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我在某次聚会上认识了一个人,那家伙在和我还不是很熟的qíng况下就bī着我吃香菜,那么我会在心里留下一个“这人很讨厌”的念头。虽然之后的实际生活中我不再深接触这个人,但是每当有人提及他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聚会,然后“理所当然”地对那个人没有好感,并且很可能还会把这种qíng绪带到我的言谈中去,并且暗示我的其他朋友:你们说的那家伙是一个很不靠谱的人。而深究起来,那位bī我吃香菜的人并不清楚我有多讨厌香菜,很可能当时他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喝多了后的一种迟钝的思维表现……就算这人日后没做任何损害我利益的事儿,但是在我心里已经给这人贴了个并不客观的标签——讨厌。也就是说,当时我因为“虚伪的客套”和“社jiāo规则”而没有纵容“本我”爆发去跟那厮gān一仗——遵循“现实原则”。因为我会权衡,假设当时自己发作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不过虽然没表示出来,但是我对那家伙的反感qíng绪却深埋了下来,并且影响着我以后的行为。
综合本节的小标题“被抑制”,我想读者们应该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但是,要知道,抑制仅仅是一种临场解决方案,并不代表能彻底解决问题,因为被抑制的部分还是有着自己的进程,并且对我们的行为施加影响。假如这个影响过大了,大到让我们的行为不能保持“常态”,那么这种不成功的压制就会为我们带来更大的问题——在不应该是宣泄口的地方进行宣泄,这就是所谓的jīng神问题。关于这类jīng神问题的深入探讨很显然不在这本书的讨论范畴,那么我们就把这个话题打住,贴合这本书的另一个主题来说,那就是梦。而梦,就是一个“正常”的宣泄出口。
写到这里,回头看了下,我认为前面所提到的单车梦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不够深刻,所以我决定用自己的一个仿佛恐怖电影的梦来做个说明好了,这就是下一节的实际内容。
四、一个恐怖、诡异的梦
在看这个梦之前,请胆子小的读者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我曾对几个人讲述过这个梦,而他们对这个梦的评价都是“yīn冷得恐怖”。
我还是先说自己做这个梦时所处的时期吧,这样在解析的时候会省去很多额外的说明。
做这个梦的时期大约是在2010年的6月份,那期间我正在编译《梦的解析》。
像《梦的解析》这种公共版权的经典著作,很多出版社都有各自的版本,所以我当时手头用于参考的版本大约有10本。其中有些大社的还凑合,个别小社或者文化公司所编译出版的那是相当的差,错字、错词都不说,仅仅是语句不通的地方就多到令人发指。由于很多时候没有足够的参考和对照,所以在我编译的过程中就不可避免地独自面对一些严峻的问题:既要写明白,又不能偏离原意。而且,虽然我在多年前就曾读过几遍《梦的解析》,但是轮到自己编译时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但要顾及语句通顺,还要考虑到措辞及专业说明,同时时间上还比较紧,这把当时的我搞得抓耳挠腮。另外,在对照一些词的时候我发现很多编译者的不负责任,这让我痛心不已:明明是好东西,却被糟蹋了。
编译本身的艰辛,加上正经可参照的版本少得可怜,所以那段期间我不得不痛苦地彻夜工作。
这是其一。
同时那个时期也是我的《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出版后的第四个月。虽然书销得很好,并且加印了不少次,但是我却很希望它能销得更好。必须承认,这点出于我的虚荣心——我希望更多的人能读到我写的东西。
于是,当时处于那种qíng况下的我,在某天凌晨睡下,并且做了下面这个梦。
最初的我似乎是一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在和一些同伴郊游回来的途中迷路了,而临近夜晚的时候都没能回到市区。
在天黑的同时开始下雨,于是我们找到了一片废弃的屋子,临时在那里躲雨准备天亮再动身找回去的路。
我们所住的这片废屋非常大,而且是一种连绵不断的盖在一起的屋子,甚至不用出门,直接通过其他屋子就能走很远,有点儿像迷宫。
我们当时一致认为这里很yīn森,感觉很不好,所以我们也就没往里走,只是在最外面那间连门都没有的破屋子里过夜(标准鬼片规格的铺垫)。
这是一间到处都是灰尘的屋子,有些破烂的家具和倒塌的墙,也许是没有生火的工具,所以我们各自找个相对gān净的地方就倒头睡下了。
在我们睡下之后,从这片废屋的深处有个什么东西出来了。
这时候大家都睡得很熟,似乎只有我是半清醒的状态。对于那个来自废屋深处的东西我多多少少感到有些恐惧,但是当时认为自己不要动,就这么保持着装睡的状态最好。而那个来自屋子深处的东西,在每一个人身边似乎都停留了一会儿(包括我),最后就莫名地消失了。
天亮之后我们都无声地起来,准备回去。这时候一个同伴说自己的东西丢了,而具体丢的是什么始终也没说清楚,只是含糊地表示丢的是笔记本电脑或者手机或者数码相机,要不就是其他什么电子产品(在梦里始终没说过丢的是什么,因为当立刻醒来后我都没能想起什么东西丢了)。
这个时候,我的身份发生了转换,而且时间地点也有所变化。
在一个什么教学楼的门口,一个看上去是高中生样子的女学生说,她昨天和好几个同学一起在郊外的一栋很大的房子里住过,结果遇到怪事儿了,一个同学的什么东西莫名地丢了。这些话她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一个老太太说的,那个老太太看上去似乎是个神婆的样子。神婆听完这些后表示她有办法。接下来就让女学生带路去那个地方看看。而我作为旁观者,虽然对神婆很不屑,但是也莫名地主动跟去了。同时不知道哪儿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去了。
我们所去的地方就是我在转换身份前躲雨的那片废屋。
这是我第一次从外面看到这片废屋的样子:那是很多很多连在一起的平房,有点儿像简易房的样子,就是工程施工队住的那种很破、很脏的简易房。看到最外面那间没有墙的房子的时候,我依稀记起自己在这里住过。当进去后,我才发现那屋子很大,到处都是一些破烂似的东西,并且到处都是尘土。这让所有的物件看起来都是灰色的,似乎没有任何鲜艳的色彩。那些看热闹的人声称要找线索,就散开各自在屋里乱转。
这时候神婆环顾了一下后,说:“有问题。”
接下来,我、神婆、女学生脱离了人群继续往里走。我们穿过最外面的这间大屋,来到一条很窄的走廊上。
走廊很长,看上去很像是那种日式木地板走廊。两边没有任何规则地散落着一些破旧的木板门。此时神婆似乎在跟女学生说着些什么,我认为那都是扯淡所以并没留意(女学生似乎很信),而是独自跟在她们后面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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