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对一个社会效率与公平最大的伤害,并非源于弱者为享受一点保障福利而吃白食当懒汉,从而影响社会道德风气和创富热情;而是源于强者利用权力资源去享受高工资高福利,利用权力资本去掠夺劳动者和消费者剩余吃白食当懒汉,从而扭曲社会的资源流向、耗散公众的创富热情和降低社会的效率。很显然,一个弱者满足于一点福利保障而宁作懒汉,这不会引起社会的效仿,因为这个社会绝大多数人的需求应高于那点保障福利,对这样的弱者懒汉,人们更多只会报以鄙视;而强者利用权力资源在高工资高福利中吃白食当懒汉就不一样了,当人们发现一个人可以通过依附权力而享受到这么高的福利,任何一个理性的人都会减少创造财富的、提高效率的活动,相反去增加掠夺和寻租的活动,争相远离创富领域而流向分享财富的领域,争相依附权力当“权力懒汉”。
这也是当下中国社会的现实,没听过有几个依附于社会保障制度吃救济的懒汉,倒看到许多依附于垄断体制享受着垄断高利润和高福利的懒汉;没见过几个人因看到弱者享受点儿福利而想当懒汉,倒看到不少人因看到垄断高福利争相涌向垄断领域———媒体曾报道过一个公路收费员岗位千余大学生争抢的新闻,某个热门公务员岗位万余人争抢的新闻也屡见报端。也就是说,这个社会正发生的是“权力福利养懒汉”,而不是“保障福利养懒汉”,为什么权力精英们一直在呼吁警惕“保障养懒汉”,而不是治理垄断养懒汉、权力养懒汉呢?这一切可能源于强势者的话语霸权吧,许多监管的矛头从来都只指向弱者而不是强者。
近来,越来越多的上访者在绝望时选择自杀的方式进行抗议。从在家里自杀发展到在大街上自杀,从大街上自杀发展到在政府机关门前自杀,由在本地自杀发展到在天安门前自杀;由个体自杀发展到向群体自杀。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以自杀的方式来维护个人权益,有其深层次的合理根源。不到被逼得走投无路谁愿意以生命为代价。在“不死人不足以引起重视”的权利救济逻辑下,是某些人不得已的选择。
“自杀维权”现象固然影响到了社会秩序,但如果我们以公民的立场反思,就会发现,当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这种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时,一方面反映了社会上存在的不公正现象是多么严重,另一方面说明管用的权益救济渠道越来越少。
执政者不可能没有恐惧之心,关键要看害怕的是什么,表现如何。有一种恐惧叫做“居安思危”,害怕政治不清明、言路不畅通、百姓生活不安康、如履薄冰;有一种恐惧叫做“色厉内荏”,害怕权位不稳固、富贵不长久、百姓“不听话”动辄采取高压手段,钳制舆论,鱼肉百姓。慈禧太后有句名言:“谁叫我一时不痛快,我就叫他一辈子不痛快”(现在的官员则说:“谁砸我的牌子,我就砸谁的饭碗。”)。因为害怕自己的权威地位受到挑战,于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再也没有什么做不出的事情——这种表面上的无所畏惧,恰恰暴露了内心的极度恐惧。到了这时候,执政者的政治生命离结束也就不远了。
孟子说:通向不朽的道路有三条:一是立功、二是立德、三是立言。
做人是一门艺术。一门综合艺术,一门如何把钱、语言、笑容、眼泪以及身体等等各项功能发挥到极佳的艺术;一门把别人对你的热情调动到最高最大为你所用的艺术。
很多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或者是只能说手心,不能说手背。
世界上最简单的道理,一个虽然简单却让众人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明白的道理,那就是——甘心。
写匿名信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有正义感但是胆小,揭露事实缩头藏脚;另一类有私欲有阴谋,捕风捉影臭你,搞乱一方浑水摸鱼。
越是不认真对待匿名举报,举报人就越不敢署名,这是恶性循环。
把匿名信交给当事人看,是笼络人心的办法中最高明的一招。
写匿名信的是软弱的抵制和无奈的抗争行为。
一个受到攻击的官员,最可怕的是真实,而不是谣言。虽然谣言一时也可以扰乱视听,让人瞎起哄,所谓无风不起浪之类,但终究不构成实质性的伤害。
聪明人不是不犯错误,而是如何对待错误。
对于一个人的进退,自制是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许多聪明能干的人就栽在自制力的缺乏上。可以说,人与人的角逐,常常是自制力的角逐。
官场上的人常说,政治是无道德的,为了一种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在不规范的特定历史时期,道德只是一个用来规范社会、规范百姓的工具,完全循规蹈矩的人,注定是一个庸人。
社会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强者社会,这个社会从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中国人讲的“城府”,是指含而不露、谋略在胸,出手在后。这是最可怕的。
在中国,“城府深”是认为这个人有控制别人的能力,腹内有春秋,深藏不露,后发制人等意思,这种人甚至一言九鼎;而诚实坦率却往往被当作“不成熟”的别称。所以,“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成了千古箴言,“城府深”成了赞美之词。推心置腹的深谈常常是导致误会的祸根,祸从口出,人防口祸,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多说一句话;越是口口声声说“肝胆相照”、“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的人,越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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