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113节：二十、大聚会之后(6)
"让小秋干吧。"袁木的办法立即就冒了出来。
"最近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是的，三月份暗杀安禄山失败之后，她知道了自己技艺不精，决心发奋苦练。她一直待在太白山里。我把她找来。"
"但听说那小子的剑术可是天下无双啊。"
"不，决斗单靠剑术是不能取胜的。刘小秋的暗杀技术自不必说，还有身为女人这个武器。这一点可不能小看。"
"真是个好货。抱过了?"
袁木笑了笑，没有回答。
"杀人的女人，说不定味道不错啊。"
"那个年轻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沙漠商人会馆的舞女是他的相好，还有扮成男装考上进士的李春，也就是担任汝阳王夫人秘书的那个小姑娘。二人之间也有这样那样的传闻，真是个多情种子!如果小秋有心思请他上床，干掉他也就容易了。"
"可也并非总是男的被勾起欲望的。如果小秋有那个意思，她下手会不会迟疑呢?"
袁木用手指摸着颈脖子说："没关系。是我让她成为女人的。我用的是让她离不开我的技术。"
"对对对，你精通房中秘术。你教给她了什么?"
袁木再次笑了笑，搪塞过去了。
刘小秋又一次进行了严酷的训练。她斩断对真幸的思念，拼死地要消除留在内心的剧痛。
在精神状态稳定后，她收到了袁木下山的命令。
她做好了与袁木上床的精神准备。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身体却摆脱不了。
袁木当场就向小秋下达了暗杀真幸的命令。小秋一阵剧烈地呕吐。
第四部分 第114节：二十一、让我死……
二十一让我死……
迎来了新的一年，天宝十四年(755年)。
真幸出席完元旦朝贺的仪式回来时，朝衡府宅里庆贺新年的小宴会已经开始了。
"恭贺新年!"
晴空万里的天空显得高远而宽阔，一片透明。风刮得很大，主人不在的新年，这已是第二个。
大家都深信，他还活着。现在正坐着马车穿过正门，绕过曲廊往这边走来，瞧，站在那里开始说话。
"让大家久等了。"
"是谁?"
真幸大声问道，转过了头。
从里院的高墙上，精精儿跳了下来。真幸走到了院子里。
精精儿用眼神告诉他有机密话。
精精儿是个小个子，只到真幸肩膀那么高，从右前额到左下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右眼瞎了，如果突然出现在人面前，还会吓人一跳。但他心地耿直，对朝衡忠贞不贰。
"你认识刘小秋?"
猛地蹦出刘小秋的名字来，真幸惊得一下站住了，暧昧地点了点头，心想：精精儿到底想说什么?他到底知道什么?不言而喻，袁木手下的女刺客刘小秋，无论是对真幸还是对精精儿这些为朝衡效命的人来说，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但她和真幸却有私情，这是不争的事实。精精儿知道这事了吗?现在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叛徒呢?想到这里，就感到精精儿的眼神如同射穿自己的利剑一般。
"她是个手段高超的女刺客，使用飞镖，是袁木的……"
"知道，知道，日本的遣唐大使来长安的途中，被她用飞镖袭击过。我领教过她的身手。"
"迄今已有三十个人被他杀了。"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真幸感到出不来气，心里叫道：精精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点说出来吧。
精精儿站在低处望着真幸。
"太白山是道术修炼的大本营，山中有无数的深谷，不知道路的人一旦迷了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全都是那样的山谷。每一道山谷里，神仙道术师们进行着流派之争，培养着自己的弟子。我是个弃儿，七岁时被当时的宰相张九龄收留，交给了那样的山谷中的方士……"
喂，喂，原来是讲自己的身世啊!真幸嘟哝道。
"她也是从那条山谷来的?"
"不，隔三四道山谷。"
精精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神不定、动来动去的真幸。
"刘小秋从袁木那里接到了杀死你的命令。"
"什么!小秋已经回到长安这里来了?"
真幸不禁喊了出来……小秋为了取我的性命，已经回到了长安，单是想到这点，真幸就感到一股火往上蹿，脸都发烧。
"前年，小秋在范阳暗杀安禄山失败了，之后回到了太白山。我们得到了情报，说她突然下山来长安了，我们感到会有什么事，你没有注意到吗?四五天前开始，袁木对你的监视网突然缩小了……"
"这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我们可是一下就明白了。她就是为了杀掉骑兵队的将领，也就是为了杀掉你才被叫来的。在袁木对你的监视网里，我们安插了四五个人，放了烟幕。"
"你这一说，倒想起来了，总感到有奇怪的人在我周围转悠，原来是你的人。"
"真逍遥啊。你不知道小秋的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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