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了一定的时候只是一叠花纸,一些数字,人到了一定时候,这些东西已经满足不了了。
金钱只有在你渴望的东西用别的方式得不到的时候才有意义;金钱只是交换的一种形式,并不是内容本身。
金钱只有在使用的过程中才有价值,仅仅是拥有而不能享受,不过是几找纸而已。
钱没有大小,权不一样,权有大小,你管人,还有人管你。
并非是金钱决定你的愿望和需求,而是你的愿望和需求决定了金钱和地位对你的意义。
人拥有的财富不是看你挣了多少,而是看你一生消费了多少。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人家产无数,自夸不知有多少钱,有一老者说,我知道你有多少钱。此人一愣:你怎么知道?老者说:如果你的寿命是一百岁,减去你现在的年龄,你每天的花消是差不多的,一年的开销乘上你剩余的年龄,就是你的钱。其余的都不是你的钱,因为你死了也带不走。
身居要职大权在握的人们,大多数并不把金钱看得很重。和金钱比起来,他们有时候更看重自己目前拥有的权力和地位。在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为一时的经济利益牺牲自己的仕途和名声。
不管是企业还是机关,都是官本位。利益分配的大头都是倾向到大小头目身上去的;你不当官就等于不要钱,这种清高是愚蠢的,代价是巨大的。
金钱好比一个巨大的铁球,初始想推动它必须使出全身的气力,甚至利用撬棒或其他工具,为能使它转起来竭尽人之所有能事;后来铁球终于如愿转动起来了,并且随着推动力量越转越快,快到不再是人控制它而是它控制人了——在滚动的惯性中,人已经成为它的附属品了。
在这个社会里,金钱是改变人的生存地位和生存质量的最有效最快捷的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说,有钱也是一种能力。(《杂文月刊》05.11)
有一个奇怪的“二律背反”现象:因为为自己敛钱的动力来自于贪得无厌的私欲,才能使聪明才智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利益这只看不见的手的调节下,其工作节奏才更紧张,管理模式才更合理,其效率原则才体现得更充分。
如今人们对当官的认识有了很大的改变,认为你能够当上什么官并不是什么大本事,而当了官能够平安退休才算本事大。贪官收到昧心钱也不是什么大本事,能够把钱洗干净,又不被别人抓住把柄才能说明你的真功夫。连经济也讲究软着陆,硬着陆是要崩溃的。
权钱交易是个很复杂的经济学原理: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交易?在什么情况下不能交易?权钱交易只能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地点,一定的范围之内才能交易,这是法则。
在官场上有一条游戏规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按这个规则把游戏做下去,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拿人钱财又不办事,破坏游戏规则,那就难免不出问题。
中国的老百姓对腐败恨之入骨,但又很宽容,老百姓说,当官的贪就贪点,吃点喝点没关系,只要他给老百姓办事就行。老百姓恨的是拿了钱不干事,拿多少钱都不干!
把钱叫做水真是耐人寻味。因为,钱与水的共同之处还真不少。你活在世上缺不得水,也缺不得钱;如今钞票贬值得厉害,大家都说钱化成了水;钱多的人花起钱来如流水,钱少的人把钱捏在手上能捏出水来;有手段的赚起钱来象水一样往口袋里流;没门路的想挣钱就象走在沙漠中的人想喝口水一样难;你的钱少了同水少了一样,不是渴死就是饿死;你的钱太多了,钱有也可能象洪水一样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权和钱是对孪生兄弟,有了权就可以办事,可办事就有人送钱。事情有大有小,于是送小钱办小事,送大钱办大事。大家都是一个心态,跟当官的打交道,如果对方爱钱,觉得很正常;如果不爱钱,你心里就很不塌实。往往不爱钱的并不是真的不爱钱,而是不爱小钱,一旦你奉上大钱,还是爱得起来的。
地位、金钱总是与时间成反比:地位高的人,总是时间少得可怜,而没有地位也没有金钱的闲人,时间总是多得可笑。也正是如此,世界才显得公平。有地位的人,手中握的是一把一把的权力,有钱的人手中握的是一把一把的钞票,没钱没地位的人握着一把一把的时间,谁又不是两手空空,但是时间毕竟有些虚。
8.2 “陋规”与非典型腐败
清朝道光十九年(1839年),山西介休县一位县令向皇帝报告钦差大臣在与地方官员交往时索要银子的事情。这里实际上是一种地方官员与钦差大臣交往的潜规则,当时叫做“陋规”;或者叫“常例”,反正都是按规矩必定落入贪官污吏腰包的黑钱。陋规二字在明朝的文献里就经常出现了,而陋规所指称的行为在春秋战国时代就不稀罕了。 “陋”,自然不好明说,说起来也不合法,但双方都知道这是规矩,是双方认可的行为准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双方配合早已默契,违规才是意外。
藩司(相当于现在的省政府)在给县里办事的时候,经常索取额外费用,收取各种名目的好处费。在中央这叫“部费”(相当于现在的“跑部费”,现在不是有“跑”部“钱”进的说法吗?),在地方则统称“使费”。这一切都是官场中的潜规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内部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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