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次子,我倒是希望琅玡王高俨能有次子该有的懦怯xing格。这种懦怯,能使人的野心退化,即使变成奴xing,也比变成杀心要好!
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饱受生活的折磨,我不希望他们有毅力,不希望他们有男人大丈夫英雄般的韧xing。亢奋的、争斗的jīng神状态,是高氏家族的野心传承。这种传承,使得他们在童年就丧失了天真烂漫。那种得意洋洋的自豪和高傲,其实都是不祥的预兆。
qiáng梁者,不得其死!
我多么希望我的两个儿子回到孩童时代,看着他们安静地待在王宫的花园里玩弄石子,捉昆虫,钓鱼,抓青蛙……那个时候,我做母亲的欣喜,是多么qiáng烈啊。在碧蓝的苍穹下,我的这个二儿子琅玡王,曾经也一个人孤独过,那是他的哥哥被选为太子后去了东宫,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当时,他是多么想念他的哥哥啊。有一个晚上,我看见,他静静地蜷曲在一棵梨树下,脸上挂满忧郁,凝望着天边的月亮。他忘记了嬉戏,忘记了吃饭,只是呆呆地想念着他去东宫的哥哥。当夜幕降临,四周沉寂,这个胖孩子,依旧在园地呆呆发愣。那样一个可爱的孩童,经过怎样的变迁,就变成了一个敢于杀掉朝廷重臣的魔鬼了呢?
是权力!男人的世界,成人的世界,权力,是对人xing最大的销蚀。
我很感到忧伤。我的孩子,我的两个儿子,他们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咿呀学语,再不会摇动曾经孱弱的小身子在我面前撒娇,再不会忧郁地把他们美妙的心声,在秋天的夜色里向天上的星星倾吐。那种童真的、无法言传的酣美,完全消失殆尽。
在夜晚,孤独的夜晚,特别是夜色沉沉的夜晚,我往往会为自己贪得无厌、燃烧的yù望感到羞愧。
当黑色骇人夜幕低垂,远处的灯火若隐若现,窗外的风呼啸而过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文宣帝高洋那巨大的阳物,就会渴念和士开那温柔而又体贴的抚摸。在这个时候,我丹田内的一股热流,聚集融汇,似乎是某种热气一样的东西,尖锐地往上涌动,驱散了一切理智,甚至,让我感到口舌发gān,坐立不宁。
蔚蓝色的灯烛台,也冷却不了我的yù念。我的下身湿润得厉害,肚腹变成了火炉。我能感觉到,yù望一丝一丝,微微闪烁,最后变成炽热的qiáng光。在手指海市蜃楼般的变幻中,yù望仿佛稍稍释放,有些飘浮在空中,而最深处、最神秘的虚空,必须有东西来填补。
qíngyù的红色峭壁,没有浓烈的浊白和频繁的抽cha,它总会悬挂在那里,最后会让我的红颜凋敝。我多么喜欢那种粗旷啊,即使是文宣帝高洋般的粗bào也可以,尖指甲嵌入透明的肌肤,吸吮我芳香的血液,同时,又给我以饱胀的舒服感觉……思及此,我的小腹更加bào躁膨胀,我都能闻到我下体发出的类似麝香气味的cháo湿体味……当我的手触到自己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灼热的肚腹,冰凉的臀部,所有的身体姿态,都在迎接蹂躏的到来。
暂时忘掉失去和士开的悲痛吧。先让我的二儿子琅玡王高俨到距离我较远的房间内歇息。夜深了,他该睡了。
这数日的混乱,我几乎都忘记了深宫内那两个十七岁的蕃僧。想起这两个僧人,我不能不又记起和士开的好处。这些能对我身体有滋养作用的阳补,都是他的jīng心安排。
我毕竟是太后啊。我的yù望,应该得到立刻的满足。我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走,脚步那样匆忙,甚至提灯的宫女也被我甩在身后。
