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研习会中,常提出制作纸飞机的课题。先把队员分成若gān小组, 各组分给 50 张薄纸,然后在教室后方划一道界线。限组员在五分钟内尽可能做出最大量的架数,并使完成的飞机越过教室后方的界线,越线机数最多的 组获胜。最普遍的做法是把纸飞机折成过去既有的一般型式,但获胜的那一组却把纸片揉成团状扔过去,这么一来,那“纸机”定能“飞越”规定的界 线,而这正是本课题所要求达到的基准。大部分的人由于已“知”纸飞机“应该是什么形状”,而给自己不必要的限制,这就像很多人以先入为主的观点 来判决他们的思考,却往往失去适当的自我发问机会。
汤姆斯。爱迪生便懂得回避这种qíng形的方法。在选用新职员时,他一定 先请对方用餐,而在喝汤时特别注意对方是否在品尝之前加盐巴,假如是,便舍而不用。爱迪生十分了解,一般人都有因生活习惯而起因“必须如此” 的想法或习惯,所以特别希望他的部属是一个不为陋习所拘的人。
曾经有一个小学教员,对让一年级小朋友作画的同事这么说:他们所能 做的不过是“在纸上画下树木、房屋、花朵、教室、走廊、天空等等,然后用适当的颜色把它们涂上罢了”。学生之一的帕通,很仔细地为他的画构图、 上颜料,满怀信心把它jiāo出。但发还的作品上老师所画的大黑“×”使他吓一大跳,并感大惑不解,因此他去找老师请他说明原因,老师说:“因为你 没有照我的话去做,所在我画了个大”ד。你看看你用了什么颜色!糙地怎会是灰的?天空也该是蓝色而不是huáng色啊,你为何自作聪明呢?”帕迪理 直气壮地回答道:“我为了看日出而早起的时候,它们就是这种颜色啊!”
原来这个僵化的教师竟以为色彩变化的“正确答案”是唯一的。
各位的法官所储蓄的经验,正是下判断时信息的来源,但实际qíng势的不 同,应有迥异的估价方式,有时依事实之所需刻意忽略过去已知的知识而不用,有时反而使构想更新颖突出。反之,一味固守既有的经验,脑中装备毫 无疑问的“正确解答”,于是许多更优异的机会便因而错失,这无异于固步自封,完全阻绝了自我超越的可能xing。因此,务请诸位不要忘记每个人都有 遗忘的能力,至于如何适时运用,则巧妙自在人心。作家亨利。米勒说过一句极为贴切的话——遗忘的能力与记忆力同样重要。你难道不认为,相应于 人生的奥妙,这不是一句隽语吗?
我的预设符合现实吗?
预设几乎完全得力于过去的经验,因此有些人曾像在高速公路上依后视镜的警告而开车一般,根据过去的经验做为判断依据来决定自我未来的意 志。假如未来的发展模式和过去没有两样,这个判断或决定就不会发生问题,但是如果前面的连续弯路其转向与过去的经验截然不同,麻烦可就大了!因 此,各位的法官绝对有根据最新信息不断修正这种与社会生活息息相关之预 设的必要。
在洛杉矶的某俄国移民团体,有在每年的 12 月 30 日下午庆祝除夕的传 统习俗。为什么他们要比一般人提早 36 个小时迎接新年?他们之中可能有人会这样回答:“30 日的下午能够以较便宜的价格购买所需,或是雇请乐团, 因此便产生这个习俗。”奇妙的是,这些人目前的经济状况堪称十分优裕。
他们可以很轻松地雇请当地最优秀的乐团,但他们依然在 30 日下午过除夕。 在这里我所要qiáng调的是:知识或信念一旦被固定,纵使形成它的原因已经消失无痕,它仍有保留下来的倾向。所有的状况和问题都与这种虽已丧失理由, 却仍然“提早庆祝除夕”的qíng形多少有点雷同。这个现象亦存在于各位处事的方法、教育子女的方式、新产品的推销技术、决定退休的年龄等事况中。 目前西方各国的退休年龄一般都订在 60 岁,就是最显著的例子,早在公元1870 年代,德国的宰相俾斯麦擅自规定公务员的离职年龄是 65 岁,这项决 定对当时的财政十分有利,因为那时一般人的平均寿命要比 65 岁短得多。但现在世界各国的平均寿命比 65 岁高出许多,就财务立场而言,重新审慎判断 的结果,应会有多种不同的决定才是。
为了有效地达成任务,各位的法官应尽量减少根由已经消失而不再适用 的思考,这亦是创造xing思考者不能或忘的要点之一。
要想出新的创意是很容易的,真正困难的是那些在两年前称得上十分优 秀,不久却丧失用途的构想。
我有文化上的偏见吗?
以什么为美德,往往因时、空的移易而有所不同。在某些城市里,人们四处张扬 而沾沾自喜的事,到了别的城市,或许变成人们小心掩藏的丑事。
——詹森博士/辞典编辑者问题:假定在某一场内乱中有互相对峙的红、白二军,如果仅由双方的 颜色作直觉的判断,你会支持哪一方?
当预设习惯xing地在思想中生根,我们甚至不会察觉到它事实上已经变成 重要的判断依据。这种“以为??”的想法,在各个文化背景中均可找出深厚的根源。文化的层面不同,在层次或内涵上往往有很大的差异,卡车司机 的文化、管理阶层的文化、小学三年级学生的文化等,在某一文化中毋庸解说就一清二楚的事qíng,在其他文化中却可能成为遭到排斥的异质。
为了说明文化背景对个人思想所造成的莫大影响,暂时跳离该文化环境 而远观,不失为有效的办法。
多年以前,笔者前往德国时曾一度应邀参加汉堡的除夕宴会。那是一个 快乐而美好的夜晚,佳肴、名酿、绅士淑女,在一片绚丽衣香鬓影中,和着漫妙的音乐,jiāo织成华美的夜曲。约莫 10 点 30 分左右,侍者捧了一大盆满 得几乎溢出的爆米花进来。“太好啦,我将近半年不曾品尝这美味的小零食了!”伸手一抓,便将爆米花塞了满满的一嘴,立刻,我大吃一惊!竟然与 我想念的风味截然二致——爆米花上面覆的是糖而非我意念中认定的盐巴。
我这才知道,原来北欧的某些地方都习惯甜食的爆米花。
对于内乱的问题呢?西方大概多数的人会选择支持白军。这是由于一般人对白色的联想是“纯洁”、“美丽”、“贞洁”、“正义”、“自由”等 正面的肯定概念;而红色却令人想起“危险”、“血腥”、“共产主义”等使其不快的意念。
这个红、白对抗的内乱发生于俄国。战争初期,白军在物质方面占尽优 势,但不久即节节败退。原因之一即在于一般俄国人民对红、白两种颜色所抱持的观感,红色与“美丽”、“chūn天盛开的樱栗花”、“新生命的气息” 等蓬勃又充满希望的联想同义,相对地,白色却使人想起“寒冷”、“下雪”、“放逐”、“西伯利亚”以及“黑暗的陷阱”,使人忍不住因恐惧而颤抖起 来,正是这种温暖与令人恐惧的对比较果,造成局势逆转的契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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