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洁听了不明真相的人道听途说的话后,越想越觉得杨国泰骗了她,越想越觉得杨国泰是百家春置业有限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此事问陈文荷,还狠歹歹地骂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陈文荷和杨国泰居然骗她这个老乡同学好朋友,是可忍孰不可忍!肖玉洁还大肆宣扬这件事儿,给清河县的老乡和身边的朋友说这件事儿,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女人的嘴能杀人,这话真不是虚的,后来,肖玉洁的嘴残忍地“杀”了陈文荷和杨国泰……
不久,房价像海水涨潮般涨起来了,紫金小区一期的房价更是涨得厉害,一夜之间被抢购一空。肖玉洁后悔自己没买紫金小区一期的房子,赶紧给杨国泰道歉,央求杨国泰想法再帮她搞套紫金小区二期的便宜房子,同时央求杨国泰给她侄女买套经济适用房,杨国泰看见肖玉洁就像吃了一盘子苍蝇似的,干脆拒绝了她。
但是,杨国泰这次恐怕不敢再拒绝肖玉洁了,因为肖玉洁撞见了他和秦家琼胡搞的事儿!
黄滨市人民医院的急救车尖叫着冲进紫金小区一期后,肖玉洁和同去的医护人员贾莹莹、杨晨被分派到了23号楼4单元502室。肖玉洁等坐直升电梯升至502后,秦家琼已经慌里慌张地打开了房门,眼泪吧嗒地问候急救人员:“谢谢你们医护人员,谢谢你们在夜间来急救杨行长哦!”
秦家琼哭着说着,带着急救人员进了一楼大卧室。席梦思上,赤条条的杨国泰还在床上翻滚着,声嘶力竭地喊疼……
肖玉洁一下子愣呆了,很快缓过神儿,揶揄道:“哟!这不是杨国泰杨行长吗?你咋搞成了这样子啊?”眼见席梦思上流着一大片男人精液和女人爱液,还有一片殷红的血,肖玉洁又看看衣衫不整的秦家琼,恍然明白了什么,同时在心里嘿嘿地冷笑起来:杨国泰这次不帮我搞套紫金小区二期的便宜房子,不帮我侄女搞套经济适用房,我叫他过不好,行长也干不好!
3.不是冤家不碰头
陈文荷正要去黄滨市人民医院照顾杨国泰,杨国泰给她打电话:“小荷,老婆,你别着急,我没多大事儿,因为普通病房两人或者三人一间,狭小又嘈杂,住着不方便,收礼更不方便,我现在已经从心内科搬到了高干病房区。我现在人民医院心血管科科研楼30层高干病房区3008房间,刘忠信在3009房间,我和刘忠信现在住的门挨门,咱们跟刘忠信是老乡,刘忠信现在是黄滨市政府抓城建的常务副市长,咱们在政府没人,不好办事儿,趁此机会,好好巴结巴结他。这年头,巴结当官儿的不来点儿实惠的不行,你来时记住给刘忠信买一个鲜花篮,再准备一张8万元银行卡,咱们俩一起去看看他。
对了,刘忠信好像认识你呢,到时候,咱们两口子双管齐下,肯定能拿下他!“杨国泰在电话里给陈文荷说着,嘿嘿地笑起来,他对拿下刘忠信已经胜券在握了。
陈文荷却在心里叫苦不迭:杨国泰跟开发商经常打交道,关系密切。刘忠信是抓城建的常务副市长,跟开发商同样联系频繁,我为此一直都在纠结,纠结杨国泰和刘忠信会不会通过开发商建立联系?结果,他们因为经济适用房和开发商谭铭铨很快建立了联系。他们男人之间建立联系就建立吧,结果又把我给牵扯了进去,这次,杨国泰还叫我拿着鲜花篮和银行卡亲自去看望刘忠信。刘忠信是个明白人,不可能会提及我和刘坤的事儿,不会叫我处境尴尬。毛佩兰这个泼妇似的市长夫人就不一定了,万一,她提及我和刘坤的事儿,咋办?还有刘坤这个性心理有些扭曲的市长公子,万一,他也在刘忠信的高干病房里,我和他十多年后再次相逢,会不会出现啥意外事儿?杨国泰是个聪明人,到时候看到我们相逢的尴尬场面,肯定会起疑心,后果将不堪设想!陈文荷真是说不出的紧张害怕,可又不敢不遵照杨国泰的话办事儿,否则,杨国泰有可能会对她起疑心!
陈文荷左思右想,反复掂量,确实又没啥好招儿,罢罢罢,还是先按照杨国泰的嘱咐,先准备好一张8万元银行卡,然后去鲜花礼品店买一个鲜花篮,去黄滨市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后,再见机行事吧。
造物弄人,陈文荷和刘坤居然在黄滨市人民医院附近的鲜花礼品店相遇了!
