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是有。”
“此外还有很多花样吧?比如从下面gān,或坐着gān,或利用椅子……”
“人各所不一,场合各不一样。”
“那种事,我不很涛楚。”女郎说,“没看过,也没gān过。又没人教我是怎么回事。”
“那东西不是别人教的,是自己发现的。”我说,“你有了恋人同他睡过之后,也就如此这般地自然明白了。”
“我不大喜欢那种套数。”她说,“我喜欢更加……怎么说呢,喜欢更加排山倒海式的。排山倒海般地被gān,排山倒海般地接受。而不是如此这般地自然明白。”
“你恐怕同年长的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同天才的、具有排山倒海式素质的人。可是世上并非全部是那样的人。都不过是凡夫俗子,在黑暗中摸索着生活,像我这样。”
“你不同。你OK。上次见时我也说了吧?”
但不管怎样,我决心把有关xing的场景从脑海中一扫而光。勃起仍势头未减。问题是在这黑漆漆的地下勃起也毫无意义,况且首先影响行走。
“就是说,这gān扰器发出夜鬼讨厌的声波喽?”我试着转移话题。
“正是。只要在发声波,大约15米内夜鬼就别想靠近。所以你也得注意别离开我15米。要不然它们就会把你抓进地xué,吊入井里,先从腐烂部位大吃大嚼。你要从肚皮伤口先烂,肯定。它们的牙齿和爪子尖锐得不得了,简直是一排尖锥。”
听到这里,我赶紧贴在她身后。
“肚皮伤口还痛?”女郎问。
“敷过药,好像有点麻木了。身体动得厉害了倒是一剜一剜地痛。一般qíng况下还过得去。”我回答。
“要是能见到祖父,估计会把你的疼痛去掉。”
“你祖父?那怎么会?”
“简单得很。我也求他处理过几次,脑袋痛不可耐的时候。只要把促使忘却疼痛的信号输入到意识里边即可。本来疼痛对于身体是个重要的信息,是不可以采用这种做法的。但眼下处于非常事态,也未尝不可吧?”
“果真那样可就帮大忙了!”我说。
“当然这要看能否见到祖父。”
她左右摇晃着qiáng有力的光柱,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地下河的上流继续行进。左右岩壁布满裂fèng般豁然闪出的岔路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横dòng。岩隙到处有水浸出,汇成细流淌入河中。河旁密密生着泥一洋滑溜溜的地苔。苔鲜绿鲜绿,绿得近乎不自然。我不理解无法进行光合成的地苔何以有如此颜色。大概地下自有地下的奇妙规律吧。
“喂,夜鬼知道我们现在正这么走路么?”
“当然知道。”女郎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这儿是它们的领地,发生的任何事qíng都瞒不过它们,此时就在我们周围,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我一直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把手电筒往四周岩壁晃了晃,除了凹凸不平怪模怪样的岩石和地苔,别的一无所见。
“全部藏在岔路或横dòng那样光照不到的暗处。”女郎说,“也有的跟在我们后头。”
“打开gān扰器有多少分钟了?”我问。
女郎看了下表,答说10分。“10分20秒。不要紧,再有5 分钟就到瀑布。”
我们恰好用5 分钟赶到瀑布跟前。消音装置似乎还在运转,瀑布几乎同上次一样无声无息。我们牢牢地戴好雨帽,系紧帽带,扣好风镜,钻进无声的瀑布。
“奇怪,”女郎说,“消音装置还在运转,说明研究室没遭破坏。要是夜鬼们袭击过,该把里边搞得一塌糊涂才是,本来就对研究室恨得要死。”
不出其所料,研究室的门好端端地上着锁。假如夜鬼闯入,断不可能离开时重新锁好。突袭这里的定是夜鬼以外的什么势力。
她很久才对准密码锁,用电子钥匙打开门。研究室里冷飕飕黑幽幽的,有一股咖啡味儿。她火速关门上锁,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按开关打开房间的灯。研究室中的光景,同上面事务所和我住处的惨状大同小异。文件遍地,家具仰翻,碟碗粉碎,地毯翻起,上边洒有一桶分量的咖啡。博士何以煮这么多的咖啡呢?我自是揣度不出。纵使再嗜喝咖啡,独自一人也绝对喝不下去。
但研究室的破坏,较之其他两个房间有一点根本不同:破坏者将该破坏的东西和不该破坏的严格区分开来。他们将该破坏的糟蹋得体无完肤,而对另外的东西则全然不曾染指。电脑、通讯装置、消音装置和发电设备完完整整地剩在那里,按下电源开关便迅即起动。惟独大型夜鬼gān扰声波发she机被扭掉了几个部件,不堪再用。但若安上新部件,也可马上投入工作。
里面房间的qíng形也相差无几。乍看好像混乱得无可救药,其实一切都是经过jīng密计算才动手的。搁物板上的头骨好端端地安然无恙,开展研究所需计量器具也一样不缺。被捣毁得面目全非的,仅限于可以买到替代品的廉价器械和试验材料。
女郎去墙壁保险库那里打开门,查看里面qíng况。门没有锁,她双手满满捧出白色的纸灰,洒在地上。
“看来紧急自动燃烧装置相当灵验,”我说,“那帮家伙落得个空手而归。”
“你看是谁gān的?”
“人gān的。”我说,“符号士或其他什么人勾结夜鬼来这里打开门,而进去翻东翻西的则只有人。他们为使自己事后能利用这里——我想大概是为了让博士能继续在此研究——而把关键设备完整保留下来,并重新把门锁好,以免夜鬼乱来。”
“可是他们没能得到重要东西呀!”
“有可能。”说着,我环视一遍房间,“不过他们反正把你祖父弄到手了。若说重要莫过于此吧。这样我已无从得知博士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完全束手无策。”
“不不,”胖女郎说,“祖父绝不至于被抓,放心好了。这里有条秘密通道,祖父一定从那里逃走了,使用和我们的同样的夜鬼gān扰器。”
“何以见得?”
“确凿证据固然没有,但我心中有数。祖父为人十分谨慎,不可能轻易被俘。一旦有人企图撬门进屋,必定从通道一逃了之。”
“那么说,博士现在已在地上了?”
“不,”女郎说,“没那么简单。通道出口如同迷宫,加之和夜鬼老巢相连,再急也要5 个小时才能出去。而夜鬼gān扰器只能坚持30分钟,因此祖父应该还在里边。”
“或者落入夜鬼之手。”
“不用担心。为防万一,祖父在地下还保有一处夜鬼绝对无法靠近的安全避难所。估计祖父是藏在那里,静等我们到来。”
“果真无懈可击。”我说,“你晓得那个场所?”
“嗯,我想晓得。祖父详细告诉过我去那里的路线,而且手册上也有示意图,标明好多应注意的危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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