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奎也清醒了过来,一时间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求助地喊着:“排长,排长哇——”
李双林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从睡着的青石板上跳下去,扑向了原。
“婊子——”他大骂了一声。
接着他把原从地上拖起来,他看不见原,但他能感受到原的存在,他抡起了巴掌,一次次向原扇去。
原先是被李双林的举动惊呆了,很快她就清醒了,她不明白也不理解李双林为什么要打她。她叫了一声,便扑向李双林,两人厮打在一起,两人摔倒在地上,他们相互撕扯着,扭打着。他们都大口地喘着气。
李双林一边和原厮打一边咒骂:“打死你个臭婊子,打死你——”
自从原和李双林厮打在一起,李双林便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原的气力大得惊人。
两人厮打的时候,牛大奎悄悄地溜到了洞外,他一边听着洞内李双林和原的厮打,一边抱住自己的头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时,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孤独,在这个山洞里,在这片丛林里他成了个局外人,这份孤独感,让他伤心无比。
不知什么时候,洞内安静了下来。
李双林和原躺在黑暗中精疲力竭地喘息着,他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婊子,你这个婊子——”李双林无力地骂着。
“该死的,你这个该死的。”原也无力地骂着。原无法弄明白,李双林为什么要对她这样。
从那以后,牛大奎一直睡在洞外。
第二天,一觉醒来,原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两个男人相见,都有些不自然。
李双林仍说:“这个臭婊子,我早晚要杀了她。”
牛大奎尴尬地说:“排长——”
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没有共同语言可以说了。
三个人仍旧每日外出狩猎,为生存而劳作是他们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李双林和牛大奎跟原学会了捕猎,有时他们不用枪,也不用弓箭,用一只木棍就能捕获到山鸡、野兔。
这一日,三个人又如以往一样,分散着走在丛林时,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捕获到更多的野物。
牛大奎没想到,原会在后面把他抱住,抱住之后便把他按到了地上。
自从李双林上次和原厮打之后,原似乎也变得聪明起来了,她不再当着李双林的面纠缠牛大奎了,但牛大奎却时时刻刻感受到李双林的存在,原的存在。原的目光,原的一举一动都牵着牛大奎的心,她毕竟是个女人。
牛大奎在倒地的一瞬,身体又僵又硬,他在心里说:“啊,不,不——”
原疯吻着他,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胸……很快,牛大奎就闭上了眼睛,身体也随着热了起来,他在心里说:“狗日的李双林,你是我的仇人哩。”这么想完之后,便迎合了原,他一把抱住了原,把原按到了身下,这时他仍没忘记谛听一下李双林在远处丛林里的动静,凭声音判断,李双林仍在很远的地方。
原这时似燃着的一团火,她闭着眼睛说:“哦,哦……”
牛大奎不顾一切了,他一边在原的身上动作着一边在心里说:“狗日的李双林,我干了你的女人了,干了你女人了……”
牛大奎疯狂着,此时觉得自己是在复仇,复仇,复仇,畅快淋漓地复仇。
完事之后,原冲他笑了笑,便消失了。
牛大奎坐在地上,心里一片惘然,他想:“我真的变成野人了。”
再见到李双林时,牛大奎刚开始觉得有些无法面对他,后来他又想:你狗日的是我的仇人哩。这么想过之后,他就坦然了,他迎着李双林的目光在心里说:“狗日的,我把你女人干了,干了!”
原对两个男人之间的情绪浑然不觉,她的心里平静而又快乐。
从那以后,原多次偷偷地找过牛大奎,牛大奎在有了第一次之后,变得轻车熟路起来,每一次,他都要在心里狠狠地说:“报仇,我报仇了,狗日的,我干了你的女人。”
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了。森林里的日子周而复始着。
原的肚子突然大了,似乎在一夜之间她的肚子突然凸现在两个男人的面前。原并没有把自己大起来的肚子当回事,她依旧每日随两个男人外出狩猎,那些日子,原是快乐的,她一直在哼着一支古老的歌。
原是在丛林里生产的,那天他们又照例外出去狩猎,两个男人听到婴儿的啼哭时,以为是幻觉,当他们发现原时,原已经把生出的婴儿抱在了怀中,地下是一滩污紫的血。
原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冲两个男人灿烂地笑着。原叉着腿,她的腿上沾满了血迹,她抱着出生的婴儿,一步步向山洞走去。
那些日子,只有两个男人外出狩猎了,他们一走回山洞便看见原抱着婴儿围着火堆在唱歌,原自从生下婴儿,便一直在唱那首歌。
李双林看着坐在火堆旁赤身裸体的原和她怀里的婴儿,心想:“野人就是野人。”
原一边吃两个男人捕回的猎物,一边用丰硕的奶子喂孩子。原的奶水充足。山洞中充满了奶水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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