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
南浦烟低 西山雾乱 群峰无雨冥冥 单衣团
扇 江上暮凉轻 为问春归何处 萋萋草绿满
沙汀 茅亭畔 离樽共引 暗惜别时情
年时携手地 塔铃风磬 几度同听 旧江山如
画 新恨共潮生 此后六和月满 鸥飞远孤艇
谁迎 沉吟再 长亭莺语 为我说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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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aughty:顽皮。
(2) 戏慢:上海方言,表示“怠慢”、“不尊重”的意思。
(3) 郑天然朱生豪在之江大学时的同学与好友。
(4) 陈尧圣:之江大学同学,与朱生豪同级。
(5) 朱朱;朱生豪经常使用的笔名。
(6) “眼睛”两个字,原信是画的一只眼睛。
(7) The end:很可能是指影片结束时出现在银幕上的“剧终。
(8) “笑”字,原信是画了一张张大了嘴笑的脸。
(9) 这是一个德文词,意思是“粮食分配结束委员会委员长德文的复合词很长,这是朱生豪故意构造的一个长词。
(10) 此处原件中显示缺失。以下类似这种情况还有几处,我们将原件中长段文字缺失的用“
”表示,有个别文字模糊看不清的用“□”表示。以后不再赘述。
(11) 三月二日,原信中月是画了一个“月亮”,日是画了一个“太阳”。
(12) “天一”是当时的制片厂,陈玉梅是其台柱演员。
(13) Song of Songs:《雅歌》,《旧约》中的一章,这里是影片名。(《梵音情侣》很可能是该片的译名)。
(14) Modern Library:“现代书库”。
(15) Every Man's Library:“人人书库”。
(16) Swinburne:史文本,19世纪末英国诗人。
(17) Silas Marner:《织工马南传》,小说名。
(18) George Eliot:乔治·艾略特,19世纪英国女小说家。
(19) Mill on the Floss:《弗洛斯河上的磨坊》,小说名,和《织工马南传》均为乔治·艾略特的代表作。
(20) passive:驯顺的。
(21) Dickens:狄更斯,19世纪英国小说家。
(22) Cartoon:即卡通。
(23) Thackerey:萨克雷,19世纪英国小说家。
(24) Flaubert:福楼拜,19世纪法国小说家。
(25) Turgenev:屠格涅夫,19世纪俄罗斯小说家。
(26) Ariel:爱丽儿,莎剧《暴风雨》中的小精灵。
(27) poetical instinct:诗的直觉。
(28) 此信原件上宋清如注:1934年。
(29) take a walk:散步。
(30) 此信原件上宋清如注:1934年。
(31) 四马路:即现在的福州路,是当时上海书店最集中的一条街。
(32) Elba:爱尔巴岛,地中海中一小岛。
(33) opera:歌剧。
(34) love story:爱情故事。
(35) ㄐー·ㄌ:汉语旧注音符号,是“极了”的注音。
(36) Hollywood Parade:好莱坞展示。
(37) White Queen,Red Queen:白桃皇后,红桃皇后(《阿丽思漫游奇境记》里的两张扑克牌)。
(38) Uncle William:威廉大叔。
(39) 这里朱生豪抄录了莎士比亚的第97首十四行诗,借以抒发自己的情感。
这首十四行诗的参考译文如下(屠岸译):不在你身边,我就生活在冬天,/你啊,迅疾的年月里唯一的欢乐!/啊!我感到冰冷,见到阴冻天!/到处是衰老的十二月,荒凉寂寞!/可是,分离的时期,正夏日炎炎;/多产的秋天呢,因受益丰富而充实,/像死了丈夫的寡妇,大腹便便,/孕育着春天留下的丰沛的种子;/可是我看这繁茂的产物一齐/要做孤/——生来就没有父亲;/夏天和夏天的欢娱都在伺候你,/你不在这里,连鸟儿都不爱歌吟;/鸟即使歌唱,也带着一肚子阴霾,/使树叶苍黄,怕冬天就要到来。
(40) 朱生豪毕业以后,宋清如发表在《之江年刊》上的这两首词,表达了对当年在一起学习生活的日子的追忆,以及对朱生豪的思念之情。
【第叁卷】拌嘴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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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豪1933年大学毕业后到上海世界书局工作,在他的信中,占据比重最大的内容无疑是诉说对宋清如的思恋之情,免不了拌个嘴、抬个杠,这成了这一杯爱情醇酒中的调味佳品。
通过书信往来,时不时来个小情调,两人的感情在不断升华,同时也缓解着朱生豪在工作上的苦闷和烦恼,给予他心灵的慰藉。『寂寞常是啮着我,唯你能给我感奋。』在尘嚣的大都市,在烦闷的工作中,只有宋清如的信才能使朱生豪漂泊的心得到宁静。
第[041]封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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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清如:
我们不知道几时才能再读到你一首较好的诗。如果我们是梦里的人们,我们要对那只作怪的夜莺说:“谢谢你,还是闭住你的嘴吧,我们希望你唱着歌带我们到神奇的美梦里去,你却要哗啦哗啦唤我们醒来。到天亮的时候,云雀会来唤醒我们的,此刻夜冷静得如止水,还没有到应该醒的时候哩。要是玫瑰已褪了色,就请你用血和泪把它染红了好不好?老实说,要是我们醒来看见玫瑰已褪了色,还是不醒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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