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当查利刑满后被释放了,姑娘正等着他,姑娘高兴地告诉查利他们有了一个家。其实那是一间摇摇欲坠的木板房子,就是这样他们已经乐得不得了了。查利在报纸上看到了工厂恢复生产的消息,他兴奋地又成为一个机工助手。在这个庞大的机器面前,查利怎么都对付不了,这时机工掉进了机器,他随着机器转动,一会儿露出脚、一会儿露出头。查利终于救出了机工,但是又因卷入罢工事件,再一次入狱。姑娘一人只能找份工作,她在小饭店里工作,又说服老板雇用了查利。
查利的舞蹈博得了众人的喜欢。但是警察又来逮过漂泊生活的姑娘,查利帮助女友逃跑了,他们一起走向远方,不泄气,坚强地活下去。这就是查利永远的乐观精神。
《摩登时代》对主人公的命运做了突出的刻划和描写,表现了主人公的反抗精神。这就激怒了某些垄断集团的人,他们认为查利是在尖刻地攻击他们,而且说他的政治方向是完全接近共产主义的,他明显地宣称自己是大实业家和警察的敌人。所以片子经过严格的检查,并删剪去了很多镜头,让片子磨得没有棱角。
最后片子还是上映了。查利得到了一些民主观众的正确评价,说它是永不衰退的生命力。而且影片的卖座率也不差,特别在在欧洲和苏联都获得了成功,但是在德国却遭到了禁演,甚至有戈贝尔指使人控诉查利是抄袭别人的作品的事。这些事情使很在意影片放映效果的查利有些心绪不佳,于是他决定带着宝莲和她母亲一起去檀香山休息一下。
查利能够有信心和决心拍《摩登时代》,和宝莲不无关系。是这位热情的姑娘鼓舞了他,而且在生活上,宝莲也常常抽空照顾查利的两个孩子,他们两个人在忙碌而又愉快的三年中共同完成的《摩登时代》,可以说是爱的结晶。飞赴檀香山之后,他们又远游了东方,圆了宝莲的一个梦想。在旅途中查利又开始创作《香港女伯爵》。他想为宝莲写一部爱情片,但是后来因为其他原因,查利放弃了这个设想。在东方之行的广州一站,他们举办了一个简单而又不事声张的婚礼。
回到贝弗里后,查利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宝莲·高黛也由于摩登时代而一炮打响,派拉蒙公司聘请她拍了好几部片子。查利也曾为高黛争演《乱世佳人》中赫思嘉而费了不少的心思。但是,婚姻生活的烦恼也随之而起,查利常常为了工作而不能更多地关心和注目自己的妻子,宝莲有时孤独地出现在社交场合,两人开始逐渐有些分歧。当然他们还是一起关心着这个有点裂痕的家。
三三
§九、战斗的勇士
世界真是那样不平静,战争风云又起,人类在这些年的发展中似乎没有多大的进步,残酷的本性又一次制造出一个更大的惨案。千百万人在炮火中丧命,而美国正在大发战争财,查利对此很是纳闷,为什么人们总是谈战争的好处,谈工业的发展,就业机会的增多,就是对那些死难的人没有一点同情,对那些在战争中伤病、残疾的人不负一点责任。
早在1937年,英国电影导演亚历山大·科达就曾经出主意给查利,说可以编一部关于希特勒和流浪汉的故事,他们外貌很相似,都留着小胡子,通过面貌的误会引出许多笑料。当时查利并没有在意这个建议。可是现在,这个题材是绝妙极了,因为扮演希特勒,就可以开口了,可以打破以前流浪汉不开口的惯例,这样就可以更好地模拟、嘲笑了。于是查利开始了自己的又一部巨作《大独裁者》。这部片子前后花了两年时间,获得了广泛的喜爱,也招来了不少的麻烦。
《大独裁者》的拍摄过程中,整个战争的炮火也在不断地在世界各地响起。刚开始的准备工作就是极其艰巨的,需要制作很多模型和道具,这样就能节省一些开支,但是就是这样,在未开机之前已经花了50万美元。此外,查利从纽约办事处收到的消息说这样的片子很难在英国和美国上映,但是查利已经决定要拍,就不管别人怎样想。后来战事在急剧地变化,原来人们并不了解希特勒将要干些什么,但当英国被轰炸后,英国明白了希特勒的野心不小,而且马奇诺防线崩溃了,法国沦陷。希特勒又准备入侵俄国了。这时从纽约发来的电报是让查利赶快拍完这部片子,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它的诞生。
在《大独裁者》的拍摄接近尾声的时候,查利的老朋友道格拉斯和他的妻子茜尔维亚一起来看查利拍外景。道格拉斯依然是那样热情洋溢,但是他已明显老了许多。这之后一个月,查利接到小道格拉斯的电话,告诉了查利他父亲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查利感到这对他来讲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道格拉斯·范朋克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他们有共同的语言电影,他们常常在一起度过许许多多的日子,相互给予鼓励和安慰。
查利永远不会忘记道格拉斯的热情和风趣,使他在生活和事业上都感到了一个友人的温暖之情。但是,遗憾的是道格拉斯·范朋克永远地走了。
《大独裁者》无疑是查利创作中又一个新的里程碑,他已经把目光移向了世界,并且用银幕来号召人们争取自由。在这部片子中查利第一次开口讲话了,他在片子的结尾发表了著名的演说词,他期待人们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要彼此仇恨和鄙视。人们需要的是仁慈温情,需要彼此友爱,需要的是用勇敢和牺牲来换取自由,需要的是向往光明以及和平的心。在这部影片中,查利表演了老式丑角中的全部精华,讲述了一个叫阿登诺以德·兴格尔的人搞独裁统治的事情。他发表歇斯底里的演说,公然宣称民主是胡闹,言论自由是绝对不允许的。他演讲后,大家都向他行举手礼,甚至包括摇篮里的孩子。街上的驴子也竖起尾巴。维纳斯女神的塑像及罗丹的“思想者”也都举起手来。
当独裁者发表演讲的同时,犹太区也历经了先锋队员们的洗劫。主人公来到了他以前理发店的地方,由于病了几个星期他失去了记忆力。当他回来时收拾家具和橱窗时,擦掉了玻璃上的“犹太人”的字样,这时一个冲锋队员正好路过,进来后将理发师痛打一顿。
这种莫名的毒打让理发师也很气愤,他奋起反击,另一位冲锋队员也进来帮忙,于是展开了一场恶斗。这时一位叫哈娜的女郎正好目睹了一切,她看到这个弱小的人遭受别人的欺侮,也感到不平,于是拿起厨房的用具,一件件都成了武器,终于把他们打晕了。这件事传开了,大批人马来搜查这个胆大包天的理发师,准备把他吊死。这时曾在战争期间担任过飞行员的冲锋队长,认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理发师,于是在他的阻止下,理发师得救了。
在兴格尔办公室里,一位部长正在向兴格尔介绍一种防弹衣,独裁者让发明人穿上防弹衣,然后朝他开了一枪,发明人被打死。兴格尔毫无表情地回到办公室,听他的手下人汇报。当来人都走后,他走到地球仪旁边,用手抚摸着它,然后他举起地球仪,轻轻把它抛到空中,然后再抓住它。地球仪就像气球一样,一会被踢到空中,一会儿又用头顶它,一会儿竟用屁股顶它,他鄙视地看着这个地球,在空中漂动,直到这个地球仪涨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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