来自西域的年轻僧人名叫乌纳,另外那个敦煌来的,其实是汉人,名字叫冯宝。我多么喜欢临幸这两个年轻人啊。特别是在内宫的寂寞的夜晚,他们两个人轮番侍候我,只有我这样的皇太后有这样的机会。当乌纳猛力奉迎我的时候,看着他一头披着阳光的褐色卷发垂到脸前,大汗淋漓;我身体的汁液,也那么痛快淋漓地宣泄出来。还有这位乖巧的冯宝,会鲜卑语,会用汉语作诗,还会做法事。我特别喜欢他湿漉漉闪烁的嫩毛,还有他那种杨树花一样的气味,芬芳、清新,让人闭上眼美滋滋地尽qíng享受……
两个年轻的男人,跪在我身下,这种喜悦的感觉,把我失去和士开的悲伤冲得一无所有。
一阵美妙的、qiáng有力的虚弱感突然袭上我的胸间,我低下身子,抚弄着他们的鬓发。
乌纳轻轻亲吻我的嘴唇,我的脸颊麻麻的。透过燃烧的香雾,他赤luǒ的双臂不断摩挲着我。朦朦胧胧中,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大腿间,老到地抚摸着我。
我燃烧起来。在他指尖的摸索下,我感觉到自己的每个毛孔都轻轻地温柔张开。从他那股火辣辣的搏动,我感受到他冬天火炉般的炽热qíng焰。当我的身躯变得柔软下沉的时候,我圆圆的屁股,被冯宝的手轻轻托住,从我膝盖起,他柔软的舌头一寸一寸碾过。这种时刻,总有一股神秘的感觉涌入我的肚腹。
年轻的僧人们,他们把快乐注入我身体的最深处。它们酝酿着,蔓延着,燃烧着。我的体内,某种类似初孕的甜美,不断地伸延,最后变成了赤热的刺痛一般的快感,那样安全,那样可靠,那样自信!
这种感觉,我只能从男人身上体会到,不可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我起伏的骚动,最终会被一种深层炽热的甜蜜感所完全替代。
如此巨大的快乐,能使西方极乐世界也松懈下来……
我能想象到自己的样子,我脸颊肯定被快乐烧红了,我的头发美丽地蓬乱。当兴奋处于疯狂的边缘,平素一切遮掩的yù望,都在上气不接下气耸动中释放出来。乌纳魔幻般的摩挲,冯宝舌尖的舔食,让人产生幻象的感觉。而当粗壮的男人覆盖我的时候,难以言表的yù望,忽然膨胀、放大,甚至那种超qiáng的愉悦,让我心中陡然间会生出一丝惧怕的感觉——佛祖,能允许我一个凡间的女人享受这样的乐趣吗?……哦,当然,我是皇后,是皇太后,谁也不敢来搅乱我!我的shòuxing与美丽,是上苍对人世的恩赐!
那种近乎混乱的全神贯注,消除了我近日所有的焦虑。我的双腿稍稍蜷曲起来,让两个活力充沛的年轻僧人变换姿势。
我轻轻拍着他们,像个温柔的母亲那样。我懒洋洋地倚在chuáng榻的角落里,享受着快乐的余韵。
四鼓了,夜漏将尽,我能感觉到东边的天空出现的微微白色。好像下雨了,雨点开始不停地敲打着窗棂。有风开始chuī,殿后的树丛发出低吟的怒号声。
我站起身,曲起腰身,伏在窗口,任凭乌纳紧紧压住我浑圆的臀部,听任冯宝舔舐我的前胸,我等待着,等待着他们最后的狂喜的癫狂的颤动……
恍惚中,我看见了什么!
自窗栏往下望,我看到了刘桃枝!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膳的时候,我的皇帝儿子曾经跟我说,今天早晨,他要带着他的弟弟琅玡王一起去外出打猎。我当时拒绝了啊。
现在,刘桃枝的出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qíng!
刘桃枝,我的皇帝儿子的护卫都督,他为什么如此大清早就出现在宫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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