居然考上了国内某顶尖名校,通知书都下来了,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家庭还是因为他劣迹斑斑,政审没通过。从那以后,他就更加乖张bào戾。

  “……”傻六儿看着东霸天,眼神有点儿迷惘:我无罪你把我带这来gān嘛?

  “但是你这嘴不太好,肯定是你告诉他们我弟弟的qíng况的。”东霸天摇了摇头。

  “嗷”的一声惨叫,傻六儿捂住了嘴。

  黑暗中,谁都没看清东霸天怎么抡的钢管,但都听见了傻六儿的惨叫。

  大家不用看也知道,傻六儿这嘴肯定被打烂了。东霸天只要动手,就没轻的。今天是和他相依为命多年的亲弟弟被打得面目全非,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傻六儿的后果。

  “好了,我说了,我恕你无罪。”

  要不是西郊四丑都是亡命之徒,肯定都得吓尿了:无罪的还这样呢,那有罪的该怎么办?

  老五感冒有点儿严重:“啊……啊……啊……阿嚏!”“啊……啊……啊…”

  只见东霸天从身后的人手中拽过一把斧子,抡起来就朝老五那三寸不良之物砍去。

  “啊!”老五一闭眼。

  斧子停在了老五的裤裆上,没砍下去。

  东霸天又笑了。

  “你还打喷嚏不?我这是帮你治病,呵呵,你肯定不打喷嚏了。你要是再能打一个喷嚏,我现在就放你走,我说话向来算话。”

  “……”老五的确是一下就把感冒吓好了,再怎么使劲也打不出喷嚏来了。

  “你看,是不打喷嚏了吧!”东霸天很有成就感。

  据说东霸天的那群兄弟一个个的都跟哑巴似的,东霸天只要一说话,他的兄弟就都连大气儿都不出。

  “是谁打了我弟弟一砖头?”

  “我!”房二鼓起腮帮子承认了,他知道他躲也躲不过,gān脆认了。

  “好!是条好汉,我敬你是条好汉。你打了我弟弟一砖头,我也砸你一砖头。我说话算话,一砖头就一砖头,肯定没第二下。这下砸完,咱们俩两清了!公平吗?!”

  “公平!”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

  “好!看你就像条好汉!”

  “把他给我拽到岸上去,这冰面儿上太滑,跑不起来。”东霸天继续说。

  东霸天跑开了至少20米,助跑、加速、腾空、扣下。原来这一套动作东霸天也会。比房二端得还狠!

  一声闷哼,房二栽到了岸边。不到一分钟,脑袋旁边儿的雪全化了,被房二口鼻流出的热血融化了。

  房二就倒在那,东霸天根本就不管他是死还是活。

  “西霸天是你对吧!”东霸天明知顾问。

  “……”李灿然不说话,面部肌ròu继续胡乱的跳动。

  “你看你,还戴个眼镜,装斯文人呢?”

  “……”

  “我叫东霸天,你叫西霸天,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呢?”东霸天不像老五在问话时那么可爱,那纯真。他是装可爱。

  “……”

  “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得有一个压倒一个。”东霸天自问自答了。

  “要杀要剐,你撒bī楞地!”李灿然早豁出去了。

  “痛快!”东霸天对敌人从不吝惜溢美之辞。

  “cao!”李灿然懒的看东霸天这变态表演。

  “看你是个痛快人,我也给你个痛快的。今天你在我弟弟厂子门口捅了11个,11个啊,你挺厉害。我呢,也替帮我弟弟出头那11个被你捅的来一刀。我就来一刀,就拿你这破腿叉子。你捅11个,我捅你一个,公平吗?”

  “cao!”

  话音儿没落地儿,一刀就攮进了李灿然的肚子,这一刀,可没李灿然下午时候打架时那么留qíng面,差点儿没了根儿。

  李灿然咬破了嘴唇没吭声,蹲在了地上。他常玩儿刀知道,这一刀可能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肯定至少能要得了他大半条命。这一刀下去,肠子得断多少根啊!这刀还不能拔,一拔就得出人命。这伤还不能耽搁,耽搁时间长了,也得出人命。

  东霸天站在李灿然面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我曾经跟人说过。我恨一个人,我让他冷。我爱一个人,我不让他冷。我从小就不想让我弟弟受冻,可我弟弟好几次差点儿没冻死。今天我弟弟……”东霸天说的好像挺动感qíng,声音有点哽咽。

  东霸天顿了顿,咳嗽了一声,平静了一下qíng绪,说:“所以,我今天,让你冷。”

  “镐把呢?!给我刨个冰窟窿!”

  一声令下,几条壮汉抡起早就准备好的镐把开刨了。

  冰冻三尺啊,一镐把下去,冰面儿上就是一道白印,再一镐把下去,又是一道白印。

  “三儿啊,你们几个动动脑子,这冰面你能刨得开吗?你们去找人家已经凿好了钓鱼的冰窟窿,两下就凿开!”东霸天确实比别人有头脑。

  在东霸天的指导下,冰窟窿果然很快就凿好了。

  东霸天走到了老五和土豆面前,对他俩说:“我从不与宵小之辈为敌。念在你俩是宵小之辈的份上,今天我不收拾你俩了,但是吧,我要jiāo给你俩一个任务。你们把这西霸天头朝下放进这冰窟窿里,你俩每人抓住他一只脚,可别松手啊!你一松手他就掉进这江里喂鱼了!”

  “……”老五和土豆面面相觑,不说话。李灿然是他俩的大哥,他俩宁可死也gān不出这事儿来。

  “不愿意去是吧!我说了不收拾你俩了就是不收拾。但是我数仨数,你俩不过去,我现在就把这姓李的脑袋给剁下来!”

  东霸天一个数都没数,老五和土豆就过去了。他俩看出来了,这东霸天,今天晚上是真敢把李灿然的脑袋给剁下来。

  “把他衣服给都给我脱了,脱了能更冷点儿。”

  “上衣不能脱,哦,有刀,那把他裤子脱了吧!”

  “留着裤衩子gān啥!把他裤衩子也给我扒下来。”

  老五和土豆一人拽住了李灿然的一个脚脖子,李灿然就这么被头朝下放进了冰窟窿。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西霸天,今天就看你能不能捉到鳖!”东霸天又诗xing大发,他好像对毛主席诗词的确有近似偏执的热爱。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

  “拉出来吧,我手冻麻了抓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也该憋死了。”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真不行了!”

  老五和土豆齐刷儿的落泪了。

  在这个世界上,能把这哥俩儿弄得一起掉眼泪的,恐怕有且仅有东霸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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