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人的欲望是出于自然,与道处于相同的层次,只能法自然而不能法道。而自然规律是什么,人并不知道,所以顺其自然就是法自然了。
所以,以老子的道来说,用到单个的人身上往往是不现实的,而用到越大的单位,也就是越接近于天地运行规律的单位,也就越有道理。譬如,老子说“知足常足”,如果人人都是这样,世界就不能发展,人类社会就是因为不知足才有了各种创造。但是,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一点却很正确,譬如美国宪法几百年来没有变化。
换个角度说,老子的道理适用于宏观,不适用于微观。适用于整个社会整个国家乃至整个地球,但是不适用于社会中的个体。
《道德经》中有大量的名言警句,看似有理,实际上未必有理。譬如知足常足、自胜者强、报怨以德、上善若水等等,其本源都是无为。
从中举个例子,来看看知足常足,这句话现在转换为成语“知足常乐”。眼下炒股成风,亏多赚少。很多人都说是因为太贪的缘故,如果知足常足,少赚点就出来,就不会被套或者亏钱。
说起来,似乎知足常足在这里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一个人真的知足常足,他根本就不会去炒股。知足常足,有时候等同于守株待兔了。
股市中,确实有高手急流勇退,不追高不逐暴利,有人说这就是知足常足。其实不然,这样的高手通常都是股海中浸淫多年,有了许多经验教训,掌握了股市规律,掌握了股市的“道”,懂得何时退出才能实现效益最大化。这种人,怎么是知足的人呢?他们这一次的退出,是为了下一次的进入。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可以知足,老人。
一个理论之所以高深,往往就因为这个理论怎么也实现不了。
太上老君
道教是中国主要宗教之一,因以“道”为最高信仰,认为“道”是化生宇宙万物的本原。东汉张道陵创立的“五斗米道”为道教的定型化之始。南北朝时宗教形式逐渐完备。奉老聃为教祖,尊称“太上老君”。以《道德经》为主要经典。
不过,道教不等同于道学。
春秋时期的人物中,除了老子被尊为道教教祖之外,太子晋和师旷也都被奉为道教神灵。除了他们,还有两个人。
当初周公的三儿子茅叔被封在茅(今山东济宁金乡与江苏丰县之间),就是茅姓的始祖之一。春秋末期,茅国被邹国所灭。茅国君主并不伤心痛苦,而是兴高采烈,大呼“脱烦也”,然后带着家人进山学道去了。后来道成,骑龙升天,成为道教中最离奇的先祖之一,被道家典籍称作“茅君”。
还有一位是苌弘,是周朝的大臣,刘文公的心腹谋士,能力很强。后来晋国内乱,范家和中行家被赶走,因为刘家和范家是世代姻亲,赵简子十分讨厌刘家,迁怒于苌弘,威胁刘文公除掉苌弘。刘文公无奈,只得杀了苌弘。苌弘被杀的时候怨气冲天,感动了上帝,血落在地上都化为碧玉,尸体也随即不见,飞升为神仙。苌弘化碧,这是道教中的著名传说之一。
第二三七章 说人坏话孔子挨骂
老子西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鲁国,有一个人对此大为感慨,认为老子这样的人才得不到重用,最终只能流亡海外,实在是中国的一大损失。此人是谁?孔丘。
孔丘是谁?姓孔名丘字仲尼,鲁国人,全世界最认真贯彻周礼的人,公开招收学生授课教授周礼。孔丘,也就是孔子。几年前孔丘曾经去老聃那里查阅周朝典籍,两人有过一番交谈,孔丘对老子的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史记》记载,孔子对自己的弟子这样描述老子: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乎?
这个时候,孔丘在鲁国无人赏识,也混得很艰难。
“老师,老子都去西面了,您为什么不出去走动走动?”学生子贡看见老师叹气,提出了一个建议。
“好,明天去齐国看看。”孔丘回答,齐国一向对外国人才张开双臂,孔丘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位置。
不要随便说人坏话
带着几个得力的弟子,孔丘北上齐国了。经过朋友的朋友的介绍,孔子师徒几人就暂住在了高家。
托关系找门路,总算,孔丘得到了一个见齐景公的机会。
“孔丘先生,一般情况下,到我这里来求职的,都要先见晏婴先生,你为什么不去见他,直接来见我呢?”齐景公问。通常,他都要让晏婴先把把关。
“不瞒主公说,晏婴这人,曾经跟着三个国君混,跟每个国君都混得很和谐。可见得此人有三颗心,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我不想见他。”孔丘回答,表现得很直爽很有性格。
“哦。”齐景公倒吃了一惊,不知道这人是缺心眼还是太实在。“那什么,说说你的治国方略吧。”
“我的治国方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国君要像国君,大臣要像大臣,老爹要像老爹,儿子要像儿子。每个人都摆正自己位置,都不做非分之想,国家自然就和谐了。”孔丘说道,这是他的政治理念,看齐景公在点头,又说:“政在节财,国家要节俭一些。”
齐景公对孔丘的君君臣臣比较欣赏,如果能够实现孔丘的这个想法,那么田家就不会有非分之想,自觉自愿当他们的臣子,自己岂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孔丘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思想,也就是儒家思想。齐景公听得饶有兴趣,非常高兴。
“好,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齐景公恭恭敬敬送走了孔丘,他觉得孔丘是个人才,应该留下来,不过,这事情要跟晏婴商量。
孔丘也高高兴兴地回去,他感觉得出来齐景公对自己的欣赏。
“要发财了。”孔丘暗暗说。
第二天,晏婴来见齐景公,齐景公就把自己和孔丘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把孔丘说晏婴的坏话也告诉了晏婴。
“啊,他也这样说我?”晏婴有些恼火,孔丘这人他听说过,据说人品不错,可是没想到竟然背后说自己坏话。
“怎么,还有人这么说过?”齐景公看出了晏婴的不快,不过他很想知道还有谁这样说晏婴。
“对,就是梁丘据。”
“啊,老梁?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能和三个国君都相处融洽,不是因为我有三个心,而是因为我只有一个心,那就是国家利益这颗心。有这一个心,别说跟三个国君,就算跟一百个国君也能和谐相处。如果有三个心,跟一个国君也处不好。”
“你说得太好了。”齐景公说,原本他准备提一提重用孔丘的事情,可是看见晏婴一脸的怒气,决定还是等一等再说。
回到家里,晏婴越想越气愤。梁丘据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说那样的话也就罢了。可是孔丘是个有学问的人,名声也挺好,他如今这么说,影响就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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