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故事就很通俗了,崔同学疯了似的找那本书,而我也再没有把“小八路”拿出来过,只是偷偷地在家里看上几眼,那心情和滋味已今非昔比了。
又过了些日子,《两个小八路》已经不那么光鲜了,有的地方还折了页,变得脏兮兮的,我不再那么喜欢它了。最后的几页也开始脱落,它已经算不上是一本书了,有些纸页被叠成了纸飞机,扔来扔去的,最后“小八路”就彻底消失了。
许多年过去了,以后又买了许多的书,也看过许多的书,但再也没有体会过拥有《两个小八路》时的那种心情。关于书的故事还有很多,但记忆最深又难以忘怀的还是那两个“小八路”。
第17章 纪念记忆
知道作家刘白羽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课文里有他著名的散文《长江三日》。他的名字就是那时候留在我的记忆中的。
后来又读过他许多作品,直到参军后,才知道他曾经也是个军人,经历过战火的考验,和平年代又从事部队文化工作。从情感上,我距离这位著名的作家又近一层。离休后的刘白羽先生,仍然在从事文化工作,他担任过《人民文学》的主编。他在担任主编期间,我在《人民文学》上发过几篇稿子,他有没有亲眼看到我的稿子,我不得而知,但他是主编,我是作者,这一点毋庸置疑。
参加过的几次文学活动中,我曾见过几面刘白羽先生。他在主席台上坐着,我远远地望着他。给我的印象,他是位不苟言笑的长者。别人介绍他时,他就点头;再介绍别人时,他也点头。后来,听说他身体不好,经常住院,在以后活动中就很少能够看到他的身影了,但他仍担任着《人民文学》的主编。
和刘老发生最直截关系的那一次是首届鲁迅文学奖。那届文学奖,《人民文学》编辑部负责短篇小说的评奖工作。我的短篇小说《5182兵站》入围了,在终评时得了九票,按照评奖规定只差一票,就能达到三分之二了。那会儿,刘老也算是评委之一,不过他没亲自投票,而是住在医院里。组织者为我那篇小说只差一票而未能获奖感到惋惜,于是提出让刘老看看我的作品,看能否再投上一票。后来有细心的人进行了估算,如果刘老参加投票,评委就多出了一人,即便我得了十票,好像还差着零点几而达不到三分之二,于是作罢。我的那篇小说最终也没能获上奖。
获不获奖,不是什么大事。在这一过程中,我明白刘老一直在关注着文学,尤其是军事文学的创作。组织者知道,请他投这一票,他一定会投的。他投的不是我这篇作品,而是整个军事文学的一票。因为那一年,最终入围的军事文学只有我这一篇。这件事,虽然事隔多年,但我仍然记忆犹新。这是我和刘老发生过的最紧密的一次关系。那一年,我刚转业离开部队不久。
2005年,文坛上发生了几件大事,最引人关注的就是刘白羽先生和巴金先生,先后地离开了我们。这对中国的文学事业来说,是个很大的损失。因为,刘白羽先生和巴金先生是我们现当代文学中的旗手。
虽然,晚年的刘白羽不再进行创作了,但他一直在进行着和文学有关的活动。为人作嫁衣,为后人做梯子。还有比这更重要的是,刘老的做人精神,告诉我们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有情义的人,比写出一些作品更为重要。文坛本应该是一方净土,是一片滋生精神的土壤。
在怀念刘老的时候,更让我们纪念刘老那一代文人身上的正气和美好情怀。
第18章 想念贵州
朋 友
在没去贵州前,是通过贵州的朋友对贵州有了概念式的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交朋友是要有一条件的。我交朋友的原则是,仗义,豪爽,刚烈,本性……在我的朋友圈子中,这样的贵州朋友有好几位,逐渐地,我对贵州就有了许多好感。事后我才明白,喜欢一个地方,不是先喜欢这个地方上的地理概念,而是先喜欢上了这里的人,才喜欢了这个地方的。
从那时开始,我就喜欢上了贵州。想象贵州的城市和山水,一方水土一方人,既然贵州人那么美好,如手中的一杯烈酒,那养育他们的城市和山水呢?
在梦里和现实中,便一次次想象贵州的山,贵州的水了。贵州在我的想象里,因贵州人而变得熠熠光辉,浮想联翩了。
遵 义
遵义因为历史而著名,她的著名程度在我印象里比贵阳还要出名。在没去遵义前,遵义的样子,在我的想象里温馨而又美好。她有如一盏灯,在我的幻想世界里时远时近地飘浮着。
这次由中国作协组织的重走长征路活动,别无选择地去了遵义。早晨从铜仁出发,路是山路,山是青山,水是绿水。一路上看着贵州的山水就感叹,这里的山美水美,可贵州山区的人民却很贫穷,穷的原因有很多,一是交通,再一个是土地。土地被路和山、水占据了,仅有的一些田地,散散落落地分布在山角或山腰间。我们是农业大国,发展经济,尤其是农民的经济,农民就不能没有土地。看到山里的贵州人民,我理解了贫穷和落后的表面原因。这里的山水剥夺了人民的富足。如果这里发展工业,开采矿石,或者建设一些工厂什么的,那又势必会破坏原生态的环境。人有时真是很困惑,困惑于鱼与熊掌兼得。不过反过来想,正因为这里的山水和贫穷,才有了淳厚、质朴的人们。我喜欢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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