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段时间酝酿,侯沧海对这款产品已经心里有数。他知道推出去以后,肯定能够抢占一部分天乐果奶的市场,毕竟这两款产品非常接近。具体能够抢占多少市场,这就和前期产品策划有直接关系。他看了一圈坐在前排的人,道:“你们平时会喝这种果奶吗?”
张小兰摇了摇头,道:“若不是要生产,我不会尝这种果奶,毕竟是针对低幼的产品。”
小团姐也摇头,王清辉耸了耸肩膀。
侯沧海目前越过了第一排,看向做服务工作的年轻人,道:“你们谁在平时会主动买果奶?”
张燕犹豫了一会儿,举起手,道:“我以前经常买。”
侯沧海道:“你要喝这种果奶?”
张燕有些脸红,道:“我偶尔喝。更主要是前一阶段,堂哥把儿子放在这边,我经常带他出去玩,每次出去玩,他都要喝天乐果奶。我有时不想给他买,他就又哭又闹。”
侯沧海听到这句话,轻轻拍了拍桌子,道:“这几天,我天天都在琢磨果奶的价格,今天听张燕这么一说,觉得我们要考虑购买者心态。果奶这种产品不是必须品,往往是小孩子哭闹大人才买。天乐果奶每一版有六个,要9元,我们就把每版定在五个,总价格订在7元。每一版有2块钱差距,这对于想要满足小孩子需要,又想要节约钱的家长来说,是一个不小诱惑。瓶子要做得比天乐要大一些,看起来量大、价格便宜。目前,天乐果奶返利约在百分之一,我们肯定会比他们高,具体高多少,由张总研究。”
会议结束以后,保健液厂根据会议记录,将样品送到沧海集团总部。经六大核心最后拍板后,迅速开始生产,推向市场。
沧兰果奶推出市场以后,天乐保健液老板王东天第一时间就拿到样品。他将沧兰果奶在桌上,反复看,不停呲牙。
天乐保健液曾经在岭西与阳九保健液大战一场,天乐保健液产品几乎全部退出了岭西市场。当沧兰保健液在岭西吃官司之时,王东天原本以为沧兰保健液会是和自己是一样下场,谁知最终结局是阳九保健液彻底覆灭,阳九本人意外身亡。
看到这个结局,王东天意识到沧海集团不仅会局限于保健液这一条线上,肯定会走与自己相似的路。他的判断很准确,沧兰果奶如预料般出现在市场上,而且上市就在岭东搞起了“七一送果奶”活动,广告同时在岭东铺天盖地。
阳九在岭西为了与天乐保健液竞争,使出过不少损招。王东天对这些损招记忆犹新。他如今要与沧海集团对抗,这些损招便如影随形,出现在脑海里。
七一刚过,岭东省会唐州市卫生防疫站通过媒体公开宣布:沧兰果奶不符合《含乳饮料卫生标准》中有关的的蛋白质和脂肪含量而被认定为不合格产口,禁止再行销售,违者将被没收产品并处以重罚。
第三百七十六章 家事
沧海集团六大核心分工以后,根据实际情况需要又进行部分微调。张小兰原本主要筹建电子商城,并有主管江州面条厂。由于电子商城刚刚推进,事情不多。而侯沧海管全局,需要处理的事情特别多,特别是当前黑河镇项目,在初期推动时需要侯沧海投入大量精力。在这种情况下,张小兰便辅助侯沧海管理沧兰保健液。
七月一日,岭东报纸上不利消息传到沧兰研究院。研究院院长王清辉素来在专业上绝对自信,拿到报纸后,暴跳如雷,立刻找来岭东唐州市卫生防疫站做出决定的依据。仔细研究以后,他将报纸和含乳饮料卫生标准拿到了张小兰办公室。
来到张小兰办公室,王清辉大声道:“高州防疫站采用的G B 8 9含乳饮料卫生标准明显有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标准取名不规范、不准确。 乳饮料 、乳制品与含乳饮料、含乳制品是两组不同概念,例如奶糖、牛奶饼干、奶糊是含乳制品不是乳制品。在G B 8 9 标准中有乳饮料、碳酸饮料、果汁饮料等等类别、没有那一类饮料前面加上个含字。”
不等张小兰表态,他又接着道:“而且,标准的适用范围规定不恰当。标准规定‘以新鲜牛乳为主要原料’ , 当然就不适用于‘以乳制品为主要原料’ 的乳饮料。”
张小兰低头看那本卫生标准,没有作回答。
王清辉继续道:“这个标准写了一些不属于卫生标准的质量指标, 如蛋白质、脂肪, 给产品判定造成困难。要求脂肪不小于1%, 就等于说用脱脂乳配制的乳饮料不符合卫生标准, 合理吗? ”
张小兰抬起头,将小册子关掉,问道:“王总,唐州防疫站的依据是部颁标准,我们指责部颁标准有问题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们面临最关键问题是什么?”
王清辉有点泄气,道:“关键问题是两个部委各自颁布的标准不一致,唐州防疫站采用的标准依据明显不对。我们使用的标准是新标准,更切合当前实际。”
“这事有点麻烦啊,你要充分准备,同时得让综合信息中心、法务部介入,认真研究对策。”张小兰刚接手沧兰保健液便遇到麻烦,而且是涉及这种两个部委标准打架的大麻烦,让她脑袋发疼。
稍有空闲后,她来到侯沧海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对面,道:“老公,你怎么看岭东这事?”
侯沧海将黑河地图推到一边,道:“很简单,此事就是王东天对我们的反击。他们是老企业,我们是新企业,新企业总要挤占老企业的市场空间,遭到凶猛反击太正常了。”
张小兰道:“王东天很聪明,利用了两个部委各自的部颁标准差异做文章,这最麻烦。”
侯沧海道:“岭西之战是我去的,弄得太武,没有给对方留后路。王东天不是阳九,我研究过他以前的档案,这人喜欢动脑筋,违法的事情基本不沾。你以后总要独档一面,这次带一个团队过去和他较量。”
“你不去?”
“黑河这边利益很大,海强书记很快就要过来,这一段时间我得和他保持接触。”侯沧海揉着太阳穴,道:“我一直挺忌讳与权力中枢走得太密切。现实是想要在黑河拿到大块土地,绝对不能远离权力中枢,矛盾啊。”
张小兰伸手摸了摸侯沧海耳边的头发,道:“还好,你的头发没有白。杨兵管的事情杂,天天忙得焦头烂额,头发白了一圈。”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要么甘心做一个平庸的人,要么就得拼命。我们现在已经走到了江州绝大多数人永远不能达到的位置,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我们走到了这个位置上,根本无法后退,后退的结果或许我们都无法预料,是个大灾难,比平常人都不如。”
“那就是说,我们的人生其实是沧海集团所绑架。”
“说绑架也是可以的,更准确地说,这就是我们应该有的人生。”
“哎,不影响你看图纸。晚上把事情推掉,我爸难得回一次江州,还是要与他们一家人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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