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下襬,手指按着我的小腹,我则屏住呼吸。“现在不是只有妳一个人了。”他轻声说,指尖沿着
我的运动裤腰际画着,抚摸着我的肌肤,出乎意料、火热、浓烈的欲望在血液中爆发,我倒吸一口气,克里斯钦全身紧绷,手上的动作不稳,继而低头看着我?他的手伸上来,将一绘碎发拢到我耳后?
“不行。”他低语?
什么?
“别那样看着我。我看过那些瘀伤了,答案是不行。”他的语气很坚定,接着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扭动。“克里斯钦。”我哀呜。
“不行,上床去。”他坐起来。
“床?”
“妳需要休息。”
“我需要你。”
他闭上眼,摇了摇头,好似费了很大的意志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眼里闪着决心。“听话照做
就是,安娜。”
我正准备脱得一丝不挂,但随即想起身上的瘀伤,知道这条路行不通。
我不情愿地点头。“好吧。”我故意对他夸张地鳜嘴。
他被逗乐了?“我帮妳拿点午餐过来。”
“你要下厨?”我差点大叫。
他很有风度地大笑。“我只想去把菜热一热,琼斯太太最近很忙。”
“克里斯钦,我来做吧。天,我都想做爱了,当然可以下厨。”我姿势古怪地坐起来,试图隐藏因肋骨刺痛引起的瑟缩。
“上床去,必克里斯钦的眼神一闪,伸手指着枕头。
“一起来嘛。”我低声说,很希望身上穿的是比运动裤和T恤更诱人的东西。
“安娜,上床去,立刻。”
我不悦地站起来,任由我的裤子胡乱掉到地上,视线一直盯着他。他似笑非笑地扭曲着唇,把被单拉了回来。
“妳听到辛格医生说的了,她要妳休息。”他的口气和缓多了。我滑进床上,挫败地交抱双臂。
“乖乖待着?”他说,明显的自得其乐。
我的脸更臭了。
琼斯太太的炖鸡毫无疑问是我最爱的菜肴之一,克里斯钦盘腿坐在床中央陪我一起吃。
“这菜热得真刚好。”我做个鬼脸,他咧开嘴笑。我吃得很饱,已开始想睡。
这就是他的计划吗?
“妳看起来很累。”他拿起我的餐盘。
“我是呀。”
“很好,睡吧。”他吻我。“我有点工作要做,如果妳不介意,我想在这里做。”
我点头……在与眼皮的战争中败下阵来。我一点都不知道炖鸡可以让人精疲力尽。
我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淡粉色的光线照进卧室,克里斯钦坐在扶手椅上看着我,银灰双眸在微光中闪闪发亮,他握着几张纸,脸色灰败。
不好了l?“怎么了?”我立刻问,不顾肋骨的抗议坐起身。
“卫区刚走。”
噢,糟糕?“然后呢?”
“我曾经和那个下三滥住在一起。”他低语。
“住?和杰克?”
他点头,双眼大睁。
“你们是亲戚?
“不是,老天爷,不是。”
我移动身子,把被单拉开,遨请他躺到我身边,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立刻照做。他脱掉鞋子,躺到我身边,一手环抱着我,蜷起身,头枕在我腿上。我愣在原地。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我喃道,手指梳过他的头发,低头望着他。克里斯钦闭上眼睛,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在我和那个吸毒婊子被发现后,还没去和凯瑞克与葛蕾丝一起生活之前,我是受密执安州政府的照顾。我住在寄养家庭,但我对那段时间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的脑子飞快运转。寄养家庭?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新鲜事。
“住了多久?”我低声问。
“两个月左右吧。我没什么印象。”
“你有和你妈妈或爸爸谈过这件事吗?”
“没有。”
“或许你应该谈一谈,也许他们可以把遗忘的部分填上。”
他紧抱着我。“来。”他把文件递给我,上面是两张照片,我伸手转开床头灯以便看个仔细。第一张照片是个破烂房子,前门漆成黄色,屋顶上有一扇人字型大窗,有个门廊和小小前院。很普通的房子。
第二张照片是一家人--一个乍看之下很平凡的蓝领家庭,一个男人和他的太太,我猜,还有他们的孩子。大人们都穿着洗白了的过时蓝色T恤,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女人的一头金发梳到脑后,
男人则理着小平头,但都温和地对着镜头微笑。那个男人的手按在一个绷着脸的少女肩上,我逐一看着每个小孩:两个男孩,大概十二岁左右的双胞胎,两个都有沙金色的发,对着镜头咧开嘴大笑;一个金红色头发的男孩,年纪比较小一些,满脸不高兴?。在他身后躲着一个金铜发色、银灰眼眸的小小
男孩,睁着一对受惊的大眼,穿着不成套的衣服,紧抓着一条箫兮兮的小被子?
见鬼了。“这是你。”我低声说,心脏跳到了喉咙口。我知道克里斯钦的生母过世时,他才四岁,但这个孩子看起来年纪更小,一定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我抑下一声啜泣,泪意涌上眼眶。奥,我可怜的五十道阴影先生。
克里斯钦点头。“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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