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考虑,最佳的方案还是按自己的原作使用没毛病。但那几十本笔墨原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如果真的重新动笔,从头再来也容易。为了解燃眉之急,他痛痛快快地说,如果在原小说的基础上再修改一遍,行吗?
她一听不仅行,而是高兴得捂不住嘴。迫不及待地给马剑打去电话。汇报说,马导,方老师说在小说的基础上他想再加工加工。
当然是越渲染越好了,那样将来更能调动观众的胃口。马剑不仅赞同,而且全力支持。
孟彤喜出望外,目不转睛地瞅着一言未发的方鸿达,将马剑的意见一字不落地告诉一遍。
方鸿达双手捧着两腮,像有难言之隐。沉思良久,一字一顿说,我可需要一段时间。
现在谈交易都知道,说空话啥用?无论啥关系,拿钱!孟彤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拍了拍胸脯表了个态,说,你就快点下手干吧,我相信,马导他不会少给你稿酬。
一提到报酬,方鸿达顿时来了精神,不是说特别爱财,而是当前真是受钱所困。关切地问了一句,能先预付些吗?
孟彤这时候不拍胸脯了,直瞪着一双大眼。她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哪敢答复?我只好回去向马导建议。
这时方鸿达内心里捉摸不定。他不清楚每集或者是大包干导演想出多少,如果他们能一下子拿二十万预付款,让堵上法院的追债。本人宁愿让他马导左手牵着狼狗,右手提着皮鞭,没白天没黑夜加班干,也要趴在小小的黑屋里一股作气,尽快干净利略地拿出一份稿子。经一顿掂量后,又给她提了一个问题:你回去问问马导,整个这部剧本他想出多少?
孟彤觉得,方鸿达作为一名自由撰稿人,靠笔杆子糊口,没个准确话,论谁能干?为了趁热打铁,告诉他,鸿达老师,我立马去找马导,让他能尽快给你个答复。说完,她抬脚就去推门。
方鸿达此时觉得有丑不怕外扬。如果让孟彤将法院的判决书拍到马导面前,兴许一受感动,就能将急手的二十万巨款提来。如果是那样,可就完完全全融化了心中的一座冰山。他下定决心,招手叫回孟彤。
孟彤一听他的招呼,吓了一愣。当回头一瞅,看他方鸿达手上递过来一张判决书,吩咐说,带上这个给你们马导看看。
孟彤一瞅,是件终审判决,而且判决他方鸿达限一个月内给原告方赔付二十万。她的心一凉,原来方鸿达身陷危急了。怎么掂量,看来方鸿达已经到了燃眉之急,要不然,怎么想他也不会那样急于谈论预付款。如果马导不妥协,看来夜思梦想的这次上戏机会,就有可能像水中的肥皂泡,没有亮到最后能一场空?
她忧心忡忡地瞅了好半天,哪还有心情言语?将判决书往包里一塞,撒腿就走……
走在路上,孟彤的心里一直在犯疑,他方鸿达口口声声说原文没有剽窃行为,为什么法院会判他赔偿原作者二十万?如果是他有剽窃行为,那为什么出版社又承担了一半经济责任?无论怎样,这部小说已经燃红了全中国的九千六百万平方公里,只要一拍上电视剧,孟彤当了主演一露脸,她不想出名都来不及。
想到这儿,她就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一走进马剑的门,没等她开口,迫不及待的马剑急着问她:怎么谈的?
孟彤先不作解释,将判决书往他桌上叭唧一拍,开了口,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马剑戴上老花镜一连读了六遍,才弄懂当中的原由。问,这稿子的剽窃行为,能不能影响到咱们上这部戏?
甭说她孟彤,任何人都明白,在当今信用危急的社会里,能主动亮家丑的人并不可怕,怕就怕那些说得让你听都听不出破绽的故事。她解释了一番,说,他方鸿达一说到这判决的结果是剽窃行为,气愤得直想将那出版商给宰喽!
马剑也在犹豫,找个好剧本不容易,能有法院上下这么一折腾,全国的新闻媒体又跟风大炒特炒,这剧本已经是红得发紫了。既然成了一股飓风式的炒作效应,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哪能让它从眼皮底下溜走?
只有快刀才能斩乱麻。他当即一拳,名负其实地拍板定案。说,这戏我上定了。
孟彤先是一惊,但转念又是喜上眉梢。说,上可以,他方鸿达的意思是想让预先付款。
马剑一听,知道像方鸿达这样的作者在影视圈里还是个摸着石头过何的闯路人。甭说是二十万,如果本子写得出类拔萃,就是三十四十万,那不也就是一集一位小数目?他哈哈一笑,道,钱是小意思,我怕只怕他写剧本不像写小说那样通路。
孟彤实话实说,方老师说了,只要你能满足他的要求,马上就下手。
好——马剑快人快语,性格如同他的姓,做起事来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加鞭。之后自言自语:我马上就召集制片人何永明过来。
撂下电话也就抽颗烟工夫,何永明就大摇大摆地进了马剑的办公室。
孟彤一看他那形象,这哪像个文化人?他头上戴只蛤蟆镜,下巴留着八字胡,不用化妆一看简直就像日本鬼子。咋瞧咋不顺眼。
孟彤一看到这样的制片人,从心眼里打怵。影视圈里混进来这么多狼,自己以后可怎么能保?她胆怯地躲到了马剑身后。
何永明还未站稳脚跟,马剑就将判决书递了上去,叽哩咕噜地介绍了一番。最后提了个建议,我看投拍这部电视剧,一定能赚足观众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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