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曾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过去他们一直以为学校是个gān净的发she基 地,能使他们光明正大地冲向名声与财富。而现在他们却必须为了区区的金钱,做些微不足道的事。为了逃离这种命运,大多数人会试图反抗工作制度。 于是,他们会不自觉地把学校的印象加以美化,因为他们需要一个道德基础来支援他们往后完全利己却不道德的行为。同时,他们又觉得在学校所学的 能够帮助他们在社会发展。他们不希望自己是那种赤手空拳敲企业界大门的 人。
在过去,语文及古典文学被视作是珍贵的资产。然而,这些学问仅适合 于那些毕业后早有好职位等候着他们的富家子弟。一旦大学教育不再是富贵人家的专利品时,这些学问实在不足以使平常人家的子女应付一个科技日趋 进步的工业社会。
对于第二次大战以后,象cháo水般涌进大学的中等家庭的子女而言,光是 用一些形而上学的观念来衡量大学教育仍是不够的,因此,金钱就成了衡量的标准。“大专教育具有 10 万元的价值,”这是 60 年代早期流行的神话,就算这种说法在当时是正确的,70 至 80 年代的学生却知道它已经过时了。 他们心里很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就像一位学生在 1983 年所说的——当时他刚付完一年 10000 元学费的帐单,并另外准备好 5000 元做一年食宿及其他杂项 支出的开销——“想想看,往后我得赚多少钱,才能在财务上弥补回这项念大学的投资。”他所想到的不只是自己这四年所必须支付的一大笔学费及生 活费,还包括他在这段期间内是一毛钱也没赚到。
由于他们明白完成学业并不意味会有大笔的金钱报酬自动上门,于是他 们必须找个更新的理由来支持自己继续念大学甚至念研究所。考虑 1970 年代 及1980 年代初期经济不景气的状况,这点更是格外重要,因为除非家境富 裕,或是心理上早已准备好将来不赚大钱,否则光凭知识上的乐趣不足以构成人们上大学的动机。抛开法律、医药这类需要大学及研究所文凭的行业不 谈,是什么新的理由促使人们愿意继续接受高等教育呢?其实理由仍是一样,只是一般人把他们对金钱报酬的期望稍微做了一番调整。
我们样本中的年轻学生相信,一旦他们工作之后,就算他们在金钱上所 获得的报偿与他们在教育上的投资不能成正比,但起码当一些管理职位出缺时,他们会优先获得擢升的机会。大体言之,“书中自有huáng金屋”这个古老 的观念仍维持着原状,只是稍经修正罢了。总之,在他们心目中,升迁机会变得比薪资多寡更为重要。
许多雇主与经理因此感到非常懊恼;他们显然不明白现代的年轻人为什 么会变得这么急功近利。一个常听到的批评是:“他们才离开学校,在这儿 只工作了 3个月,就妄想自己成为公司的董事长。现在的年轻人比以前糟多 了。”不错,他们说的是事实,但别忘了背后的理由:“大学教育值 10 万元”
这个神话粉碎的结果,迫使大学生以其他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总而言之,当学生们毕业并开始工作以后,发现他们的教育程度并不能 带给他们预期的利益时,他们决定自己采取可以打败工作制度的措施。当然,并不是每位大学毕业生都会有这种反应,但它却是最普遍的现象。
由于这些年轻人当初对教育抱了很高的期望,但却没有获得他们所渴求 的东西,他们觉得这世界亏欠了他们。不说别的,光凭他们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在学校里,就使他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受到青睐。在办公室里试图三级跳, 以便一下子就超越同事的心理,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想收回应有的报酬。
我们不应该贸然地指责他们在工作上有不诚实的行为,因为他们仅是遵 照内心中的一个假设行事:只要你愿意留在学校,学校这个发she基地就会把你当成火箭般地发she出去,使你在名与利方面,都远远超过同辈人物。他们 的要求很简单:“我已经达到你的要求,因此值得获得应该属于我的奖赏。
把它给我吧,如果不是薪酬,那么就是升迁的机会。“
老是在移动的标的
由于有太多能力相当的人争吵着索取同样的东西,个人的要求很快地就 被淹没在一片喧闹声中。然而——这是重点所在——真正的伤害往往是自找的。很少人会承认自己在工作上有欺骗的行为,相反地,他们往往会怪罪周 遭的生活环境。他们会变得完全能接受一些自己以往所谴责的行为。举例言之,如果他们想说谎或欺骗,他们现在会有足够的动机鼓舞自己这么做。有 一个人就曾以异常坦白的口吻说道:“我当然恨我的老板。我非恨他不可。
我总不会偷一个我喜欢的人的东西吧。“他当时正准备把公司里的一台电脑 削铅笔机偷偷带回家。
大多数有他这种态度的人所偷到的只是一些无形的东西:时间与对工作 的热忱。但这种偷窍的行为却产生了不利的后果。因为它使他们更加疏远一个原可使他们安身立命的环境。在这种qíng况下,一些人会把自己想成是纯洁、 无辜的受害者。而企业界则是一个充满罪恶的shòu窟。有些人终其工作生涯都会沉湎在这种幻觉中,而失去了自我成长的机会。
人们可以用一个测验来决定自己在这方面是否会遭遇麻烦,不过,要说 明这个测验何以有效,首先我们必须稍加说明。
如果把大多数人早年工作的感觉作一番分析的话,会找出两个极端来: 一是“专心投入”,一是“欺骗”。有些人显然热爱并投入他们的工作,而且每天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相对地,另外有一些人并不喜爱他们的工作,能 敷衍了事就尽管敷衍。对他们而言,每天工作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缓慢。为什么我们不单纯地称呼这些人在“捱时间”,而要用“欺骗”这种损毁xing的 字眼来形容他们呢?理由很简单,如果他们受过大专教育的话,这正是他们自己的感受。而且教育受得越高,他们也愈容易把自己从事不喜爱工作的行 为视作是一种欺骗。
也许有人会提出抗议,认为就算是最认真的人有时也会厌倦自己的工 作;相反地,最不热心工作的人有时也会突然地认真起来。我们承认这点。
但十年来,每天两次、每年持续三星期的调查结果却显示出:有些人的确是 比别人对工作更感兴趣,而且能数十年如一日地维持着相同的态度。
现在我们可以提出下面这个问题:就工作这方面而言,人们每天有多少 时间会觉得自己是个骗子?光是问他们觉得自己的工作有多吸引人,并不是个问问题的好办法,因为在试图回答的过程中,人们可能会改变自己的答案。
(这种qíng形也经常会在人们感到快乐时发生;一旦他们说自己感到很快乐以 后,他们就发现自己不再快乐了。)
另外一个问这问题的方式和恐惧感有关,而大多数我们研究过的人也比 较知道该如何回答它。它就是:你每天花费多少时间等着被“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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