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_小桥老树【完结】(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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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这个不是高深知识,说清楚就明白了。”

  “你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我在新区看见你们的二七高州分公司了,不错,很正规。平时谁在那边负责,是杨兵吗?”

  “嗯。”

  “你们做药这帮人都挺能干,到时拉几个帮着销售房屋。”

  “八字才一点的事情,考虑得太早。”

  两人聊着天,斗着嘴,来到世安厂六号大院。

  周永利见到紧跟在儿子身边的是一个年轻漂亮时尚的女子,有些惊讶。从女子穿着打扮和相貌气质来看,应该是来自有钱人家。

  侯沧海介绍道:“这是张小兰,从高州过来的,我的生意合作伙伴。”

  周永利有些为难地道:“生意合作伙伴,那我该称呼什么,张总,张经理?别扭得很。”

  张小兰没有料到侯沧海母亲一点没有工厂女工的小家子气,笑道:“伯母,我年龄小,你就叫我小张吧。”

  “那我叫了,小张。”

  “哎,伯母好。”张小兰答应了一声后,好奇地问道:“周阿姨,以前家里有人生过双胞胎吗,我听说双胞胎都有遗传。”

  周永利道:“生双胞胎确实需要遗传,周家没有这个基因,但是侯家人倒是经常生双胞胎。”

  “好不容易见到生双胞胎的,我可要沾沾喜气。”进了屋,张小兰好奇地凑到床前看双胞胎,看罢,哇了一声,道:“我以为小孩子都很丑,没有想到这一对娃娃这么乖。”

  侯沧海用手轻轻碰了碰张小兰胳膊,道:“江州风俗,不能说刚出生的小娃娃漂亮、乖,要说丑,这样才好养。”

  侯水河好奇地打量着哥哥带回来的漂亮女子,温柔地问道:“两个娃儿丑不丑?”

  张小兰道:“丑,丑得一塌糊涂,丑得完全说不出来。”

  三人笑了起来。张小兰将两个玉马头送给了侯水河,顺手还塞了一个红包。

  一对双胞胎头发稀少,眼皮还有些肿,凭心而论,还真不漂亮。尽管新生儿看起来并不好看,可是,一股柔情正在侯沧海胸中泛滥成灾。他站在床前就盯着一对侄女仔细地看,挪不开步子。

  周永利站在门口,道:“侯子,你出来一下。”等到儿子出来,她立刻将儿子带到一边,悄悄道:“这是女的是谁,年轻、漂亮、又有钱。能跟你到家里,应该不是一般关系吧。”

  侯沧海道:“她真是我的合作伙伴,或者说是老板也行。”

  周永利道:“骗人,哪有这么年轻的老板。”

  侯沧海道:“一句话说不清,等她走了,我慢慢和你聊。”

  回到房间,侯沧海用肥皂洗了手以后,小心翼翼地托起了柔软的小生命。小侄女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侯沧海不转眼。

  “她在看我。”

  “哥,不会的。她的视线还很短,看不了多远。”

  “肯定是在看我,我能感觉到。”

  侯沧海如捧着和氏壁一般捧着娇嫩小生命,轻轻放下后,又托起另一个。周永利站在身后,道:“小娃儿都是绑着的,你别怕,放松点。”

  侯沧海道:“你们给侄女取名字了吗,如果没有取,我要取,绝对是好名字。”

  张小兰站在一旁望着柔情四溢的侯沧海,心道:“这个家伙感情挺细腻,和外表看起来不一样。”

  张小兰离开时,侯沧海送其到六号大院。

  “今天我要和以后公司管技术的顾工一起吃饭,你也参加吧。”

  “今天不行,我要去约会,不是姚琳,是另一个。”

  “花花公子。”张小心生气地打开车门,又狠狠地关了车门。车门发出砰地一声响。

  第一百四十八章 理想

  “花花公子,情人多多多。然而开不开心,他都不是太清楚。”侯沧海想起张小兰的那句判语,哼起多年前一首流行于世安厂的歌。

  这是某个流行歌手九十年代初期的一首歌,曾经在世安厂四处唱响,惹得古板的老干部在大会下严令厂广播台播放,他的原话是:“现在我管不了你们在家里听什么,但是我管得了广播站,有我在,广播站永远不能播发靡靡之音。”

  这句话成为了全厂的笑话。

  侯沧海当年并不喜欢这首歌。乔峰式的英雄形象才是其心中的理想模型,而非见一个爱一个的段正淳。所谓理想丰满现实骨感表现在这个想做乔峰的人如今哼唱起了“花花公子”的歌词。

  “快点,说清楚,这个女孩子是做什么的。”周永利如一只长得有厚厚脚垫的猫科动物,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儿子身后。

  侯沧海转过身,将手放在母亲肩膀上,道:“先别说无关的事,你的身体怎么样?”

  周永利道:“比我想象中要好,除了重体力不能做,基本上算是正常人了。”

  侯沧海曾经找周鑫请教过尿毒症肾移植的后期护理,然后自己整理成六条。这次回来,他准备详细把这六条讲给父母听。护理得好一些,母亲就能生存得更久,开不得半点玩笑。

  “我给你讲六条,第一条是做好记录,每天记录好体重、尿量、体温、服药种类及剂量。”

  “每天记,太麻烦。”

  “妈,我长期跟医生接触,懂得比你多。你别打马虎眼,事关生存,我一点都不能开玩笑,再麻烦也得记。第二条,严格按照医嘱服药,不能想当然随便减药、改药,否则容易发生排斥反应。第三条是定期按时复诊、及时复查。”

  “这两条我知道。”

  “第四条,体温升高至38度以上、尿量减少、体重增加、肾移植肿大、疼痛、血压升高、乏力、腹胀、心动过速、血肌酐以及尿素氮升高,如出现上述情况,尽快复查肾功能;第五条预防感染,我不多说。”

  周永利拍着儿子脑袋,道:“当了医药代表,我儿进步很大。你其实是一个当医生的料,要是高考的时候不去看棋谱,肯定能考进医科大学。”

  侯沧海继续搂着母亲肩膀,道:“最后一条要和全家人一起商量,开个临时家庭会议。”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开会时再说。”

  侯家议事会在侯水河房间召开,两个小小的新成员听不懂,仍然滴溜溜地转着眼睛。

  “我有两个建议,第一,我妈不要去上班了。工厂本来效益不好,上班没有意义,立刻办理病退手续;第二,我妈退休在家以后,家里要请保姆,一个不够就请两个。”

  听到最后一句话,家里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侯沧海。

  侯援朝拿着儿子写给自己的六条护肾注意事项,道:“侯子,你写的这些东西还算靠谱,让你妈病退也靠谱,可是请保姆就太不靠谱了。你妹和你妈,两个人在家,还带不了孩子?你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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