陈文荷心事重重地开着白色丰田车,刚在黄滨市人民医院附近的鲜花礼品店停下,打算下车选购花篮。这时,一辆黑色丰田车迎面驶来,停在了她的白色丰田车斜对面,很快,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戴墨镜的年轻男子从驾驶座钻出来,他也要进鲜花礼品店选购花篮。年轻男子好奇地打量着刚钻出白色丰田车的陈文荷,她的头颅高昂,一副清高模样,身材丰满又不失苗条,穿着浪漫雪牙色真丝短袖旗袍,淡黄色波浪长卷发中分样式,给人的感觉既古典浪漫又时尚高雅。年轻男子更将目光聚焦在陈文荷的鹅蛋脸上,然后又盯她的酥胸,很快魂不守舍起来,像苍蝇逐肉般,紧跟着穿细高跟儿的陈文荷走进了路边的花店。期间,看着美丽性感的陈文荷,年轻男子有点儿像色狼似的,舌头舔舐着嘴唇,咕咚咕咚频频吞咽着口水,被墨镜遮住的眼神流露着贪婪之色。
花店小妹看见陈文荷,非常热情地打招呼:“美女,你买花吗?买花送恋人,还是看病人?”
陈文荷微笑着说:“送恋人?我有那么年轻?”
花店小妹满脸都是羡慕:“我看你也就二十六七岁,年轻漂亮得很,还很有女人味儿,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美丽性感的美女姐姐,我真的为你大大惊艳呢!”
听花店小妹这么说,陈文荷的心顿时像是被蜜浸过,脸上的笑颜似要渗出蜜来,女人都希望自己年轻漂亮美丽性感,何况陈文荷已是俩孩子的妈了,女儿今年都12岁了,她打心里害怕老,她爱美如命呢。
看了陈文荷的长相,听了陈文荷的声音,紧跟着陈文荷走进花店的年轻男子早已喜不自禁,冲过去拉住她,激动地喊道:“陈文荷!”
陈文荷吓了一跳:“你是谁?”
年轻男子将墨镜推至额头,嘿嘿笑着说:“看看我是谁?”
“刘、刘坤?你是刘坤?”陈文荷惊讶叫道。
“对我居然还有点儿不确定?人都说我跟十年前一样呢!相比十年前,你也没咋变化,刚我眼一瞅,就认你个八八九九了!喂,你买花篮干啥呢?”
“还能干啥,我老公杨国泰叫我买花篮看你老爸刘忠信呢。”
“这么巧,我老爸叫我买花篮看你老公杨国泰呢,刚我还给我老爸打电话,看杨国泰个球啊,他夺走了我老婆,这种仇恨不共戴天!”刘坤咬牙切齿地说着杨国泰。
“你说啥?杨国泰夺走了你老婆?”
“你咋还是十年前的呆头鹅啊,你不就是我老婆!”
久违的亲切称呼,让陈文荷的眼泪顿时唰唰唰直流,泪眼模糊地看着十多年没咋改变的刘坤,看他的英俊脸盘,看他的充满雄性魅力的身材,还有他带着流氓味儿的强悍,她对他的眷恋就像头上突起的那片乌云倏忽而生,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她内心潜藏着,她一直都在对他梦回千转着,十多年了,一直如此。可她对他又说不出地怨恨:当初,她很爱他,他却无情地跟她提出了分手,她因此伤心欲绝,那种痛苦滋味谁知道,谁知道啊!头上突起的那片乌云很快变作了雨滴,雨滴很快连成了线,紧跟着又是瓢泼般,陈文荷的眼泪跟老天爷的眼泪在纵横交汇,不,她觉得自己比老天爷还要苦,还要伤悲,老天爷可以尽情发泄它的情绪,可是她呢?她在杨国泰那儿一直苦苦隐瞒着她的过去,她的幼年、童年、少年时代都是那么苦,精神和肉体都饱受凌辱,甚至现在还是,譬如,那个流氓大夫贾梦生一直都在纠缠她。去年,陈文荷和贾梦生同样相逢在夏季的雨中。那天,她从雅梦瑜伽会所出来,刚坐进白色丰田车,天倏忽下起了雨,她嘴里骂着鬼天气,将车缓缓倒出去,刚掉好头,雨突然下得更大,犹如瓢泼。她试着开了一段路程,实在无法继续行进,被迫停在了马路边儿。陈文荷正坐在驾驶座那儿无聊地看雨,听见有人嘭嘭嘭敲副驾驶座车窗玻璃,一个落汤鸡般的男人畏畏缩缩地请求避雨,她善心萌动,赶紧叫男人坐进了车里。等男人在副驾驶座那儿坐定,她不觉惊呆了,失声喊出:“你是贾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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